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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受惊失去自我行为能力的状态中,
南乡战栗了。
登上13级台阶的不是树原亮而是纯一。
当提出要调查这个案子找出真正的罪犯时,纯一曾表现出很强的抵触情绪。他当时坚
持说讨厌把别人送上断头台。难道这是因为他清楚这是他自己所为的原因吗?
反过来,南乡又重新换位思考,如果真是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去挖出证明自己是罪犯
的证据呢?
他想给纯一打电话,但他马上又取消了这个念头。他需要时间,需要沉下心来思考的
时间。
南乡想起了检察官的话,他被一种难以忍受的焦躁所困扰。胜浦署的刑事正在搜查他
们。
南乡迅速地边换衣服边思考什么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知道刑事们找到这个公寓只
是时间问题,在观光季节躲到到处都是人的大街上,也许是最安全的。
南乡拿起便条和手机快步出了屋。
当他走到一条小路上时,全身已经汗津津的了。他急忙进入一家咖啡馆,一摸口袋,
很幸运,还有一盒烟。他要了一杯冷饮,边吸烟边寻找下一步的对策。他终于有了办法了
。
他拿出手机,给查号台打了个电话,“请查一下位于东京旗之台的一个杂货店的电
话号码,店名叫百合。”
南乡把杂货店的电话号码记在便条上,他想起了十年前那个事件的唯一证人的名字。
派出所的警察确实叫她“木下友里小姐”。
这时他看见咖啡店窗外,一辆警车开过去,旋转灯亮着,但警笛没有开。这是搜索嫌
疑犯时的做法。
南乡慌忙拨通了杂货店的号码。
铃声响过四声以后,那边有人接了电话。
“这里是百合。”
“是木下友里的家吗?”
“是的。”
“我叫南乡,木下友里君在家吗?”
“不在。”回答十分简短,声音里潜藏着某种戒备心。
“您是友里的母亲吗?”
“不,我是在店里值班的亲戚。”
“友里君带没带手机?”
对方焦躁不安地问:“喂,你是那里的南乡?”
“我是在杉浦律师事务所工作的南乡。”
中年妇女改变了口气:“律师事务所?”
“对,说实话,我现在正在进行一个重要案件的调查,急需与友里小姐联系。”
对方沉默片刻后,给了一个“友里在医院”的答复。
“医院?她病了?”
“不。”。
南乡皱起眉头,“出事故了?”
“这……”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后,在店里值班的那个亲戚说,“我不知道这与你调
查的案子有没有关系,友里自杀未遂……”
“什么?”南乡慌忙环顾四周,然后压低声音说,“自杀未遂?”
“以前也发生过几次这样的事,周围的人都不知道为什么。”
“现在她怎么样了?”
“看上去好些了。”
“是吗?”南乡低下头,压低声音说,“在您繁忙的时候打扰您了,对不起。以后我们
再联络。
“好,请多关照。”不明原因的对方困惑不解地回答。
挂断电话后,南乡陷入了混乱的极点。友里自杀未遂是不是因为与十年前的案子有关
?他们两人被辅导的那天,他们在中凑郡到底干了什么事?
要搞清楚这事,就必须见到纯一。南乡下了决心,他拿起了手机。就在这时,电话铃
响了。看到电话显示,南乡愕然了。这是东京拘留所的冈崎打来的。
“喂,喂!”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好像是用手捂住话筒似的闷声闷气的声音。“我是冈崎,今天早
上送达了法务省给所长的公文,是执行的通知。”
“谁要被执行了?”
“树原亮。”
一听到这个名字,全身的血一下子涌到头上。南乡觉得头晕,发现新证据迟了几小时
。
“今天傍晚死刑执行命令书送到了。执行定在四天后。”
“我知道了,谢谢。”
冈崎说了句“已经无法制止了”,就挂断了电话。
预想中最坏的情况终于来到了。南乡首先做出决定,推迟与纯一联络,他要作最后的
一博。如果顺利,这是唯一能够制止树原亮死刑执行的办法。
他给律师事务所打了个电话,转告了执行行动的情况。杉浦毫不掩饰,狼狈地叫了起
来,“完了!这样的话,只有被处死刑了。”
“别慌张!”南乡拚命地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会有办法的。”
“你说会有办法?什么办法?”
“刑事诉讼法的第502条。”
“什么?”话音刚落,传来了慌乱地翻动六法全书的声音。
“可以提出异议。”南乡接着背诵出这项条文的一部分,“在检察官做出不当处分的
时候,可以向宣布死刑判决的法院提出异议。”
律师反问道:“这行吗?”
“应该可以。执行死刑是检察官做出的决定,我们就是要对此提出异议。”
杉浦沉默了。大概他的大脑正在飞速地运转吧。
南乡继续说:“按照惯例,死刑执行都是当日宣布立即执行,死刑犯没有提出异议的
时间。但是这次却不同,我听说四日后才执行。”
“可是,”律师欲言又止地说,“提出的理由是什么?”
“违反法律。按照法律自判决确立之日起,法务大臣必须在六个月内发出执行的命令
。而树原亮的情况已经超过了这一期限。现在把他处以死刑是违反法律的行为。”
“可那个条文可以解释为带有训示的意思。”
“那样明确的条文还要什么解释!”
“不,还是不成其理由。如果这个理由行的通的话,那么以前执行的死刑几乎都是违
法的了。”
“我们的目的就在于此。”南乡对不能领会他意思的律师着急,“如果允许六个月以
后再执行死刑的话,那也不应该在法务大臣的命令发出五天后才执行。”
“当局会不会那样想,我不知道。”
“总之,这样做是为了赢得时间。并不是说用提出异议的办法就可以免除树原亮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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