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连环杀手暴露踪迹(2/4)
“我是和朱建伟打了架,但是绝对没有shā • rén哪。”
……
“我是冤枉的。”
……
张勇虽然承认曾与朱建伟发生过冲突,但对于shā • rén一事,坚决否认。但根据讯问,张勇没有不在场的证明,也没有人能证明他的去向。这就意味着,张勇有前往李家水库的时间,有作案动机、有作案时间,朱建伟衣服上有属于张勇的血迹。
案情进展到这里,市公安局刑警支队确定张勇报复shā • rén,与蒋昌盛案和王涛案联系不大。宫建民在随后的案情分析会上,没有通知105专案组,也没有通知前支队长朱林参会。
侯大利曾经在案情分析会上明确提出朱建伟案与蒋昌盛案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如今证据显示侯大利的分析出错的可能性很大。虽然案情分析会上谈观点本身没有任何问题,允许提出错误观点,否定错误观点本身就是朝着真相迈进了一步。
只不过侯大利作为一名刚毕业的刑警,否定朱建伟之死是意外事故,提出在草丛中可能存在血滴,并且成功找到血滴。如果这个菜鸟刑警再次站在正确一边,就会显得重案大队老刑警有些无能。确定朱建伟案的凶手是张勇以后,重案大队民警都松了一口气。
论经验和能力,侯大利并不比重案大队老刑警更强,其最突出的优点在于能够心无旁骛地研究命案,特别是抓住蒋昌盛案不放。有了这一条,让他比老刑警有更多发现。
张勇被拘留之后,重案大队开会就没有再通知105专案组。朱林曾经做过多年的支队长,能够揣摩宫建民的心思,所以准备从朱建伟案中退出,专注于105专案组原本任务。地球离了谁都一样能转,重案大队离开了朱林指挥一样能破案,这一点,朱林相当清楚,没有抱怨,更没有生气,召集专案组正常开例会。专案组原本人就少,又是临时组织,必须有例会等形式,才能让队伍不至于松松散散。
例会主题仍然是朱建伟案。
侯大利又放一炮,道:“张勇有可能说的是真话。他在车库与朱建伟打了一架,有可能将鼻血溅到朱建伟身上。”
葛朗台道:“他为什么不出门?”
“脸被抓破,不出门很正常。”侯大利又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背影素描,道,“老葛,你能不能画凶手的模拟画像?你是美术专业出身,应该有先天优势。”
在专案组,所有人都称呼葛朗台,侯大利最初也称呼葛朗台,后来不知不觉中改口为中性的“老葛”。
葛朗台盯着侯大利看了好几眼,才道:“术业有专攻,我没有画过模拟画像。”
朱林道:“如果学,能否学会?”
葛朗台道:“我本来就是画画的,如果有师父带,应该能学会。”
顾问老姜道:“小侯陷入魔怔了,把所有案子都和蒋昌盛的案子联系在一起,心情能理解,但是要能钻进去,又能跳出来。”
“蒋昌盛案和朱建伟案确实有太多相似点,比王涛案的相似点更大。”侯大利又问了一个尖锐问题,“重案大队又开了一次案情分析会,我们没有参加。这种情况下,105专案组还能不能继续跟进朱建伟案?”
朱林道:“朱建伟案是由重案大队主办,105专案组是辅助单位。只要朱建伟案与五个未破命案没有联系,我们就要将精力集中转到五个未破命案,争取有所突破。”
开过例会,侯大利产生了有劲无处使的沮丧感。在其心目中,杨帆案、蒋昌盛案、王涛案和朱建伟案都是一个凶手所为。他开始慢慢触及凶手,却又被一道无形的玻璃墙隔开,无法深入。
田甜来到档案前室,见到投影仪关闭,桌上没有卷宗,道:“难得呀,投影仪居然没有开。”
侯大利捏紧拳头,砸在桌面,道:“105专案组是为了侦办未破命案所成立的,我们发现了线索,是不是应该查下去?”
