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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因为我怕他们,要在这样的一个荒郊中对我下毒
手,那我实在是死得太冤枉了!但是就在我准备有所行动之际,那司机已向我走了过来
。
他阴森的眼光,在黑夜中看来,更是显得十分异样,十足是一条望著食物的饿狼一
样。
他来到了我的面前,伸手在我的肩头上拍了一下,以十分生硬的本地话道:“放心
,请你戴上这个!”他说著,便取出了一只厚厚的眼罩,不经我同意,便将我的眼部罩
上了。
我眼前,立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这时的心情,十分矛盾。因为我冒的险,实是十分凶险之故。
我的眼睛给他们蒙上了,他们要杀害我,更是容易进行得多。但是,他们可能不准
备害我,而且是准备将我带到某一地方去,那我就不宜在这时发作。
说来十分可笑,因为我为了这个,犹豫了半分钟。而如果他们准备杀我的话,只怕
我也早已上了西天了。但他们却不准备杀我,我觉得两肩被人抓著,向前推去,脚高脚
低,走了足足有二十分钟,才听得有开门的声音,但是在进入那扇门后,又走了五分钟
,才进第二扇门,接著,便停了下来,而我的眼罩,也为一个人撕脱。
霎时之间,只觉得过份的光亮,直射我的眼球,令得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没有多
久,我便恢复了视力,同时也看清了眼前的情形。
那两个冒充警察,押解我前来的两个大汉,已经不在。只有那个司机,正以十分阴
森的眼睛看著我,但是却俯身和一个坐在沙发上的胖子,低声讲著话。
那是一间普通的起居室,我看不出什么异样来,只有那个胖子,态度显得十分神秘
,因为他在灯光下,戴著一副黑眼镜。
那“司机”一路说,那胖子便一路点头,我装著不知所措地坐著,不一会,门又打
了开来,走进了一个身材十分苗条的女郎,手中拿著一只录音机,那女郎也戴著一副黑
眼镜。
她进来之后,并不说话,也不向什么人打招呼,就将录音机放在几上,熟练地开了
掣,录音盘开始“沙沙”地转动。
那胖子咳嗽了一声,挥了挥手,面目阴森的司机,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那胖子
开口道:“卫斯理先生,久仰大名。”
那胖子说的是英语,十分生硬,但这时候,那胖子说的即使是火星上的语言,我也
不会更吃惊了。
我一直在充作“小偷”的角色,因为我是在沿著水管而下之时,落入他们的手中的
。而且,我自己还正在自鸣得意。
可是,原来人家早已知我是谁了!
想起了我在车上的“精彩表演”,我连自己,也禁不住面红,我这才知道,在许多
的失败之上,又加上了一个更大的失败!
我呆呆地望著那司机,又望著那胖子,一时之间,实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胖子又笑了笑,道:“我们用这种方式,将你请到这里来会面,而且,又在你进
行工作的时候,实是十分抱歉。”
我听了之后,只是“哼”地一声。
事实上,我这时,一败涂地,完全处在下风,除了“哼”地一声之外,实在想不出
还有什么别的话可说!那胖子又道:“卫先生,你既然到了我这里,想来一定可以和我
们合作的了?”
我直到此际,才有机会讲话,道:“你们是什么人?要我和你们合作什么?”
那胖子乾笑了几声,道:“很简单,我们问,你照实回答,这就行了。”
我沉声道:“如果我拒绝呢?”
那阴森的汉子立即阴笑道:“不会的,卫先生是聪明人,怎么会拒绝呢?”我欠了
欠身子,那只手铐,还在我的右腕上。
如今,对方既然明白了我的身份,自然也深知我的底细了,我又何必让这讨厌的东
西,留在我的手上?所以我一缩手,便已将手铐,脱了出来,同时,毫不经意地用力一
抓,那手铐被我抓到扁了。我看到胖子和那阴森的汉子两人面上,都现出了惊讶之色。
我顺手将手铐向地上一抛,道:“好,我要先听听你们的问题。”
那胖子道:“卫先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为劳伦斯·杰加工作的?”
那胖子的这一句话,实是令得我又好气又好笑!谁tā • mā • de知道劳伦斯·杰加是什么
人?我立即道:“你一定弄错人了,我不认识这个人。”
那胖子耸了耸肩,面上肥肉抖动著,像是挂在肉钩上的一块猪肉。他似笑不笑地道
:“卫先生,你一定听说过有一种药物,注射之后,可以令人吐露真言的,我们如今,
还不愿意使用这种药物!”
那胖子对我说的话,并不是虚言恫吓,的确是有这样一种药物的。
但是那胖子如今不使用这种药物,自然不是出于对我的爱惜,而且人在接受了这种
药物的注射之后,虽然口吐真言,但是却十分凌乱,需要十分小心的整理,方能够有条
有理,而且,也未必一定能够整理得和事实的真相,一般无异。
我也耸了耸肩,道:“我的确不认识这个人。”
那胖子冷冷地道:“那你为什么人送信?”
我“啊”地一声,叫了出来,我立即想起了那离奇死在张海龙别墅的后园,又经过
我移尸的白种人来。所谓劳伦斯·杰加,一定就是他了!
我立即道:“你是说一个有著金黄虬髯的高个子?”
那胖子笑了笑,向身后的那阴森汉子道:“我们亲爱的卫先生的记忆力原来并没有
衰退,他记起来了。”我忍受著他的奚落,平心静气地道:“我是不认识这个人,在我
见到他时,他已经死了。”
那胖子和那阴森的汉子两个,像是陡地吃了一惊,齐声道:“死了,劳伦斯死了?
”
我道:“是的,他是死在两个特瓦族人之手,你们既然从南美洲来,应该知道特瓦
族人所用的毒药的厉害的!”
我开始尽可能地反击,因为我听出那胖子的英语,带有西班牙语的音尾,所以我断
定他是从南美洲来的。那胖子果然一愣,乾笑道:“好,卫先生,那么,劳伦斯的朋友
,那位有著十七八个名字的罗勃杨,他又交给了你什么任务呢?”
我冷笑道:“罗勃杨如果有任务交给了我,我又何必沿著水管往下爬?”那胖子不
期而然地点了点头,我站了起来,道:“我相信我们以这样的地位相处,对大家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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