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插花和捷径(3/4)
张原道:“记住了,多谢鲁先生细心诊视。”心里道:“看来我需要一副墨镜,不知道在澳门的那些西洋人有没有墨镜卖。”
鲁云谷今日有闲,上门为张原复诊,顺便也想与张原说说话。
两个人坐在正厅外的围廊上,摇着蒲扇闲谈。
长夏的午前,看着檐外白炽的日光,铺地青砖似在蒸发热气,这种天气能坐在檐荫下挥扇闲谈显然是相当惬意的,偶尔还有清风拂来。
鲁云谷心情甚好,每次与这个十五岁的少年交谈,他都有耳目一新、茅塞顿开的感觉,很多他自己想不明白的事情,这少年却能一语道破,比如筷子插在水杯里,为什么水面上的那截与水中的那截看上去象是弯折的?
鲁云谷心想:“东张的这个少年此前怎么默默无闻,都说西张的张宗子、城南祁氏的祁虎子是本县的两大神童,依我看这个张原张介子绝不在那两位之下,只怕还胜过那两位。”
……
傍晚,张母吕氏从鉴湖田庄回来,说是收成不好,佃户的麦租只收上六成,这几年收成都不好——
张原心想:“上半年不都是风调雨顺吗,怎么会收成不好,鉴湖那边可都是良田,只要不遭洪涝,哪里会年年收成不好!”
张原有一种感觉,张彩之父张大春极有可能从中渔利,因为他父亲张瑞阳长年在外,母亲吕氏毕竟是女流,这些年张原家的田租都是由张大春打理——
这些疑问张原现在只是放在心里,他眼睛还不好使,不宜多操心,待完全脱去眼罩后再帮母亲料理一下这些事也不迟,平时多留心便是。
次日,范珍、詹士元二人照常来为张原诵读《春秋经传集解》,读罢一卷,闲谈时间,范珍道:“介子少爷可知燕客公子的事?”
“什么事?”张原问。
范珍道:“燕客公子昨日傍晚喝得烂醉,提一根竹节鞭,见人就打,后来又叫人给他眼睛蒙上,说要冥想开启宿慧,满口胡言乱语,跌跌撞撞撒酒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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