田甜道:“按照我的理解,在朱建伟案中,105专案组的主要职责是核实朱建伟案与五件命案是否有牵连。现在查否了,我们责任也就尽到了,应该继续把精力放到五件未破命案上。”
侯大利态度坚决地道:“现在并没有查否,谁说张勇一定就是凶手?张勇当时才二十六岁,不可能是蒋昌盛案的凶手。”
田甜道:“姜局说得没错,你入魔了。没有任何证据能够支持杀蒋昌盛的凶手就是杀朱建伟的凶手,你是强行将他们拉到一起。”
侯大利道:“没有任何一个领导明确命令我们专案组退出朱建伟案,我们仍然要参战,否则就是失职。”
“朱建伟案由重案大队侦办,宫支队摆明了不想让105专案组继续参与朱建伟案,我说得再直白一些,就是不想让你参与,这是潜规则。你这人不知趣,厚着热脸贴冷屁股。”
随着相处日久,田甜戒备心明显下降,话也渐渐多了起来,而且能与侯大利聊一些工作外的闲话。她父亲曾经担任过刑警,又是江州名律师,相较侯大利更熟悉机关中的“小机关”。
侯大利道:“我只接受正式命令,潜规则不在我考虑的范围之内。我能将蒋昌盛案子背下来,熟悉每一个细节,在这个案子中我嗅到了蒋昌盛案子里相同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田甜道:“你真不在意领导的看法?”
侯大利眉毛根根直立,道:“只要没有正式命令让我停止调查,那我就要调查下去,这在规则之内。”
田甜上下打量侯大利,道:“我突然发现你与支队的其他刑警都不一样,与支队刑警比起来,他们是真实的刑警,有勇有谋,有弱点有欲望。你生活在真空中,从来不考虑现实问题,不真实。”
侯大利道:“我没有不食人间烟火,只是每个人的处境不同。”
聊了一会儿,田甜起身离开档案室,走到门口时,回头道:“我们是搭档,如果你要行动,按规定我们要一起,到时通知我。”
侯大利大喜,道:“休息二十分钟,我们出发。”
侯大利和田甜来到胖子张勇家中。
张勇妻子接到电话后回到家。她蓬头垢面,神情憔悴,打开房门后,对两个年轻警官道:“我也是报社员工,出事那天正好要出差。我出发的时候,张勇已经和朱建伟打了架。他回家还在骂,说是鼻子被打破了,实在晦气,一天都不能出去。”
侯大利拿着微型录像机将房间情况录下来。张家非常凌乱,餐桌上摆着碗筷,地上拖鞋四处乱丢,桌上还有水果皮。
侯大利道:“你回来以后没有收拾房间?”
张勇妻子神情低落,道:“张勇被关到看守所,祸从天降,我回家就跑他的事情,哪里有心思收拾家?重案大队跟我说过,为了能破案,让我尽量不要住在家里,他们还会来探查。”
侯大利双眼如探照灯一样在屋里扫描,聚集在餐桌上的卤猪蹄,问道:“这是什么时候买的卤猪蹄?”
张勇妻子道:“我要出远差,中午没人给张勇做饭。张勇好面子,脸上有伤,不愿到外面吃。这个卤猪蹄是到楼下拐角买的,老邻居家做的。”
侯大利道:“卤肉摊一般什么时间摆出来?”
张勇妻子道:“十一点左右。你们的人问过这个问题,还到卤肉摊去问过。”
在陈凌菲案中,摆在桌面的鸭骨发挥了关键作用,侯大利在写结案报告时专门总结了这条经验。有了这条经验,他很重视检查不容易受人注意的细节。他蹲在垃圾桶前,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翻检其中垃圾,里面有吃过的猪蹄骨头,在骨头上面还有几张餐巾纸,上面沾满疑似男性喷射物。他将餐巾纸装入物证袋,问道:“你出差去了?”
张勇妻子道:“确实出差去了,这是机票和宾馆发票。”
张勇家住在报社老宿舍,一室一厅,对三口之家来说并不宽裕。侯大利看到放在客厅的电脑,道:“你老公平时上网?”
