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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的态度都很好,客客气气喝酒,打招呼离开,约下回见。这种事在这个层面其实很普通,毕竟是在一个圈子里的人,远不至为此撕破脸皮,下次再见,也还是朋友。
看见四人离场,吴昆递给许庭生一个眼神,示意他后面可以放心说话。
剩下十几个人缓了缓。
“有没有人说过你适合成为一个演说家?”严谨的陈严开了个玩笑,继而说,“不得不承认,你说在我们心坎里,但是,你还需要告诉我们,我们凭什么去逆袭?”
“我,余庆,加上你们就可以。”
许庭生的回答其实很含糊,他并没有说出自己的依仗,到底有什么背景,因为他根本没背景……这个问题仍然被他留给大伙去猜,所以,他把话说的很自信。
陈严没有追问,只是说:“你可能高估我们了,包括余庆。现场出钱的或许还能掏出来一些,我们这些个政府背景的,其实说实话,说话没什么分量,家里几乎不可能为了支持我们动用太多关系和力量。包括余庆。”
陈严一段话里提了两遍“包括余庆”,因为在场方余庆最典型,他明明有足够厚的背景,但是实际根本用不上力,假使他真的回去提这件事,家里最可能的态度是……理都不理。
“陈哥,你就使劲损我吧。”
方余庆凑过去,和陈严喝了一杯,无奈道:“不过事实真的是陈哥说的这样。一点小事可能还好,大事,我们其实动用不了多少力量。”
所有的目光都看向许庭生,因为非继承者们最痛苦、无力,但是又不得不坦诚的一个问题,已经被抛向了许庭生。
“我有一个外省的朋友,他叔叔是省委常委,……”
许庭生淡淡的开口,在场所有人都有些诧异。比如黄亚明和方余庆诧异的是他们从来没听许庭生提过这回事,而其他人,则以为许庭生终于准备说出自己的背景,可是……外省?用处大吗?……还有,这跟我们的问题有关系吗?
许庭生当作浑然未觉,微笑着继续说:“这位叔叔很讨厌我的那个朋友,平常理都懒得理他,属于去拜年都没茶喝那种情况,更从来不会帮他。你们没他惨吧?”
所有人都摇头,他们基本还没到这份上。
“有一次,我的这位朋友在酒吧跟人发生冲突,挨了几下后,一冲动拿酒瓶砸了一位区长公子。事后他不敢跟家里说,更不敢跟他叔叔提,窝在别的朋友家里,因为担心对方报复,甚至想过跑路。”
“然后呢?”
“然后那位被砸破了脑袋的公子哥回家告状,他的区长爸爸打听到我朋友的叔叔是谁,犹豫再三后,托人探了下口风。常委叔叔根本没空理会这点破事,带着几分不耐烦随口说,让他尽管去,随便他怎么样,弄进去或者打死都行。”
现场响起来几句脏话,义愤填膺。
许庭生继续说道:“后来,听到常委叔叔的话传回来,这位区长千方百计找到了我那个朋友,……”
“惨。”胡盛名接话说。
“我朋友自己也是这么以为的。可是,区长是来赔礼道歉的,带着儿子亲自来道歉,最后还赔了我朋友三万块钱”,许庭生靠向椅背,说,“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
对于其中一部分人来说,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现场包括陈严在内,几个人都含笑向许庭生点头示意。
“这,到底什么意思啊?你们别打哑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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