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杀人谣(二)(2/3)
时间过得很快,将近傍晚,翁紫文视察了书院,罗宏安排了晚宴后,亲自送他去官驿休息。唐伯虎则挑灯书房,与罗宏继续捉摸那首童谣。
便在此时,有人来报,他们已详细问过唱童谣的孩子,那些孩子说是三天以前,一个男子教他们的,教会他们之后又给了各人十个铜钱,叫他们夜里沿街去唱。这人中等个子,用布包着头脸,只露出眼睛,谁也不知道长什么样子。这几天里再也没出现过。
唐伯虎暗自点头:果然是个心机深沉的敌手。
现在看来,shā • rén者定是此人无疑了,按这首童谣的意思,他总共要杀三个人,也许就是二十年前杀乡民全家的那主仆三人。那么凶手相信就是那家乡民的亲人,可是时间已过去二十年,再想查乡民的情况已是不可能,所以只能从这童谣里找线索了。
他想了半天,不得要领,现在夜已深了,唐伯虎正想去睡觉,突然前堂一阵大乱,有人来禀罗宏,宗怀玉的家人报说,宗怀玉悬梁而死。
唐罗二人猛吃一惊,急急收拾,火速赶到现场。那是一座小楼,就在宗府后街,是宗怀玉新买下的,为的是金屋藏娇,现在住的是一位刚刚脱籍的歌伎。
现场还没有被破坏,只是十分凌乱,尸体已放在一边,房梁上悬了一条白布,被夜风吹得飘飘荡荡,有如鬼魂。白布下倒放着一把椅子。看来宗怀玉是用它来做垫脚。
宗怀玉的夫人已哭成一团,怒骂歌伎见财起意,杀了宗怀玉。那歌伎早吓得瘫痪在地。
罗宏仔细看了看尸体,眉头紧皱。说:“尸体颈上有勒痕,如果勒痕只到耳下,那是自杀,可这道勒痕直到脖子后面,而且有交叉,定是被人勒毙无疑。”他又看看那个歌伎单薄的身子,问道:“今夜是什么状况?你要细细说给我听。不然大堂之上的三十六种刑具,你连三种也受不住。”
歌伎被他一吓,果然如实说了。
天刚黑时,宗怀玉兴冲冲地来到楼上,叫准备一桌好酒菜,歌伎以为宗怀玉要宴请朋友,便高兴地答应了。不料酒菜上桌之后,宗怀玉一反常态,派人将她送到别处休息,说有一个重要客人来访。让她两个时辰后再回来。等她准时归来,一进门就发现宗怀玉已经挂在屋子上了。至于来的是谁,她不可能知道。
唐伯虎看了看凌乱的屋子,他发觉凶手好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可却不是为银钱,因为歌伎的金银首饰都在。便问道:“今晚宗怀玉可曾带来什么东西?”歌伎想想道:“只有一封信。”
唐伯虎心头一动,急问:“你可曾看过那信?”歌伎摇摇头,唐伯虎十分失望地叹息一声。
歌伎却道:“我想信上可能说的是生意上的事,我便不敢看,宗大官人将它装在内衣袋里,我伺候他换了衣服,那信还在内衣里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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