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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语让她看尽了人态的丑陋。
太医与刘凤本意味易嘉定会吃痛,不料她面无表情独自想着心事。对那如火烧的灼痛,她丝毫未感觉出任何的异样。易嘉伤到手腕上初,袖袍不慎上滑时候,一个丑陋如蜈蚣的伤口顿时出现在二人眼前。见者皆吸口凉气。
这伤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深深地刺入进去,却遭到硬深深割肉,只为将那此物取出。所以伤口十分的凌乱不堪。易嘉记得这伤口,当时她在死亡沼泽地时,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住不放,一偏头,竟然是个丑陋认不出名字的异物,它张开大嘴就咬,易嘉吃痛,看、立即斩断它的头。不料,也因此,它的头依旧撕咬不放,无赖之下,上岸的易嘉只有使劲的扯,方才将此物的头取下。这印记也是由此而来。
对沼泽地那次绝处逢生的心境,她不敢再多加描述和体会,轻轻将袖袍拉下遮住伤口。她为了这双儿女,可是连命都不要了,如今。。。。手悄悄抚上小腹。她黯然。如今亦是如此!
深夜里,刘凤在储秀宫歇息。母女二人相拥一起,易嘉同儿时那般抱着自己的母亲,将头枕在刘凤的臂弯处,均露处久违的笑意。此刻,她们就同寻常母女。刘凤看着头顶上方,犹豫不定道:“绾绾可曾想过,长安宫那场火起,可是天灾,亦是人祸。”
易嘉睡意一扫而空,隐约觉得刘凤这样的女子,定有事情与自己商议。
长安宫的那场火气,天灾亦不会。。。。人为倒是十分的有可能!当初在宫外,她早已怀疑,一入宫,方知,她这样的废后,即便能有这样的怀疑,可证据不足,更不知晓凶手时候。刘紊。。。
心中一惊,刘紊未曾找人仔细调查,心中是否隐约知晓此人,或是有意包庇此人?心虽这样想,易嘉却立马否认,其他是谁暂且不论,即便刘紊知晓凶手,包庇他的可能少知又少,一来这是动静太大,在刘紊眼皮底下发生的事,他自然会再三追究。二来,这可牵连长安宫。长安宫虽称不上大宫殿,可里面的她好歹是个娘娘身份,刘紊自是要彻查的。
刘凤觉察怀中身躯一僵,喟叹。绾绾,此事我本不想告知于你,但。。。。以后的路,你总得提防才是!假如哪日,她不在,世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绾绾,她的女儿吃了半辈子的苦,下半辈子,她怎能再让绾绾吃苦?趁她时日尚在,她得为程家,为绾绾,为彻儿好好安排才成。
“据我所知,长安宫的那场火气,赵凤仪十分的可疑。”刘凤道。
易嘉沉默。
刘凤又道:“那日,你中了四芯药,疑是薇夫人所为。”
易嘉还是沉默。
刘凤说的如此平淡,一句而过,想必已经知晓了一些。往往越发平静的语言下,内心却是波涛汹涌。这样的一个女子,她有什么做不出来的?既然她面色带着掌控一切的笑容,就不怕这一切的暗然来袭。
国宴散会后,薇夫人被父亲扯住,二人齐齐朝一旁花园的凉亭处走去。悄悄接到父亲的递过来的眼神,她屏退了众人,随后道:“父亲找女儿何事?”
他看了看自己女儿,道:“方才在大殿之上,凤燃长公主来找过我,薇儿可知她说什么。”
薇夫人微微皱眉,似乎不理解向来直言的父亲今日说话为何拐弯抹角起来。
“凤燃长公主让我告诉你,那药!会让她记住此生的。”隐约挑衅的话使得他觉察此事并非字面上的意思。刘凤,他何其的了解,这个女子记住一生的事,定非什么好事。
薇夫人的身子猛然晃动一番,面色缓缓褪下,与他那雪色袍子相互辉映。自己的女儿,做父亲的自然了解,他上前扶起她,皱眉道:“你莫是做什么事,让刘凤抓住把柄了?”
“父亲可知母亲曾会医术?且医术了得?”薇夫人对上父亲探究的视线,见他神色闪过诧异,随即道:“母亲会医,全天下间,我敢发誓,无人得知!可是,为何凤燃长公主会知道?她到底是打哪里来的消息。”薇夫人的母亲,算的上一个布衣女子,她与薇夫人的父亲的邂逅,才有了今日的得体优雅的薇夫人。她父亲对他母亲还算忠诚。除薇夫人的母亲外,他还有一偏房,当初她母亲生下薇夫人后就造成了难产不孕,之所以娶偏房,也想是后继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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