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直指要害（1/2）

身份差距让林潇然根本不必用什么试探商议之类的招数，直捣黄龙就是。哪怕他身上只有个千户闲职，但睿王之子这四个字，足以碾压乔申。

“哦……”

看得出乔申并不是个工于心计的人，面对林潇然犀利的提问，他竟张着嘴巴眨着眼睛不知如何作答，若不是脑门上确实有汗珠子滚下来，林潇然还以为他要和自己玩装傻充愣这招呢。

“林公子，这是我们老爷的朋友送他的，不然以老爷的身价，如何喝得起这个？”

幕僚在一边实在是看不下去，但拿人钱财就要替人卖命，哪怕担上僭越之名，也得给老爷提这个醒儿，所以只能弯腰赔笑接过话头。

林潇然淡淡看了一眼，那幕僚就再说不出话来了，好在他的任务已经完成，这里乔申得了提醒，连忙哈哈笑道：“是是是，这是朋友送的，朋友送的，嘿嘿！嘿嘿嘿……”

林潇然点点头，悠悠道：“都说礼尚往来，乔大人的朋友送你这般贵重的礼物，想必你回的礼品也不是等闲之物吧？”

“啊……哦哦哦……是……是还好。”乔申看了眼幕僚，他本就是靠武勇升的官儿，性格鲁莽耿直，这会儿让林潇然两句话就逼得心慌意乱，哪还能想出什么妥当的应对之道？

“回大人的话，我们老爷……”

林潇然将茶杯向桌子上一放，力道不大，所以也只是发出了轻微的“咚”的一声，但就是这样一声，却吓得幕僚打了两个哆嗦，剩下的话也都噎在了喉咙里。

“你们老爷不会说话吗？什么事都要你来代答。这吉林卫是你们老爷做指挥使，还是你做指挥使呢”

林潇然冷冷地问，于是那幕僚就后退了两步，心中哀叹道：老爷啊，这是没办法了，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剩下的，你自己想辙吧，这可是睿王之子，小人能顶上这么两句，已经对得起您了。

“这辽东虽是沃野千里，却远不如中原的繁华锦绣，乔大人在这里当官，想必辛苦得很。”林潇然盯着乔申，不等他回答就接着道：“好在虽然辛苦，此地的物产却也丰富，人参兽皮更是天下驰名。这最上等的雨前龙井虽好，也未必就抵得上长白人参，珍贵鹿茸，或是几块上等虎皮的价值，尤其我听说你们还经常让各女真部落贡献活虎，活熊等活物，这就更是稀罕了，乔大人您说是吗？”

“哦……啊……”

乔申伸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终于再也受不了了，一咬牙，豁然起身，对林潇然抱拳道：“林公子，我是个大老粗，肚子里没有那些文人的弯弯绕。既然您屈尊来了我这衙门，咱们就不如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到底是想干什么？”

“好，爽快。”林潇然拍了两下手掌，接着沉声道：“很简单，我要你把抓起的女真人全部放了，并且收回不合理的赋税。”

乔申道：“那几个蛮子，不过多给他们派了点活计，就叫苦连天，跑到我这里喧哗聒噪，简直就是想造反。林少爷您久居中原，不知道咱们这里的形势，这些女真蛮子，你就是不能给好脸色，不然他们抓着尾巴就想上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