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天使与长矛（2/4）

女人身材高挑，四肢修长，身上的衣物早已经化为灰烬，奶白色的长发垂到腰际，不落一点灰尘，光芒来自她身后的三对光翼，柔和的光芒照亮了逼仄的密室，让人如同置身温暖阳光下，内心充满平静与安宁。

李茶难以抑制身体的颤抖，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意识也被那些柔和的白光抹去。

“是她在呼唤你吗？”

歌天神女沉默了片刻，“她令我感到憎恶！”

“不是她？”歌天神女的回答出乎李茶的意料，墙上的女人怎么看都是一位天使，而且是很圣洁很美丽的那种，竟然会让她感到憎恶！

“是那柄长矛！”

“你去把它拔出来！”

“拔出来她不会复活吧？”

“她长得那么圣洁美丽，复活了你不应该开心才对嘛？总比我这张石头与木头拼凑成的怪脸更让你兴奋吧！”歌天神女语气挪谕地说道。

“我在大事上从来不含糊！”

“她早就死了，灵体说不定已经在别处复活，这里只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而已，不会活过来的！”

“天使死了能复活？”

“死的是受天使护佑的真言战士，就像打破水瓮碎的是瓮，里面的水只不过流到别处去罢了，高阶的灵体不会彻底死亡，他们的存在已经与世界融为一体，只要在世界的某处还有信仰他的信徒，甚至只有一段事迹，一个名字，他就能一次又一次复活。”

李茶走上前，看了看被钉死的天使战士，伸手试图掀开她护在身前的光翼，歌天神女嘀咕了一句下流，李茶辩解道，“我是想收集一点天使的血液！说不定以后能派上大用处！”

他取出两个狼骨制成的容器，在她身上收集了两管天使之血。

然后双手握住那柄暗红色的长矛。

在双手接触到长矛的瞬间，李茶感到脑海中一阵刺痛，犹如被万千钢针刺扎，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最后变成一片红。

恍惚中他愕然发现，长矛已经被自己拔了出来，周围光芒大盛，整座密室都仿佛燃烧了起来，白光犹如实质，将一切血肉都焚为灰烬。

而那位天使，复活了！

她悬浮在空中，赤着双脚，纯白的长袍流动着金色的光辉，身后舞动着三对流光溢彩的光翼，头顶神圣光环，光环中有一道光铸的六芒星，六芒星内嵌着一只眼睛符号，这是天使二阶的印记，全知之眼！

一道光圈环绕着她，让她显得那么神圣不可侵犯，她表情淡然而圣洁，金色的双目内却又隐藏着一丝冷漠和不屑，嘴唇轻启，似乎正在对李茶说着什么。

李茶怔怔看着眼前的一幕，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冲向那尊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