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人间自是有情痴（2/2）

附子还要说什么，却听身后月明的声音响起：“附子，你在和谁说话？”

“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附子连忙转过身：“没……没有啊。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人说话了？”

“没和人说话？你对着个假山咕哝什么？”

月明纳闷地看了假山一眼，附子见他似乎想绕过假山去看后面有没有人，生怕白三元被发现，忙拦住了他小声道：“我……我心里有些烦闷，所以来到假山边倾吐一下，这还是奶奶教的法子，叫什么树洞的。对着假山说，它又不会告诉人。”

“奶奶惯会教你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月明哈哈一笑，也就不再追究，对附子道：“来来来，我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什么事？”

附子跟着他往二门上去，走几步后回头一看，白三元已经趁机到了后廊上。

她不由松了口气，和月明一直来到二门外，才见他忸怩道：“那个……我前儿在市场上，看见这边市场如今也繁荣了许多，货物也不算少，那个……那个，你帮我和荔枝姑娘打听一下，看看她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你们女孩儿家，轻易不得出门，她喜欢什么，我帮她买，岂不好？”

附子上下打量了月明两眼，忽地冷笑一声，悠悠道：“你说得对，我们这些丫头出门的确不便利，不过，为什么只给荔枝买？若说交情，咱们两个认识的比荔枝早多了吧？怎么不见你这么替我着想啊？要好心，就对所有丫头都好心，单单对荔枝一个，这叫什么事儿？”

月明嘻嘻笑道：“好姑娘，别揣着明白装糊涂，那个……你帮我这个忙，日后我自然有谢你的。”

附子便收敛了笑容，正色道：“你小子好大胆，竟敢私相授受，知不知道这若是让主子们知道了，是什么样的罪名？你自己大胆也就罢了，难道不怕连累了荔枝？”

月明撇嘴道：“若咱们少爷和奶奶也是寻常主子，我敢和你说这样话？不要命了我。分明是爷吩咐的，说后院姑娘们要婚配，奶奶提了条件，必得两方愿意。这……奶奶常说，一见钟情最是不靠谱的，婚配的两个人，怎么着也该互相了解一下，看看对方是不是和自己志同道合的人。虽然我们是奴才，可你知道奶奶的性情，她把这府里的哪个人当奴才看？只是让你托句话，试探试探罢了，这又不是做什么伤风败俗之事，我怕什么？”

附子一想，的确是这么个理儿。不由点头笑叹道：“你说的也是，难为你这样机灵聪明，竟然想到了。我素日里只说雁声比你还聪明些，这一次他怎么落了后？”

月明“哈”的一笑，向天翻了个白眼：“他落后？他怎么可能落后？以为我不知道？他分明是打着主意让我先来试探，若是爷和奶奶都没有异议，你看那小子，他肯定比我还蹿得高。”

附子忍不住“扑哧”一笑，接着好奇道：“雁声心里可有人选没有？你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着参详参详。”

月明一听这话有门，眼睛都放光了，小声道：“他也没和我说，不过素日里言谈间，我觉着他仿佛对芍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