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6.重要的东西(1/2)
没有了老母亲的唠唠叨叨,周围也没有一个熟人,我紧绷的神经这才放缓,这些天我一直做着一个噩梦,梦见那两个人拿着枪对着我,但没有打到我,而是穿过了我最亲的人身体,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在我面前消散。
这个噩梦也是我病倒的罪魁祸首之一,我生怕这会变成现实,也许这就是我用别人当挡箭牌的代价吧。
我只是做了个噩梦,而他们却好像死的干干净净了,这样一想我似乎还赚大了。
不过心里还是对他们抱着一丝丝愧疚,当时大脑一片空白,也实在没有别的办法才采取了那么卑劣的手段。
我觉得我本来应该是一个好人的。
做了噩梦的我再也睡不着了,在这种很憋屈又不知道为什么的憋屈的情况下,出去走走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选择。
我轻手轻脚下床,旁边的病人家属却打着哈欠朝我点了点头,看起来他们一宿都没睡。
我旁边睡着的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大爷,为人很有礼貌,白天看起来精神面貌很好,但一到晚上就会浑身不舒服,他的子女就只能24小时陪着,生怕他有什么闪失。
看见我过去,他连忙收拾了一条路让开,还顺道问了我一句:“去厕所么?”
“兜兜气(透透气)。”就这么三个字,让我感觉到了嗓子撕心裂肺的痛,也许是我面部表情太过丰富,他递给了我一杯水。
“蜂蜜水,喝么?”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喝,从他面前穿过。
心想:他也是辛苦了,在这么冷的冬天成天成天呆在医院,还要24小时不合眼睛。
我扫了一眼床上的老大爷,发现他正幽幽的盯着我,但是再看,他已经闭上眼睛睡的安稳。
我想我大概是出现了幻觉了,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到处晃荡了一圈,医院里全是药味和消毒水味,明明是很通风的,但总是觉得沉闷押韵。
因为冬季是感冒多发的季节,医院里到处都是临时增加的病房,我站在楼梯口总是能听见他们低沉的哼声。
那个声音既细长又绵软,有点像机器报废之前的呜呼声,又有点像家里年久失修的木椅子散架之前的撕拉声。
仿佛在昭示些什么。
“别吵了!还让不让人睡了!”又一个声音打破寂静,那个哼声戛然而止。
但很快它又重新响起,只不过这次它变的更轻更长,却还是没有走道的风声之大。
惆怅的心情让我想抽支烟,想着尼古丁也许能让我放松,但我翻遍全身上下才记起来,早在和余薇薇交往的第一年,我就因为她不喜欢烟味戒烟了,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抽过烟。
不过就算有烟我也不会碰,因为嗓子痛。
大概早上六点,我身后的门被推开,一个护士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到窗边,她看见我一愣,也许没想到这么早就有人呆在这里了,随既走到与我相反的另一边。
但我却浑身一抖,稍微舒缓的神经再次跌落谷底,这个正是第二个挨了子弹的倒霉鬼和他一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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