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2)
什么都留给你,留给你……如果这些所谓的尊贵要用父亲的离开作为交换,他宁可一辈子都不要。
楚枭不知道小孩也会有这样敏感的心思,忍受着儿子不断用小拳头死捶他的肩膀,等儿子发泄够了,他才把孩子往空中一抛,稳稳接住:“走,跟父皇出宫,你六叔病了。”
在前半句中展笑的脸在后半句中又萎靡了下去,“我才不去看他!不看不看。”
这样不好,他得让儿子慢慢改变对楚岳的态度,不过小孩精力有限,被他闹了一早上,估计也要去午睡了,楚枭不勉强儿子,只是再次强调道:“他是你六叔,是父皇最重要的兄弟,你不是说要爱屋及乌么?父皇的弟弟你都不去喜欢,你打算去喜欢谁?”
太子哼哼唧唧的撇开脸,显然是左耳进右耳出。
昨日的早朝楚岳没来,听说是病了。楚枭派了御医过去,老御医回来说是伤寒入体,得好好休养一阵。
楚岳的房间他是再熟悉不过的了,还是记忆中的简单朴素的摆设,在经过那面铜镜的时候,他甚至停了下来,左右打量起镜中的人。
顺眼非常,无懈可击。
好歹他也在这儿睡过不少天,一切都熟悉,便让跟着的丫鬟们都下去,楚岳躺在床上,烧得厉害,连有人来了都没有醒觉。
楚枭将椅子搬至床边,坐在上头守着,青年额头上全是细汗,唇色泛白,但双颊又透着红。
“阿岳?”
他叫了一声,得不到回应,便从椅子上挪到床边,手掌盖到青年额头上,灼热的温度让他叹了口气。
被汗水蒸过的脸依旧俊美,鼻梁高挺,披下来的黑发被凌乱压在身后,在睡梦中眉头都似乎是皱着的,楚枭看着这张脸,有些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这也不是大病,掉胳膊掉腿的场景他都没少见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病痛咬咬牙也就过去了。
不光是揪疼……还有那股赶也赶不走的饥饿感,像旧疾一样,再次复发。
楚岳动了动干涩的嘴唇,无意识的喃道:“水……”
声音极小,幸好楚枭此刻是俯低了身子的,他摸了摸青年的脸颊,正准备起身,手腕蓦地一紧,被人死死拽住了。
楚枭还没来得及回头,眼前景物就翻天覆地的倒转过来,躺在床上的青年意识依旧不清,力气却大的出奇,喘着粗气的趴在床上,压着身下的人,昏昏沉沉的偏了偏头。
“阿岳?”楚枭见人醒了,心情略好起来,并没有因为自己被强压住而愤怒,笑意都挂眉梢上:“怎么,不认识朕了?”
青年睁大了眼,像是认不清眼前的人,两人一上一下的对视许久,楚枭被压的肩膀也隐隐发酸起来,他动弹了一下,发现青年力气大的吓人,迸发出从未有过的魄力。
青年脸颊的热气似乎也传进了眼里,在昏沉迷茫间逐渐延起一团火。
“三哥。”
楚枭以为对方清醒了,正要开口,青年猛地俯低身子,狠狠的就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楚枭以为对方清醒了,正要开口,青年猛地俯低身子,狠狠的就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脑中顿有金光万丈的天兵降临,百万兵马齐齐震吼着踩踏过他的脑间,天地间就只剩下轰轰隆隆的巨响声,眼前景色全无,什么都失去了该有的颜色。
唯有唇间的暖热是真实的。
唇舌交缠,紧逼不放,空气都被不断挤压走了,楚枭眼睛瞪大,几乎忘记了正常呼吸的办法,脸颊涨红的不行,心跳如鼓,耳膜都因为强烈的震动而嗡嗡作响。
青年伏在他身上,牙齿划过他颈下的皮肤,兽类一样轻咬了下去。
楚枭没忍住,闷哼了出声,在短暂的失神后怒羞交加,简直有磨刀霍霍shā • rén的冲动了,他用手肘子想把青年顶开,楚岳半眯着眼,微微的喘着浑浊粗气,无论他力气用多大都不肯退让半分。
青年的手滑至楚枭腰间,楚枭脸色一变,脚趾都因为全身的颤动而痉挛着。
“混账——放开朕,朕他妈宰了你——”
他怒吼,终于挣脱出一只手,想也不想的朝着青年扇了过去,清脆霸道的力道使楚岳呆滞了半晌。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