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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欲要呵斥丫鬟,刘紊道是先开了口:“这是那里来的?”左夫人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刘紊弯腰拣起来的纸张,那是易嘉平日练字的草纸。有什么问题吗?
就连刘紊身后的扬才问也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那丫鬟不知该不该说,朝左老夫人看去,见左老夫人点点头,她才大胆道:“这是夫人练字用的。”
夫人?刘紊想到方才迎驾的那端庄女子,神色一冷,道:“叫她过来见朕。”
左老夫人和丫鬟一惊,刘紊要见易嘉?再瞧见刘紊脸色泛着冷俊的容颜,也不管其中到底暗藏什么玄机,左老夫人当下道:“她。。。。离家出走了,至尽未找到其人。”
难道还另有其人?刘紊疑惑道:“她不是左君的妻子?”
左老夫人这下糊涂了,这陛下到底在说什么啊?莫非像易嘉所说的那样,人老了,智力也退化了吗?
“你们不是唤她夫人吗?”刘紊耐着性子道。
这下左夫人彻底弄清楚了。当初易嘉来左将军府时怀有身孕,自然不合适称呼她为小姐,只有唤她做夫人。索性左老夫人将易嘉的事情娓娓到来。越听,刘紊的神色越不对,就连扬才问的脸色也变的难看起来。
扬才问大呼不好,刘紊没事时总爱翻一本兵书,对他道:“扬才问,你瞧这字真是丑不可言,和你相比,你都写的比他好。”扬才问凑眼看过去,笑道:“的确比奴才的字还不如呢。”
“虽字写的太差,但是不委过是个人才。。。。。。。或许此人天生残疾也不定。”看那字写的歪歪扭扭,似乎是个伤残人士所着。刘紊有些遗憾道:“齐朝正是用人之即,此人是个人才啊,只可惜。。。寻不见踪影。。。。”
他们一直寻不见踪影的人竟然就在左将军府上。。。。。。。
那么,左君所说的,岂不是犯欺君之罪?扬才问瑟瑟的看向刘紊,又看看左老夫人。最后抖抖索索的将那丫鬟退下,唤一声:“陛下?”
恢复神色的刘紊面无表情,朝扬才问道:“扬才问?去回朕的口御,今夜朕住这里了。”
直至深夜,一黑影子停在了左将军府邸前。
左君下马,甩了缰绳交给喂马小厮,门卫立即上前扯着左君,急道:“少爷,莫要再进去了。陛下来府里了,老夫人叫你从后门进去,快去找她,老夫人有事跟你说了,是大事!”那门卫是左老夫人专门派人来等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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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请缨
左君刚进后门小院,等候在门口的左老夫人一把扯住他,压着嗓子道:“小子,你是不是捅篓子了?陛下今天上来,说你犯了欺君之罪!你、你这个混小子要气死我是不是?”
左君皱着眉头,困惑道:“娘,您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欺君来着?您可把话说清楚了。”奔波一整天,身心略有疲倦。本想回来好好休息一番,岂料,一个消息大过一个消息。一个疑惑胜过一个疑惑,惊的他云里雾里。首先,住在文成宫里的陛下今天怎么会突然到访?其次,他怎么就顶上了欺君这么一个大帽子,最后,也是最关键的,这就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看看被自己气的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母亲,移开视线,问一旁同样焦虑不已的妻子青香,道:“这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给我说清楚了。”
青香将白天的里细节一一道来,话毕道:“就是这样。扬公公私下说你犯了欺君之罪。。。。这。。是否和夫人有关系?”虽然着急,青香毕竟和左老夫人不同。她向来聪明,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怎么说,她也算是个奴仆出生,和左君成亲也是个小妾身份,对易嘉的称呼依旧唤夫人。说要叫姐姐,倒显得她不知礼数,有做大的嫌疑之心。陛下是看夫人写的字才勃然升怒,这期间的关系她虽然猜不透,但也知道,此事多少与易嘉有些关联。
“原来是这样。”想了半天,左君明白过来,立即安抚自己的母亲,问道:“娘可向陛下提起姐姐的事来?”他一思,又道:“娘同陛下说的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以免真落下个欺之罪。”这样,他们口头也不会让陛下起疑。
左老夫人知道方才一时气及,乱了方寸。细细回想,自己生的儿子,自己还不了解吗?欺君一说,他敢!想必里面定有深意,说不定是一场误会。答道:“闺女的事情我原原本本的告诉了陛下。。。。只是。。。闺女怀孕有异一事没道明白。那是女人自家的事情,告诉一个大男人哪里好意思,再着说给陛下听,也未见得陛下想听。”
左君是成过亲的,知道有这样的忌讳。点点头,道:“母亲将姐姐赠于我的那本兵书也告知陛下了是吗。。。。。。这问题,就是出在兵书身上。”
“出在兵书身上?”左老夫人和青香异口同声的问。
左君点点头,叹口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将兵书无意被司马非凡拿去,又被司马超群看了去,最后也让陛下瞧了去的过程一一道明后,左老夫人恍然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闺女的性子我了解,她是个具有才华的女子,性子淡漠。。。不想让人知道兵书是她所着。。。”
依照这样,这欺君之罪也说的过去。
“老夫人?陛下又问少爷回来了没呢。。。。”一老奴闪入小院,见一高大熟悉的黑影,烛光下的阴影面庞有些熟悉,细看,“啊”了一声。颤抖道:“少、少爷?你、你怎么在这里?”
左老夫人将那老奴狠狠一横,道:“小子,快去吧。此事看来不大。。。。小心对付。”
左君点点头,安抚的朝左老夫和青香一笑,闪出院子,朝正厅走去。正厅离后门小院较远,一盏茶的功夫就足。一路上,疾步而去,思路飞转,等到了正厅,也没有好的法子,心里微微焦急不露于色。
正厅灯火通明,厅口站着好几精装黑衣男子,见左君也未行礼,依旧站立如松。知道那是刘紊的贴身侍卫,左君也未说话,抬步走进正厅。
主位上的刘紊似乎在假寐,一手拖着腮,一手有意无意的拿食指敲打桌面。桌上堆了一沓高高的奏折,面前笔墨还在,似刚批阅完,累了正歇息。一旁的扬才问闻见脚步声,侧头见左君欲要行礼,忙止住他,食指放在唇边,意思叫他莫要吵醒了刘紊。
左君会意的点点头,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奏折发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刘紊微微沙哑的声音响起:“扬才问,左君回来了么?”依旧闭着眼,淡淡的神色。
扬才问立即答道:“回陛下,回来了。正候着呢。”
“恩。”刘紊睁眼,眼底的疲惫瞬间不见踪影,转而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君,闻“参见陛下”后也未叫坐君起身,反而笑道:“朕以为你不会来参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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