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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士果然年轻气盛。”李纲重重一哼,转身拂袖快步归座。
王秀自嘲地一笑,默默地坐下,看来自己的某个头衔,还是让某些人忌惮。
范宗尹冷眼看着李纲,有那么一丝不满。李纲敬王秀一杯,是对勤王救驾功绩的认可,拂袖而去,是对王秀控制兵权,操纵朝政的不满,当然王秀的实在话,也够憋人的,估计李大相公要内出血了
但是,李纲的态度绝非个人作态,更是朝野多数士大夫内心的看法,当然也是他的心思,李纲表现的太过直白,说了他们没有说出口的话罢了。说一千道一万,他还是觉得在正式宴会场合,李纲做的确实有些过分,让人下不了台,道“李伯记是性情人、口直心快、实莫怪”
王秀看了看范宗尹,淡淡地道“做个实在人,还真不容易啊”
范宗尹满头黑线,这厮还真蹬鼻子脸,你要实在人,那我是孔圣人,他是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纲回到座位,他身边恰巧是张叔夜,却见张叔夜笑道“伯纪不吃回敬”“难为嵇仲兄了”李纲淡淡地道。张叔夜玩味地笑了,举杯道“来,我来敬伯纪一杯,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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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五六章南迁9
“觉民在外,对朝事不了解。好了,咱们兄弟不说了,今个喜庆的日子,来,你我兄弟再干一杯。”王秀实在不想多说题外话,有时间还不如和范宗尹热火,也好再次加深彼此的干系。
“实又是何苦呢”范宗尹端杯淡淡地说了句,味道却是千言万语。
王秀洒洒一笑,潇洒地道“觉民说的是,我觉得自己也该去守丧了,请。”
范宗尹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变了几变,急忙端杯掩饰尴尬神色。
次日,垂拱殿
“大王、诸位卿家,哀家是一介妇人,本不应临朝予政。但皇室蒙尘,太北狩,不得已奉诏听政。国事却不敢自专,今学士表,东京北临大河河北河东又暂不由我,要请天子南幸江宁,哀家不能擅决,请诸位共议。”
朱琏在玉帘后说话,双目却紧紧盯着王秀,心情尤是郁结。随着康王和一大批外放重臣回朝,庙堂的力量发生了明显变化,王秀依然占据绝对优势不假,但那主要是兵权,并不能绝对保证两府决议顺利通过。
“陛下,臣有事奏请。”李纲出班看了眼王秀,沉声道“翰林学士承旨王秀,已加知制诰,位列辅臣予参朝政,承旨、知制诰掌内外诏旨,已经是少有的殊荣,自开国未成有兼领五路宣抚成例,请陛下圣断。”
此话一出口,在场的的两府、尚书六部大臣多是暗自点头,李纲把他们心郁结说出来,也算解了这些日子的闷气。当然有些人亦是暗笑李纲愚鲁,这个露头鸟当的爽,人家是勤王救驾的最大功臣,现在虏人是退去了,但危机还没有解除,刀子动的有点太早了。
王秀冷冷一笑,哪想到李纲率先发难,直接要把他权力消减大半,尼玛,太欺负人了,老子和金军血战事你们在哪现在倒人五人六站出来,哪里是分果果,简直是抢夺,他沉声道“李大人所陈,臣深以为然。”
李纲与殿其他大臣,包括赵构似乎都是一怔,谁也没想到王秀会附议李纲,人人都感到不太合情理,各人都在暗自揣测,王秀的目的何在殿的氛围突然变的诡异。
“昨日,学士请辞五路宣抚使,提点京城四壁一行事奏折,哀家一直犹豫不决,不能独断,既然今日李卿家奏请,那诸卿议一议吧”
朱琏的话打破了殿内的寂静,一些人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禁面面相嘘,一些人眉头一挑,恍然大悟,百态俱生。李纲面色更是充满惊讶,很失礼地望着王秀。
秦桧轻蔑地瞥了眼李纲,双目充满讽刺意味的笑,赵构位列内臣班首,面色肃然,仿佛殿之事与他压根不相干。只有张启元眼皮子一跳,用只有他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好一个金蝉脱壳,王大郎真是好谋划啊”
王秀可不管别人怎么看,他神情淡然,平静地道“虏人围城时,为国事安危,臣典掌重兵拱卫京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