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玉屏风（三）（2/4）

只有这四扇屏风上有画，而另外四扇则光白一片，全无一笔墨痕。看来陆韶光还没有完成这八扇屏，就已驾鹤西去。

唐伯虎端详这八扇屏已有小半个时辰，觉得虽是画的极好，但也没有脱出一般屏风作画的老套，更加看不出这里面与陆韶光的死有什么关系。

此时吴松年正看着那张桌案。见那桌子上除了文房四宝以后，还放着两本书，上面的是一本《mí • qíng记》，下面的则是一本《对韵》，他拿起来随手翻了翻，也没有发现什么涂改或特别注明之处，不由得怅然若失，对外面吩咐道：“叫潘华进来。”

潘华站在吴松年身前，用眼睛扫了一眼那屏风，然后便低下头，等着吴松年问话。吴松年围着那张桌案走了几步，道：“你可对我详细说一说此事的情况。”潘华忙道：“是，小人今天早上有公事来找老爷，见门还未开启，心中疑惑，本来老爷十分勤政，一直起得很早，就算作画一夜也从不例外。而今天的情形在小人看来极为异常，小人便推门而入……”

唐伯虎打断道：“等一等，陆大人夜里从不关外门么？”潘华道：“是的。因为这院子的大门口总有两个衙役守卫，所以老爷从不关外门。只是将内室的门关起。”吴松年挥挥手，叫他说下去。

潘华道：“小人进得门来，见内室屋门紧闭，内里全无一丝声响，便以为老爷是在熟睡，便轻轻叫了几声，不见回答，心中便有一点不安，于是去将门口两个守卫叫来，他们两个撞开了门，小人走入外间，不见老爷睡在床上，便入画室一看，见老爷倒在桌前，满脸青灰，早已逝去多时了。”

吴松年道：“当时这内室可有什么异状？”

潘华想了想，道：“并无异状，只是……”他住了口，凝神思量了一下，才道：“只是老爷喝茶的那杯子有异，仵作发现里面所剩的小半盏茶水中有剧毒，而茶壶里却没有毒。”

吴松年道：“可是有人tóu • dú？”潘华道：“这个似乎不太可能，唐大人也看到了，这内室并无窗子，别人如想进来，只有通过内室的门，而这扇门在早上我来之时，还是从里面插上闩的，而且这杯子向来是老爷来时自带的，绝不可能事先下毒，况且如果有人tóu • dú，一般都是投入茶壶里，再由受害人倒入杯中，如此一来壶中杯中都有毒，才是正理，如今只是杯中有毒，看来的确是老爷服毒自杀身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