张勇妻子道:“被开除之前,他有时把稿子拿回来工作。被开除以后,没啥事做,平时打打游戏、看电影。”
通过查看房屋情况,到目前至少可以判断张勇午饭前后在家。至于午饭后的时间,张勇自称在家,没有人证。
侯大利判断张勇或许用电脑上过黄sè • wǎng站,或者是看过黄色录像,所以才会在餐巾纸上留下jīng • yè痕迹。
田甜吃惊地道:“你的脑洞太大了,这样都能联系起来!”
侯大利道:“我是男人嘛,深知内情。这得交到物证室进行检验,才能证明是jīng • yè。”
田甜在脑中想起那幅怪异画面,脸上腾起一丝红云。
回到刑警老楼,朱林正和老姜坐在办公室喝茶。听到侯大利报告,老姜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道:“大利,你还真是变态,这种脑回路都有。”
侯大利道:“作案人有行为习惯,破案人其实也有。上一次在陈凌菲案中,鸭骨头立了功。所以这一次我又搜垃圾,若纸巾上真是jīng • yè,说不定又找到宝。”
老姜夸道:“你这娃娃爱动脑筋,善于总结,很不错。”
朱林皱眉道:“你们这一次现场勘查,按照江州市局制定的规则,有几个明显问题。第一,没有我的授权,你们要勘查现场,应该报告我;第二,除了你们两个侦查员以外,还得有与案件无关的两名见证人,你们没有;第三,这种对现场进行多次勘验、检查的,在制作首次现场勘验、检查笔录后,要制作补充勘验、检查笔录;第四,你们只是查看了电脑,没有扣押。你们说一说,这次勘查犯了几条规?还有,侯大利应该没有省厅办理的刑事案件现场勘验检查证件。”
田甜道:“我有刑事案件现场勘验检查证。”
老姜道:“朱支说得对,手续没有办好,程序上有瑕疵,以后说不定会遇到大麻烦。”
侯大利冷汗下来了。
朱林冷着脸,下令道:“事不宜迟,我们再去张勇家,把所有手续补齐全,最关键是扣押电脑。”
完成了对张勇家的再次勘查以后,侯大利老老实实到朱林面前承认了工作中出现的失误。
帮助经验并不充足的侦破奇才擦干净屁股,朱林语重心长地道:“105专案组不是重案大队的对立面,双方本来就是一家人。但是,105专案组又有相对dú • lì性,必须有应对复杂局面的本事。明白吗?”
侯大利道:“明白。”
朱林道:“那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侯大利认真想了想,解答了朱林这道题,道:“应该把我们的发现告诉宫支队。”
朱林道:“侦查员,感觉和悟性很重要,小侯在这两方面不错,但是在处理人际关系上还需要锤炼。我们是警队,警队是集体,就得讲合作。我们讲集体主义,并不过分强调个人英雄主义。”
“个人和集体是辩证关系,你要好好理解这一点。”老姜退休以后变得洒脱起来,道,“话又说回来,我们这一代人就是顾忌太多,前怕狼后怕虎,所以干不成大事。侯大利和田甜有干劲,那就趁着这个劲好好干。老朱可以跟宫建民沟通,让重案大队根据侯大利和田甜的发现去调查张勇当天行踪。”
朱林讲完道理,打电话给宫建民。
市委政法委办公室正在开会。市政法委员会委员包括政法委书记和副书记、法院院长、检察院检察长、公安局长、司法局长,由于涉及江州日报社副社长遇害,市委分管政法副书记也参会。宫建民以支队长身份向市政法委员们报告案件进展,没有接电话。
市委常委、政法委章书记道:“关局,你怎么看?”
关鹏道:“证据链已经形成,零口供也可以定罪。”
章书记又问:“张检,你怎么看?”
