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4)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分开你们,我只是……」
「只是想趁机取代她的位置?我懂了,-一方面要求我对-玟忠诚,阻隔我和身边所有女人,一方面借着『-玟的妹妹』这个特殊身分,留在我身边,希望获得我的注意力,进而……」
进而让他爱上她?季阳恨自己的推论,更恨自己如她的希望,一点一点爱上她。
他爱上她?震惊在季阳心底!他爱上她?一个城府深、心机重的奸诈女人?
不!他怎能爱上浑身上下充满谎话的女生。
不!没有!他没爱上她!从来都没有!他仓促否认自己的心。
「我没有。」
这是天大的指控!她没要他注意自己,没想趁机取代-玟姊的位置,有情有爱,她都牢牢压制,不叫它们见天日啊!
「不管有没有,我可以告诉-,-不会成功,就算没有-玟,我也会娶于坊,再怎么样都不会是。」
瞬地,他用伤害幼幼来反驳自己的心,将她留在对岸,相隔千里。
是啊!这点她清楚了解,不管怎样,他的身边人都不可能是她。
她从不敢奢想,她守分、不逾越,她知道伤心遗憾是自己的事,无权传染给别人……
「我懂。」点头,不传染遗憾悲伤,爱他是她的事情,与他无关。
「-是失望吧!-知道我不是个容易被摆布的男人,以前我拿-当-玟的妹妹宠爱,现在……不可能了,因为-是一个复杂可怕的女人。」
他下了多重的评语呵!幼幼不笨,他的话字字带上恨,她听懂了。
他否决三年来两人之间的幸福快乐,他否决称赞过她的每项特质,现在,在他眼里,她是个复杂可怕的女人。泪悄然滑落……
疲惫的感觉更甚,她连呼吸都累,更可悲的是,她根本没时间去理会自己的累,目前最重要的是-玟姊。
瞪她一眼,转身,他不想看到她,尤其是现在。
「请你不要走!」幼幼冲上前,拉住他的衣袖,涕泪纵横。
不再了,她的泪已留不住他的脚步,他的疼爱只存在从前。甩脱她的手,他对她不屑。
不!她不能放掉他的手,再次拉住,她恳求:「可不可以暂且不管我的复杂可怕?先去看-玟姊吧!她正在生死边缘挣扎。」
「什么意思?」斜眉怒眼,他不给她半分好脸色,然脚步却停了下来。
「她喝盐酸自杀。」
之前-玟有几次自杀纪录,都被苏妈妈及时阻止,没造成大伤害,这回……她成功了,成功地将自己和幼幼推入地狱,不见光明。
自杀?季阳抓住幼幼的肩膀。「把话说清楚。」
「你想知道哪一段?」他要听实话,她招。
「每一段、每个细节。」
「我们能先上路吗?」
她对季阳的要求从不曾失败,而这回,他否决。
「我怎能确定这不是另一个谎言?」
「它绝不是谎言,我只担心你现在不上路,会终生后悔。」
「我的确后悔,后悔相信。」
言语的杀伤力比刀子更可怕,一句话,让幼幼痛到极点却无法皱眉头。深吸气,要她话说从头,她遵命。
「三年前,你回台北前一天晚上,带-玟姊出门约会,夜深了,左等右等,我等不到-玟姊敲门,打开门,我向巷口探头,却听见-玟姊的啜泣声……」一点一点,她还原当年真相。
那夜,他记得,他本想送她回家,她说想看他离去的背影……「然后呢?」
「医生说,-玟姊罹患重度忧郁和躁郁症,有暴力和自杀倾向,苏爸爸的前车之鉴,让苏妈妈决定陪-玟姊住进疗养院,希望将病治疗好。这些年,我们耐心等她好转,期待她出院,回到从前,不再伤人伤己。」
「继续。」季阳命令。
「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瓶清洁用盐酸,她的食道、肠胃严重灼伤,医生正在开刀,苏妈妈刚刚打电话来,可不可以请你先放下对我的愤怒,我们一起到中部看她?也许……也许这是最后一面……」话落,泪滚下。
冷冷地,他瞪她。
泪水感动不了他,却酸腐了她的心。
季阳望她一眼,嘲讽说:「最好不要让我发现这又是个谎言。」打开抽屉,随手拿起车钥匙,他头也不回地往停车场走去。
望着他的背影,幼幼清楚,他们之间完了!
完了?叹气,幼幼苦笑,她们之间没有开始,哪里来的完了?是她太高占自己了。
季阳不肯看她,连一眼都不肯,他的怒气张扬且明显。
他气她、恨她,毋须言语说明,他开车的神情凝肃,泛白指节一如他偾张的气焰。
「我想……」幼幼的话在他的冷眼后退缩。
要不要告诉他,这几年-玟姊的生活,好让他对-玟姊多几分怜惜?
吞吞口水,她不准自己退缩,这些年的努力,全是为着-玟姊的爱情,
他恨她也罢、怨她也罢,随便,只要他们能在一起,开开心心,至于她……
尝酸是本能与本分。
低头,不管他听不听,幼幼都要向他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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