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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有期限的工作。”
“有期限的工作?特地从松山到这里来,真的吗?”
“松山是我工作的地方,我的出生地就在这附近,是川崎。”
“是这样啊。”
“狱官这职业调动过于频繁。”南乡无奈地挠了挠头,“我拜托你的事,只有三个月
的时间。在你保护观察结束之前这段时间之内,具体地说是律师事务所的帮工。”
“具体干什么?”
“为一个死刑犯的冤案平反。”
纯一一时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大概南乡注意到周围有客人,又压低了声音重复了一遍:“为死刑犯平反。怎么样?你
愿意和我一起干吗?”
纯一呆呆地注视着狱官的脸。他感觉两人现在面对面地坐在咖啡馆里并不是真实的现
实,而是虚构的存在。“你的意思是帮助一个被扣上莫须有罪名的死刑犯?”
“是的,在他被处以极刑之前。”
“南乡君也做这样的事?”
“当然。如果你接受这个工作的话,你就是我的助手。”
“可是你为什么选择我这样的人?”
“因为你被假释出狱了。”
“和我一起假释的还有田崎啊。”纯一说出了打死婚约者的狱友的名字。
“那家伙并没有真正改过自新。”有28年监狱工作经验的狱官这样说,“他仅仅是按
照法律条文被放出监狱了。一旦有情况,他还会干的。”
这么说来,南乡认为自己的改过自新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只要看过他以前的亲切态度
,就会感觉到他一定是对自己有好感。
“换个话题吧,你还没向被害者遗属谢罪吧?”
突然改变了话题,纯一有点措手不及:“还没呢,准备这两三天就去。”
“好,到时我也去。”
“你也去?”纯一感到奇怪,不由得问。
南乡把双手撑在桌子上,向前探出身体:“我去是为刚才说的那个死刑犯的事。他是
在千叶县中凑郡发生的事。那是个与你有缘的地方吧?是你离家出走的地方,也是被害者的
家。”
纯一无言以对,对南乡提出的工作的兴趣也都烟消云散了。他不由自主地问:“那件
事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十年前的8月29日,是你和女朋友被辅导的日子。”
纯一强忍住头晕暗自想,这大概就是惩罚吧。这惩罚就如同天会掉下来一样偶然。
“如果你接受的话,你就在那里呆三个月,监护人那里由我去说。律师事务所的工作
完全是正当职业,并不违反假释人员的遵守事项,”南乡不理解地望着正在犹豫的纯一,
改变了讲话的矛头,“你的父母对遗属的赔偿金数目很大吧?”
纯一抬起了头,警戒心再次升起。南乡利用自己的职务对纯一的一切了如指掌,无论
是他的成长经历还是他的家庭状况。
南乡好像也为自己的狡猾有点不好意思一样垂下了头,然后又客气地加上了一句:“
说句干扰你决定的话吧,不好意思。这项工作的报酬也很可观啊。三个月的工资每人300万
日元,也就是说每月有100万日元。除此之外,还有300万日元的活动经费。而且如果死刑
犯的冤案能够澄清的话,外加每人1000万日元的成功报酬。”
“1000万?”
“是啊,咱俩每人1000万。”
纯一眼前浮现出父母的身影,埋头于以前由20来岁的女办事员做的整理发票事务中的
父亲的身影,明显衰老、总是流泪的母亲的面容。他们两人曾作为情况证人在法庭上出庭
,在站在被告席上的儿子面前哭着向法官求情。
看到纯一眼泪满眶,南乡表现出不知所措的神情。
“怎么?我不想说赎罪这个词,但是这可是救人性命的工作。而且还有钱,我个人认为
你没有理由拒绝。”
如果成功了,报酬是剩余赔偿金的一半。而且作为解救受冤枉被判死刑的人,也许可
以改变社会上人们的眼光。纯一眼前又浮现出骄傲地看着儿于的父母的样子。
现在只要自己做个决定,只要自己有勇气再次踏上那块令他倒霉的土地。
“明白了。”纯一说,“我干。”
“太好了。”南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纯一也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对于一个杀过人的人来说,要重新做人,也许这是一
个最合适的工作。”
“你会重新站起来的。”南乡一脸认真地自言自语说,
“我保证。”
第二章
1
天刚亮,南乡就从川崎市的哥哥家中出来了。他向最近的车站武藏小杉站走去。在那
里他租了一辆汽车,按照前天与纯一商量好的,他穿过中原道,向旗之台开去。
6点50分,他来到纯一指定的站前大街,就看到清晨就开门营业的咖啡馆,纯一正在那
里等待。
“久等了吧?”
听到南乡的声音,一直注视窗外的纯一仰起了头。
“不,彼此彼此,让你到这种地方见面,不好意思。”
“不,这地方很近,很不错。”
南乡走到柜台前,买了早餐面包,坐在纯一的对面。眼前的这位年轻人穿着纯白色衬
衫、棉布裤子,腰上系着皮带,大概监狱生活使他体重下降了吧。尽管如此,穿上便服的
纯一与穿监狱服相比看起来更可靠。
让南乡困惑不解的是,为什么纯一总是一副钻进牛角尖的神态。他知道有前科的人回
归社会并不是件轻松的事,但是他刚出狱才两天,应有一个快乐的表情。
这时,突然纯一的面部表情发生了变化,南乡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看到马路对面一
个叫百合的杂货店。店的卷帘门打开了一点点,一个年轻女人从下面钻了出来。她赤脚穿
着木屐,估计是做早饭的时候发现食物不够,要到附近的便利店去买。
纯一追寻着她的身影的目光中,有一种少年注视单相思对象那种执着的神态。
皮肤白皙的年轻女子与纯一年龄相当。也许是他过去的情人。在对纯一的审判中没有
年轻女人作为情况证人出庭,所以那件事发生时,他们二人的关系应该已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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