张检察长道:“证据链条其实还有缺陷。作案现场是在李家水库,目前证据无法证明张勇曾经到过李家水库。从城区到李家水库有十来公里,张勇必然是通过某种交通工具前往。建议从各个视频监控点寻找张勇汽车的痕迹,如果张勇没有开车,那么就要调集公交车里的监控,或者寻找出租车司机。一句话,发动群众,找到目击证人。”
专题会议结束前,政法委章书记高度评价了刑警支队的工作,要求支队长宫建民根据会议精神,把案件办成铁案,给市委市政府以及全市人民一个交代。章书记说这番话是有所指,这些年来江州市命案破案率低于全省平均水平,有好几个命案找不到突破口,成为积案,换掉支队长朱林正是市委有看法的具体体现。若是朱建伟案仍然没有侦破,又成积案,那么公安局领导班子极有可能被改组。市委和省厅曾在座谈会上谈起过相关话题,省厅建议选派刑侦出身的领导过来担任江州市公安局一把手。
在这个背景下,如山一般的压力最终落实到了刑警支队长宫建民身上,再传递到重案大队长黄卫身上。
黄卫来到了宫建民办公室,关了门,商量了许久。随后,三大队最有经验的预审员来到小会议室,商量如何撬开张勇的嘴巴。
方案确定以后,预审员按照新方案继续审讯。宫建民和黄卫守在监控室。
到了晚上十一点,宫建民疲惫不堪地回到办公室。他关了门,躺在沙发上翻看未接电话,拣重点的电话回了过去。回了五个电话以后,已是凌晨,他的目光停在朱林两个来电上,由于时间太晚,没有给朱林回电话。
此刻,105专案组所在刑警老楼,侯大利和田甜正在制作现场勘查检查工作记录,包括勘验检查笔录、计算机辅助绘制的现场图、现场相片,整理了现场录像和录音。
忙到凌晨三点,侯大利和田甜才将卷宗制作完毕。田甜在老楼休息室里备有锅碗,还有些鸡蛋、面条和油盐等调料。侯大利饿得前心贴后背,吸溜着最简单的鸡蛋挂面,觉得比江州大饭店的山珍海味都要美味。
早上上班时间,朱林来到刑警老楼,翻看两个年轻人制作的卷宗,打着哈欠道:“做得不错,赶紧按流程走。”
侯大利道:“朱支昨晚失眠?”
朱林又打了哈欠,道:“晚上基本没睡,回家就到了医院。”
田甜道:“谁生病了?”
“外孙女发高烧。女婿小黄参加追逃,我这个外公的只能顶上。好不容易退了烧,又拉肚子,说是交叉感染,中了什么病毒。等会儿我还要到医院,再找宫支谈张勇的事。”朱林离开了支队长岗位,以专案组为主业,支队很多事情便不会再通知他参加了。他并不知道宫建民已经在市委政法委员会上汇报了案情,更不知道昨晚刑警支队将张勇提押到支队。一般情况下,此案还得有几个来回才能最终下结论,等到自己从医院回来再找宫建民谈意见也不迟。
处理了专案组的事,朱林再次拨打宫建民电话,仍然没有打通,便开车到医院。
宫建民昨夜忙了一晚,正躺在办公室补觉,手机被调成静音,放在桌边。
黄卫双眼挂满血丝,推门而入,道:“张勇交代了,就是他作的案。”
宫建民精神大振,道:“一个晚上,他就招了?”
黄卫道:“这人是软蛋,几桶冷水上去,空调温度调低,很快就招了。”
听到“软蛋”两个字,宫建民闪过一个念头:“软蛋敢shā • rén吗?”
