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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停靠在马鞍山站,上来一帮人,总共有23个,身上没什么行李,一上来就打量着车厢里的情况,而不是往仅有的几个空位看,看了一会又往前面的车厢走去。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突然记起对面老太说过,这一段路上并不平安。不要是劫匪才好!不会第一次乘火车出远门就碰上打劫吧?对了,我记得马鞍山虽然还属于安徽,但已经是与江苏的交界了,出了站往北就是江苏了,通常这种交界地方都有一片二不管地带,最多是非。看来得做些准备了,就算不是,小心一点总是好的,有备无患!
车子像前面一样停靠了十分多钟又开始出发了,可我还没找到合适的能够成为攻击性武器的东西。远远看见那一伙人又往这里来,我就知道事情大了。只有16个?那还有7个呢?幸好他们没在这里停留而是往后面的车厢走去,但其中有一个却停了下来,把后门关了,并在旁边的空位上坐了下来。我这才知道那少去的7个哪去了,看来一定是有所行动了。
我的大脑高速转动起来,看来劫匪是准备先从车尾开始行动了,留下的该是内应。不过,这样一来就把力量分散了,看来劫匪对自己的实力还是很有信心的,估计不是新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每隔二至三个车厢留下一个内应。前面分散的内应在大部队进行到他们所在车厢之前是不会有所行动的,到时可以各个击破,不足为虑。厕所旁坐着的那位老兄我已经想好了对付的办法,倒是那集中在一起的15个堪虑。
空手对付15个拿着不知什么凶器的劫匪?就算现在神功附体,我也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那根本就是自杀嘛!不想了,“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还是先把内应老兄解决吧,这可不是逞妇人之仁的时候。当然,我是不会蠢得系希望于车厢里那群失去任何警戒的学生与旅客的。
我悄悄把自己在地上的行李拿上来,轻轻垫在若蓝头下,她只是动了动,没有发觉异样。我刚站起来,那道目光就忽的扫过来,警觉性还蛮高的嘛!我装着迷迷糊糊的样子,向厕所走去,一瞥之间我就看清了形势,那劫匪坐在靠过道的位置上,靠窗的座位空着。另一边是一个中年男子仰天睡着,用一个旧旧的公文包枕着头,还发出轻轻的鼾声。
劫匪或者更恰当的说是犯罪嫌疑人留着八字胡须,眼眶深凹,虽然也瘦瘦的,但肌肉感很强,特别是我注意道他手上的茧,看来真是熟手。虽然看到我这个模样,他还是露出警戒的神色。我很有把握在他没有实质的行动之前轻松对付掉,不过对他伤害可能不弱,唉!老兄,就委屈你了!
我低着头甚至脚步都有点踉跄,但他还是盯着我,看来这个戒备心还是很专业的。快走到他面前,我突然头微一转,目光暴闪,带着我杀气的目光忽的刺入他眼睛。他一下子把眼睛瞪得仿佛要掉下来,连嘴巴也张开来了,但就是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浑身颤抖着,眼里全是恐惧之极的神色。
我捉手成刀,一掌击在他颈侧的大动脉上,他就这样看着我击中,软倒下来。因为只是掌的边沿击中他头颈,我也控制了力度,声音很轻,旁边根本没人发觉,更不要说打着鼾的中年人了。我抢前一步扶住他,手碰到后腰上一块长铁板模样的东西。哦!原来是送武器来的,我正愁这个,正是雪中送炭哪!
如果“二院”专家的“再颤抖几秒就真正疯掉了”的话没有经过夸大,那么这个劫匪醒过来应该就是这个情形了!但我没有像对原班主任那样有种内疚与不安,谁让他成劫匪的?我可不是要等自己的肉进入他人肚子里,才有证有据治他罪的唐僧。他承担全部责任的原因在于:在一个错误的时间出现在一个错误的地点,还准备打一个将被证明是极其错误的劫。
我轻轻让他背靠座位角,头转向窗外,又把他圆睁的双眼合上了,把他打扮成一副打瞌睡的样子。随手就抽出了他后腰的长铁片,好家伙!明晃晃的这可是开山刀,看刀锋应该很轻松就可以把人整条手臂卸下来。看来还真是狠角色,心中连仅有的一丝同情也没了。
我悄悄退回来,用报纸把刀层层包裹,再在刀把处拧紧,放到座位前的小桌上,用另一张报纸盖住。然后轻轻捅醒了睡得正香的若蓝,她迷迷糊糊地看看漆黑的窗外又我着我,不知为什么把她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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