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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成了王府的罪人。”
想起了这几日的糟糕表现,担心宗南王府的基业恐怕会毁在自己手上,袁园的言语间带着伤心委屈,脸色有些难堪:也许她从头到尾就是个废材,辜负了大哥对她的期望。她把头埋地很低很低,不想让吴霏看见自己的软弱的一面。
“笨得让人担心。”吴霏蹲下身子,抬头看见她小脸通红,情绪激动的样子,有些好笑道:“你难懂还没有看明白这出戏?从头到尾在紧紧相逼的只有何超一个人而已,教唆都令们反你的是他,让我帮忙升高水路费的也是他。只要扳倒了他,什么事都会迎刃而解。跑来找我有什么用?”
只是想到何老贼事先知道了吴霏会翻倍水路费,却不料正是老贼从中作梗!设下了陷阱,让她一步一步往下跳!袁园心中腾地一把燃起怒火,她伸手抓住吴霏的衣领,大声骂道:“那大奸贼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说出来,我加倍给你!”就这样被何超打败,她觉得好不甘心,同时也生气自己太过冲动,糊涂应下何超老贼的条件。
“毕竟上次放走了你,驳了他老人家的意思。朝廷的事情我向来不插手,这次不过是给老丞相做个顺水人情而已,”吴霏抬手将她抓住自己的衣领的手握住,笑道:“毕竟你我都曾共赴巫山,我怎么会舍得为难你呢?”当初在海上强要了琪磷,的确是自己一时冲动,想要气死陆野这个讨厌的家伙,不然他决计不会碰这样身材干瘦的女人,似乎一用力就会被他捏碎掉。
“陆野远在西余,帮不了你,”吴霏摸了摸鼻子,调笑说“不过我可私下出钱帮你渡过难关,让我再玩你一次,如何?”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会时常想起那晚的情形,他喜欢感受她瘦弱的身躯在自己身下颤抖,喜欢看她的害怕地紧闭双眼,喜欢听她羞耻的哭求声,看来他真的很讨厌陆野这个家伙,所有陆野喜欢宝贝的东西,他吴霏都要一一毁掉!
“放—开—你—的—脏—手!”袁园被他握住,如何都挣脱不开,但是却没有那晚在海上那样惊恐无措,因为吃一堑长一智,她袁园绝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再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吴霏果然松开了手,却一下抬手勾住她的颈子用力一送,吻上她的冰凉柔软的嘴唇。这样轻轻的一碰,竟然就能勾起他的□,下身顿时如烙铁般坚硬滚烫。不觉间,他的手滑下下她的颈间,抚摸过她的肩胛,一把覆上了她的心窝。
就在这亲吻的半刻,袁园悄悄屈膝向上,顺手一把抽出林逸诗放在自己短靴中的匕首,趁他不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劲全身力气朝吴霏的胸口插了下去!
匕首□了吴霏的胸口,鲜血一下涌流了出来,袁园却没有力气再往下深插几寸,这是她第一次捅人,看到眼前的情形不免有些惊慌,原来要杀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放开匕首,茫然地推开吴霏,起身跑了出去。
但是跑到了门口,却又停了下来,袁园愣了顷刻,回头皱眉喝道:“这是你自己犯贱,自找麻烦!以后最好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你这个死贱男!”说完便撒腿跑出了房间,虽然刺伤了吴霏,袁园却觉得一点也不解气,心道等她有朝一日真正强大了,她一定会杀掉他!
吴霏望着她飞奔出去的背影,怔了好半天,直到她消失在自己视线中。他低头拔出刺进胸口的匕首,伤口并不深,他点住穴道止了血,奇怪地自言自语道:“她怎么可能伤得了我。”一个完全不懂武功的女人,怎么可能刺伤他?简直匪夷所思。
寻欢在隔壁院子听见了袁园的骂声,便赶了过来。却看见吴霏呆呆地立在房中,手中握着一把匕首,锁眉寻思着。“吴爷,你受伤了!”寻欢低声惊呼起来,吴霏武功高强,怎么会被宗南王给刺伤了!