世上的人形形sè • sè,犯罪分子同样千奇百怪,软蛋shā • rén并不少见,宫建民很快就将隐隐的担忧扔到一边,安排重案大队带张勇指认现场,把材料做扎实,尽快移交检察院,给事主一个交代。
在重案大队吃过包子、稀饭后,宫建民来到市局,分别向分管局长刘战刚和局长关鹏报告了好消息。朱建伟是报社领导,其遇害在市委引起相当大震动,关鹏得到好消息以后,立刻向市委赵书记和海市长做了汇报。
折腾到下午,朱林外孙女终于完全退烧。这次高烧来得凶猛,其间还抽搐。朱林没有通知在外地办案的女婿,一直守在病房。
在床边和衣小睡,等到老伴提着食盒和外孙女换洗衣服进病房,朱林这才起身。他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没有宫建民回电,愣了愣,苦笑数声。
朱林做过多年的支队长,宫建民是其手下大将,配合得非常好。以往遇到这种情况,即使宫建民当时不方便接电话,肯定会在方便接电话时立刻回电。
侯大利和田甜在张勇家里发现极有可能证明张勇不在场的证据,这事非常重要。朱林道:“老太婆,我到支队去一趟。”朱林老伴气呼呼地道:“娃儿还在生病,你屁股又被火烧了,你又不是支队长,不要总是指手画脚,会惹人烦的。”朱林低声道:“娃儿退烧了,没有大问题了。这事挺急,我去去就来。”
老伴望着朱林匆匆背影,无奈地叹气。她知道丈夫只有多受几个白眼,才能真正明白自己不再是支队长了。
张勇交代以后,宫建民精神松懈下来,挨着沙发便沉入梦乡。朱林走到宫建民门口,正要敲门,年轻警察陈浩荡走了过来,低声道:“朱支,宫支熬了一个通宵,刚刚躺下。”
朱林道:“熬了一个通宵?”
陈浩荡喜滋滋地道:“张勇撂了。”
朱林顿时锁紧了眉毛,道:“撂了,真是他做的?”
陈浩荡神情坚毅地点头,道:“撂得很彻底,就是张勇shā • rén。我写了案情通报,已经给市局送了过去。”
朱林这时真的愣住,举起手,想敲门。
陈浩荡用身体拦在门口,态度坚决地轻声道:“让宫支睡一小会儿。”
朱林盯着陈浩荡看了半分钟,渐渐冷静下来,道:“宫支醒了,马上给我电话,不要忘记。”
离开刑警支队,朱林既恼怒,又失落,直接回到医院。他离开医院时,外孙女已经退烧,回到医院时,外孙女的体温又升了上去,接近四十摄氏度。外孙女烧得如此厉害,朱林顾不得在刑警支队受的窝囊气。
下午,宫建民接到朱林电话。听闻105专案组从张勇家里提取新物证并送到刑侦支队技术室,宫建民如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道:“还有新物证,怎么不早说?”
外孙女高烧,再加上在支队办公室遭遇尴尬,朱林火气顿时上来,道:“我给你打了七八个电话,你不回。今天到你办公室,还进不了门。”
宫建民道:“新物证说明什么问题?”
朱林道:“张勇极有可能没有到李家水库,他没有时间。”
宫建民脑袋“嗡”地响了一声,道:“老领导,朱建伟案是由重案大队主办,所有案侦工作都要在支队统一安排之下进行,105专案组为什么要绕开支队?”
听到宫建民语气不善,朱林口气强硬起来,道:“根据局党委会纪要,凡是新发命案,105专案组都要参加侦办。”
宫建民在睡觉前通过电话向局长关鹏报告了张勇招供的好消息,紧接着又给政法委章书记打电话汇报此事。他看了看手表,章书记极有可能已经向市委做了报告。市委几位领导都知道破了案。如果真找到张勇不在场证明,那事情就闹得大了。
宫建民急火攻心,顾不得眼前之人是自己的老领导,道:“专案组主要工作是几个积案。就算发现朱建伟案的新线索,也应该和重案大队沟通,由重案大队派侦查员办理,或者重案大队侦查员和105专案组一起办也行。你们违反程序,乱搞。”
朱林冷冷地道:“昨天和上午我给你打了七个电话,你一直没有接听。专案组到张勇家进行补充勘查,提取新物证,从程序到纪律上没有任何违规之处。”
宫建民相信朱林的办案水平,明白十有bā • jiǔ自己把事情办糟糕了,急火一股股往上冒,道:“重案大队到张勇家提取了物证后,现场已经被破坏,你们的现场勘验不合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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