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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后悔也不可能了。”
“不会后悔的,父亲。”
尹沛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即使……你把我当成是尹翊辰的替代品也无所谓,至少在这点上他比不过我……至少你抱的只可能是我。”
作者有话要说:
小尹:乃应该把我写成爹爱哥哥爱大家爱的万人迷啊!
墨:对不起,俺雷那个属性==
小尹:那让我没事入侵入侵五角大楼跺跺脚震动股市挥挥手就引起全球经济浪潮也好啊!
墨:(斜视)靠,你重生前就是个冲动的黑道小少爷,不爱学习也不关心时事,要你去做那些事你会咩?
小尹:……你写我就会。
墨:对不起,我不会TT
剥离
身为海市黑道上数得出来名号的大佬,尹韬的骨子里自然不会真像他的外表那般斯文儒雅。只要略微了解这十多年来各家间的错综纠葛和尹家历史,就知道这位比其他当家显得年轻几分的大佬绝不容人小觑。
可以说他其实是一匹狼,平素隐藏在透着书卷味的镜片后的,是全部蛰伏起来的锋利爪牙。在旁人防不胜防的时候,血脉里的暴虐才会在摘下眼镜的刹那间露出。会这样一般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剪除敌人时;另一种,则是在床上的时候。
不论哪种,尹沛都亲身经历过,非常了解。
所以当尹韬倏然将他的腰扶住,将他整个人往床上带去,再重重摔到床垫上的时候,尹沛只是象征性的轻轻叫了一声。
清亮的嗓音像被砂石磨过般,反倒带上了一股诱惑似的味道。
尹韬的眼里掠过一抹幽深的暗色。
“最后再问你一次……”
话未说完,尹沛干脆利落的打断:“父亲,我不会后悔。”
他边说边紧盯着对面的眼眸,接着心底无法避免的有失望冒了出来。暗色转瞬即逝,那里仍是一片平静的湖泊,没有任何波澜的痕迹。
尹韬正俯视着他。
仰躺在宽大的床上,尹沛的四肢全然舒展开,少年所特有的纤细线条毫不吝啬的从浴衣贴身的位置显露出来。
被一眨不眨的注视着,他还是不由自主感到了些许窘迫。
然后他听到身侧的男人沉沉笑了笑。
同时浴衣的系带被轻佻的挑起,一个透着点戏谑的声音撞入耳膜:“你刚才……不是还很主动吗?现在怎么一动不动了。”
“……”
条件反射般朝上望,男人的脸在逆光的地方看的不是那么分明。
模模糊糊的,漠然却很清晰。
“谁说我不动!”
不服气的一把将带子抢到手里,尹沛的动作飞快,转眼就将浴衣解开来。
“呵呵……”
两人相接触的部位再度传来微弱的震动感。
这种好象在笑话自己似的感觉让尹沛很不爽,他轻哼一声,双手一伸,朝尹韬的胸前伸了过去。
在他拉住对方衣襟的时候,对方的手也恰好触到他的浴衣边缘。
修长的指尖微微一翘,手掌便灵活的钻了进去。
尹韬的指腹带着常年用枪才有的茧子,但在肌肤互相碰触的时刻,这种粗糙感反倒更增加了几缕欢愉的成分。
游走在自己身体上的掌心传递过来绵绵温热,让还带着点室外寒意的皮肤蓦然暖和起来。
尹沛忍不住舒服的吐出一声甜腻的鼻音。
“很敏感嘛。”
陈述一般的话语因为带着笑而显得恶意。
“哼。”
尹沛掀起因情动而不自觉耷拉下来的眼皮:“我说过,我做的不会比尹翊辰差。”
“你是在……证明什么?”
“才不是!”
尹韬无声的扯了扯嘴角,一脸不置可否的神情落入眼中,尹沛更加不爽。他转了转漆黑的眼珠,忽地抬起双腿圈住对方的腰,轻轻蹭了蹭。
尹韬的眼底闪过一丝意外,片刻后才道:“……看来海洋之心那地方真是教会了你不少东西。”
“还不止呢!”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不要做意气之争,但是本能却驱使着尹沛要去逞强。
面颊上艳丽的绯色一闪而过,最终只记得不要做得太过火,尹沛的双手就主动顺着尹韬的腰线一路往下,陡然覆盖住还被困在布料之后的物体。
手心感觉到微微的跳动和火热,才让他的信心回复几分。
“哦……那是说,我现在应该拭目以待?”
“……”
没有回答,尹沛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然而让他感到挫败的是,尽管他已经几乎使出浑身解数,明明被隔着衣物握在手中的物体在不断的胀大、变硬,烫热得简直像要将覆于其上的布料都燃烧起来般,可是耳边听到对方的呼吸却依旧均匀甚至稳定。
好象起了反应的根本就不是他。
反倒是自己,情动的痕迹更明显些。
不服气让他更加卖力,每当手里的物体胀大上一丝,热烫上一毫,心里就能品尝到一股由衷的喜悦。
即使明知道这个人或许和白泽被害有着不可示人的关系,即使明知道这个人在自己十四岁生日那天和另一个未知身份的人要将自己催眠,即使明知道此时充斥在胸口的灼热感情或许来源于人为虚假的制造……
但却忍不住。
那么多年,他爱他,尹沛爱着他的父亲。
每一次视线的交错,每一次身体的接触,每一次语言的碰撞,每一次共同的行动,每一次……都被珍而重之的收藏在心里。
即使被当作尹翊辰的替代品也甘之如饴,甚至为之骄傲着。无论怎样,就算父亲爱着尹翊辰,但抱在怀里的也永远都是尹沛。在需要纾解欲望的时候,父亲能找的、会找的,也只有和尹翊辰容貌相似的他。偶尔也能够宽慰的告诉自己,不被爱也无所谓,被需要也说明了他的特殊。
就算到现在,许多细枝末节似乎都开始变化,他的内心也不例外,哪怕是看出父亲并非真的爱尹翊辰。
是什么比牙齿更让人难以自拔的……
是爱父亲,这早已深入他骨血里的一种习惯。
或许正是因为这样,这么多天来,他才一直小心翼翼的维持着某个边界,不敢真正彻底的去调查白泽的死因。
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身边的浮木般,他不敢松开拽在手里的那层名为温情的面纱。
他眷念父亲。
眷念父亲的指尖、手掌、肌理、身体、心跳乃至温度。
尹沛微眯起的眼里已经泛起淡淡水光,一声忍耐不住的shen • yin从唇瓣间漏出。这时他感到身上对方的力道倏然一沉,挑起眼,终于如愿以偿的瞧见了对面那双眼里扩散开来跳跃的火焰。
终于……
一声犹如叹息的鼻音从尹沛的鼻腔中哼出,说不上来是甜蜜还是其他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