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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真建立的大金政权,早在赵桓时就得到认可,正式尊称大金,不许大臣在公开场合成虏人或猪羊,南北盟好条款就是叔侄之国,如今已是兄弟之国,但是私下大多数汉人对女真人很鄙夷,称谓上并无多大变化。
也是,当年大宋正式承认契丹为北朝,契丹贵族承受汉化,多是文质彬彬,却仍旧不放在大宋士人眼中,何况崛起白山黑水间的女真蛮族,简直就是无知猪羊。
秦敏为胖子斟上一杯热酒,冷笑道:“这帮杂胡,论到权谋他们终究还是差得远,明日还得劳动你。”
胖子淡淡一笑,端起酒碗喝了口,爽快地道:“咱就是这劳碌命,明日一早,我就动身南下。”
秦敏点了点头,情报传送太辛苦了,从上京到行在,关山万里、风餐露宿、关防林立,其苦楚不言而喻。
无论是山林的盗匪,还是军州的官吏,都需要一一打点,一个环节出问题,就会影响大局,他语重心长地道:“虽说有银牌,路上还要尽量打点,不要吝惜财帛。”
路上的艰辛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胖子岂能不知道,他可是老手了依仗标准的奸商脸面,那笑咪咪地胖脸极具性,再加上出手大方,让沿途关口将校欢喜,就是盗匪也和他称兄道弟,不亦乐乎。
但是,秦敏仍旧关切下属,还是让他不吝感叹,道:“大人身在虎狼之地,还须小心为上”
秦敏默默点头,旋即端起碗道:“喝酒。”
大宋大中建炎十年,金天眷二年初。
金主合剌派遣尚书右司侍郎张通古为宣喻使、萧哲为副使南下商议交割和议事宜。
挞懒以右副元帅掌都元帅府事,留居上京,兀术作为左副元帅,并没有长久留在上京。自己率十余名卫士南下坐镇燕山,负责监督诸军交割河北,历史已经完全变了。
不过,他留下三千铁骑编入侍卫亲军,**于四辅军帅之外,号称上京卫率,乌烈升任军帅,统辖这支部队,完全听命于合剌的指挥,确保有事能守住内城。
兀术的南下实际上是控制兵权,金军野战主力都在山前山后,而挞懒执掌都元帅府,看上去获取金军最高君权,但却离大军太远了,实际上失去了对女真主力控制。
当兀术抵达大兴府,控制了两元帅兵马,立即调整各部秘密筹备南征的准备。
王秀显得很从容,也很无聊,他成功压制了主战论调,更成功让自己主导了历史走向,不再是他熟悉的历史,他将站在一个陌生的起跑线上奋斗,全力解决一个又一个难题。
所幸的是,他还了解有些人的性格。
随着时光的不断推移,官位越高压力越重,他深深感到担负一个庞大帝国的重负。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后世读史看电影,往往被主流所影响,看不到真是的一面,只能被别人左右舆论,不清楚为何清官功绩不显,声名狼藉者往往有所建树。
就他个人而言,深深体会到宰相的重担,方方面面必须权衡,各个利益阶层都要照顾。
所以,他越发感到当年做得无比正确,要是真的逆流而上,心软生民存亡,保住了赵家,维护了当权者利益,今天的他将会面对更顽固的节的利益阶层。
都堂的公厅内,放在书案上的是官制革新的奏章,面对南北关系的重大转折,他没有放下内政,征伐南海是为了内政,搞乱女真政权也是为内政服务,一切绝不能乱了主次。
刚刚理顺了头绪,张泉就蹑手蹑脚地进来,朱琏要在保和殿东阁见他。
朱琏素描淡妆一袭素白的贡缎衣裙,一股超凡脱俗的风雅,镇定地看着王秀,道:“官制怎样了”
“再梳理一遍,就能试行了,朝廷的官位太乱了,简单化岂不更好”王秀很欣赏明代的官职,实实在在的职事,几品就是几品,散官和勋爵职事荣誉,还和职事官对等。但是,有些事还是不能强求,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特征,他的步子跨的不能太快。
何况,对于官制的改良,他还有更深层次的见解。
“我也不想问的太多,十二姐老大不小了,该给他找个婆家了。”朱琏不想沉重的话题。
“柔嘉,有十七了吧”王秀眼前闪过小美人,有他的几分shén • yùn。
“正是碧玉年华,还有你这种当爹爹,连女儿多大了也要想一想,真是的。”朱琏脸上溢出了母性光辉,反倒是狠狠地剜了眼王秀。
“哦,我这不是。。呵呵,哎,过的真快,岁月如梭,我们有些老了”王秀长长叹息,深感年华易逝,岁月无情。他怜爱地望着朱琏,美人的娇媚,还有那万种风情,让他千万杀伐,化为一汪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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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九一章女儿的终身大事
“满朝公卿子弟,还有青年俊杰,难道没有看中的”王秀真的没有往儿女上相,何况这对无法承认的儿女,还用他操心天子的婚姻是天下头等大事,早就由两府帮忙物色,韩家最贤惠的小娘子,不早就入宫了吗
至于女儿的婚姻,那可是长公主啊
殿中省和皇城司,不是掌握着公卿子弟的行径吗
朱琏剜了眼王秀,抿嘴笑道:“当初怎么就看上你,一看就不知女儿心思。新匕匕奇中文蛧
”
王秀实在尴尬,他还真没考虑过,似乎自己遇到的女人,都是比较主动的,根本就是被倒追。压下了别样心思,他想遍了适龄的世家子弟,那些人的才学人品,不由地摇了摇头,一个个绣花枕头,恐怕辱没了女儿。
“范觉民有子范离,年方十八,生的倒是一表人才,现在太学上舍,你看看怎样”朱琏笑眯眯地道。
王秀一怔,他撇了撇嘴,范离,范家的长子,还算是年轻辈中出色的,但还是有些纨绔本性,自己绝色的女儿,岂能白白便宜别人。不过,女大不中留,迟早要嫁人的,不便宜也得便宜了
“怎么,难道你看不中”朱琏凝眉道,他是通过殿中省了解的,却还是愿意相信王秀。
“觉民的嫡子倒还不错,但他沉迷诗赋,还有。恐怕没有大志。”王秀一阵撇嘴,他说话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