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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身上,发现任何足以致命的伤痕!
那白种人,体重至少在九十公斤上下,要令得他那样的壮汉毙命,实在不是容易的
事情,但是他如今,却毫无伤痕地倒毙在地了!
我提起了他的尸体,向外走去,一直走出了老远,才将他抛在路旁,然后,在回路
上,我小心消灭著我的足印,回到了别墅之后,我又将实验室的门虚掩了,又回到了张
海龙的书房中。
我打开了皮包,里面有几十元美金,还有一片白纸,那片白纸,一看便知道,是从
一张报纸的边上撕下来的,上面用中英文写著一个地址,和一个人名,乃是:“顿士泼
道六十九号五楼,杨天复”。英文名字则是罗勃杨。
我并不知道杨天复或罗勃杨是怎么人。但是我却非常高兴,因为,这个地址和这个
姓名,在眼前来说,可能不能给我什么,但或则在我的努力之下,可以凭此而揭开事实
的真相!
我小心地收起了这张草草写就的字条,又打开了记事本,记事本的绝大部份,都是
空白,只有两页上面有著文字,一页上写的是两个电话号码那两个电话号码,后来
我一出市区,便曾经去打听过,原来是两个sè • qíng场所的电话。
而在另一页上,则密密麻麻地写著许多西班牙文,我要用放大镜,才能看得清楚,
只见上面写的是:“罗勃,听说他们已经得到了一切,那不可能,我决定放弃了,你一
切要小心,如果有意外,你绝不可以出声,绝不可以!绝不可以!”
这是一封在十分草率的情形之下所写成的信,而这一页,也被撕下了一半,不知道
是什么原因,这封信竟没有被送出去。
而我也可以猜得到,应该接受那封信的“罗勃”,一定是顿士泼道六十九号五楼的
那位罗勃杨先生!
我不但是高兴,而且十分满意了!
我准备明天,便出市区去,顿士泼道六十九楼五楼,我要到那个地方去找那个罗勃
杨。
我决定先找那个罗勃杨,然后逐渐剥开这件神秘事情的真相。我又拟了一个电报,
给我远在美国的表妹红红,电文是:“请至密西西比州立大学,查问一个叫张小龙的中
国学生,在毕业论文中,曾提出什么大胆的新理论,速覆。”
我知道红红一定喜欢这个差事的。
将电文和记事本、钥匙等全部放好之后,我便在那张可以斜卧的椅子上,躺了下来
,我对于今晚的收获,已感到十分满意,因此我竟没有想到追寻那两个特瓦族人的下落
。
我在椅上躺上了没有多久,已经是阳光满室了,我不知是谁在打门,先从窗口,向
下望去,只见是两个警察,和两条警犬!
我心中吃了一惊,因为我昨晚,虽然曾小心地消灭了足迹,但是我却没有法子消灭
气味,不令警犬追踪到这里来。
我在窗口中,大声地道:“请你们等一等!”
那两个警官抬起头来,十分有礼貌地道:“一早就来麻烦你,十分不好意思。”
我趁机道:“我生性十分怕狗,你们不能将两头警犬拉开些?”
一个警官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我要他们将警犬牵开,当然是有原因的。警官会来到这里,那自然是因为在发现了
那人的尸体之后,由警犬带领而来的,而我的气味,警犬一定也保有印象,如果警犬接
近了我,那一定会狂吠起来,令得警官,大大地生疑的!
我看到其中一位警官,将犬拉开,我才下楼开了门,一开门,我就道:“张先生不
在,我是他的朋友,╳╳公司的董事长,姓卫,你们找他有什么事?”
我一面说,一面递过了我的名片。
那位警官向我的名片望了一眼,道:“没有什么,我们在离此不远的路边,发现了
一具尸体,而警犬在嗅了尸体之后,便一直带我们来到这里……”
我“啊”地一声,道:“昨天晚上,我像是听到屋后有声音,但因为我只是一个人
,所以不敢出去看,死的是什么人,是小偷么?”
那警官道:“死者的身份,我们还不知道,可能他在死前,曾到过这里,如果你发
现有生人来过的迹象,请随时与我们联络。”
我忙道:“好!好!”
那警官显然因为张海龙的关系,所以对我也十分客气,在讲不了几句话之后,就起
身告辞,我送他到了门口,他回过身来,道:“卫先生,你一个人在这里,出入要当心
一点才好,根据乡民的报告,昨天晚上,有虎吼声,可能山林之间,藏有猛兽!”
我自然知道,那所谓“虎吼之声”,就是那头美洲黑狗所发出来的。
我当时只是顺口答应,那警官离去之后,我也迅速地离开了这间别墅。
我来的时候,是张海龙送我来的,所以当我离去之际,我只好步行到公车站。
好不容易到了家中,老蔡一开门,劈头便道:“白姑娘等了你一夜,你上哪里去了
?”
我道:“白姑娘呢?”老蔡道:“她走了,她有一封信留给你。”
我接过老蔡递给我,白素所写留交给我的信,打了开来,只见上面寥寥几行,道:
“理,我与爹忽有欧洲之行,详情归后再谈,多则半年,少则三月,莫念。”
白素的信令我感到十分意外。
因为,我和她约好,共渡岁晚的。如今不过年初二,她和她的父亲,却忽然有欧洲
之行了,白老大和白素,都不是临事仓猝,毫无计划的人,他们忽然到欧州去,显然有
著重大的原因。
但是老蔡却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去,而我实在也不能去化费心思推究这件事,因为
我本身,已经被那件奇怪的事缠住了,实无余力再去理会别的事情了。
当下,我顺手将白素留给我的信放在书桌上,将十来枚细刺,小心地放在一只牛皮
纸信封之中,令老蔡送到一家我熟悉的化验室中去化验,跟著去拍发给红红的电报。然
后,我和一位朋友通电话,那位朋友是一家高等学府的生物系讲师,我向他打听,这两
年来,可有什么特异的生物学上的发现。结果,我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新的线索。
我又和一个杰出的私家侦探朋友黄彼得通了电话,委托他调查在三年之前,当张小
龙还没有失踪的时候,他所支出的巨额金钱,是用在什么地方的。
这当然是一件极其困难的工作,但是黄彼得却十分有信心,说是在五天之内,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