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002(2/3)
穆殷没心思听她贫嘴,又叮嘱了几句话,阿六听完眉眼不由耷拉下来,心里噼里啪啦的打算盘,心说请个擅长做安国膳食的厨子,这得花多少钱啊。
可主子兴致来了,别说要吃安国厨子做的膳食,她就是说要吃安国的厨子,阿六也得去想办法。
她目光偷偷瞥着穆殷的神色,几次想问屋里那位是谁,可看她心不在焉的就闭嘴没吭声。
穆殷想纪尘这些年习惯了安国的饭菜,可能一时间不好改口,不如给他先请个厨子过来。
他太瘦了,得吃点好的。
除此之外,还得再做几身换洗衣服。
以后随她常居在此,他不穿衣服……也不是不行。
穆殷双腿交叠,目光飘忽,等把能交代的都交代完了,才放阿六离开。
这时候男大夫才擦着汗从里头出来,他累的不轻,喘.息着说,“小公子伤的严重,又戒备警惕的紧,给他上药太不容易了。”
那些伤多数伤在心脏这些要命处,他每每想往那儿上药的时候,对方就会绷紧身体。
若不是伤的厉害,怕是早就戒备的睁开眼睛了。
大夫告诉穆殷,他身上新伤旧伤都有,且都没好好处理过,不少旧伤愈合的慢,刚刚结痂就崩开了,这才失血过多晕过去。
穆殷深吸了口气,脸色冷的厉害,尤其是看见地上被换下来的那件血红色的中衣,上面都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她指尖攥紧,胸口梗的难受,站在那儿好一会儿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陈利那个狗贼的坟墓她都已经提前物色好了,要是不把她亲手葬进去,穆殷做梦都能气醒!
穆殷闭了闭眼睛,抬手撩开床帐,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纪尘已经换了身干净的中衣,她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明显有些大,松松垮垮的,露出半截白皙精致的锁骨,搭在小腹处的衣袖更是多出半截来,将手指都遮住了。
穆殷坐在床边,动作自然的捞起他的手腕,垂眸将袖筒挽上去,把他胳膊又塞回被窝里。
男大夫看她这动作,以为两人是妻夫关系,也就多说两句,“药膏我都放在了箱子里,一天换一次。药好伤口结痂快,但平时你俩床上注意点,别再崩开了,免得多受罪。”
他俩床上注意点?
对上穆殷微愣的神色,男大夫只当她不好意思,表示道,年轻人火气旺,他作为过来人都懂。
等大夫离开后,内室里顿时只剩下穆殷跟纪尘两人。
穆殷沉默了一会儿,盯着纪尘那张好看的脸,又把他的手从被窝里捞出来握在掌心里。
既然都被人误会了,那她要不是不把误会坐实,岂不是亏了?
朝中谁人不知,三殿下可从来不做赔本的事儿。
熟睡的纪尘对于她的动作丝毫不知,卸去银甲头冠的他散开乌黑长发,整个人陷在柔软的被褥枕头里,原先身上那股战场上的锐利锋芒散去,柔软的像只在窝里打盹的猫崽子。
穆殷心里一阵柔软,垂眸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骨。
纪尘睡了整整一天一夜,第二日天光大亮才醒,还没睁开眼睛他就感觉到身上伤口隐隐作痛,提不起半分力气,眉头下意识的皱起,缓慢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然后纪尘就发现自己并非躺在他那张简陋的大床上,而是陷进柔软的被褥里。
好像从记事以来,他就没用过这么好的东西,因为师父总是告诉他,边疆艰苦一切从简,要他从小就要习惯,万万不可养成娇奢的坏毛病。
所以,他是已经死了吗?
纪尘想撑着床板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被人握在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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