“皮肉伤,不碍事,”吴霏这才晃过神,随手将匕首扔在了地上,冷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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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吴霏的府邸回到王府,一路上袁园面无表情,心情沉重不已,她虽然知道当王爷很难,但是她有在很认真很努力地当着,可是一盆接一盆的冷水淋得她身寒心凉,谅她思考再如何细密,还是不小心中了何超的圈套,有些事情不是想做便能做成,有些人不是想杀就能杀掉,现在的她,犹如被人当头棒喝,陷入了自我否定和放弃的状态:看来她只有穿越过来跑龙套的命,还要硬撑当什么王爷,同海盗头子叫板,不自量力啊。
李叔想开口劝小姐不用那么自责,毕竟小姐才初任王爷几天而已,她已经尽力了。可是他却抑制住了这种想法,面临的困难阻扰越大,小姐才能越快地成长起来,成为一个合格的王爷。
刚一回到王府,小厮就交给李叔一封信件,道:“王坤还有几个大州的都令一起送来的。”李叔拆开信件一看,脸色变了变,但是很快镇定了下来,弯腰对袁园道“王爷,王坤他们几个已经单独宣布脱离宗南王府,归顺皇土。”
“我们还剩下几个州?”消息传的真快,怕是从何超那里得知宗南王府这次必然出兵,才急急地送来了信件,袁园不禁自嘲道:赌人心,人心最是千变莫测。这些人有奶就是娘,就凭她难道能强留下?
“还剩四个世袭州,五个据要县市。”说到这里,李叔也觉得很是痛心:“信中还提到关于王坤他们脱离宗南王府和出兵南陵的事,还请王爷明日上朝,等待皇帝做最后的定夺。”
“好,我知道了。”袁园失魂道:“我回院子休息了。”四个州,五个县市。袁园只觉自己的身子有些飘忽,更加心灰意懒,大哥将宗南王府九州十二县这样郑重地交到她手中,才几天而已,她就弄丢了一大半!如见她还有什么颜面去见琪昇!
她就这样浑浑噩噩地回屋,不吃不喝,呆坐在床沿上出神。直到夜幕悄然降临,也浑然不知觉。
林逸诗如约而来,却见她一脸颓废,便知今日和吴霏肯定没有谈拢。“你的习武时间到了。”他抱臂微笑道。
“我是不是很没用。”袁园轻轻叹气道,闷了一整日终于来一个可以说话的人:“才当王爷几天,就快搞垮台了。这王爷当得真窝囊废!”
“你走吧,以后不用来教我武功了,反正我一事无成。”她对林逸诗苦笑道。
林逸诗没有离开,只是漠然坐下,往事突然如潮水般涌上心间,看见琪磷现在这个样子,似乎看见了以前的自己。他微蹙英眉,柔声道:“我来给你个故事如何?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
“很久以前,一个翰林学士因为迂腐不堪,怒称女子当政不如男子英明激怒了皇帝,大家小大男丁全部被贬籍,其中他唯一的儿子不过才十二岁。因为小少爷的青梅竹马是当朝的玄姬公主,公主就去伎籍处要了他。虽然不能光明正大的相恋,可是对公主的爱和公主的庇佑,让少年觉得伶人再是低贱,只要能陪在心上人的身边,就足够了。”
“然后呢,公主和少年最后在一起了么?”袁园不自觉听着入了神,便开口问道。
“后来,公主大婚,嫁给了年轻有为的礼部侍郎。少年在她的婚宴上舞剑助兴,他知道自己不能同公主厮守,但求留在她身边便可。可是那夜有一个王爷却看上了少年的剑技,找到公主要了他。他没有想到公主竟然答应了,可怜的人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身份,他算什么?他连地上的一颗尘埃都不如!”
“伶人的命不就是被权贵当做礼物送来送去,只求自己哪日能用色相攀上高枝,才能脱离自己颠沛流离的轨道。”林逸诗淡淡说道,仿佛是在讲诉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袁园知道他是在讲自己的故事,没有想着这个年轻的男人竟然背负了这样的过去。突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林逸诗在起先会这么讨厌自己,他误以为是她开口向刘畅要了他,把她当做了那些贪恋男色的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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