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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献容面带不屑之色,冷笑道“不过一死尔,又有何惧之,相堂堂万军军主,绝不会羞辱一介弱女子。”
斡离不没想到眼前这个娇小的女子,竟然能说出这等刚烈话来,还极为的聪明,直接把可能的羞辱堵,让他一时间语塞无言,不知如何作答,人家死都不怕,你还那什么威胁,堂堂的大军主帅,你shā • rén杀呗,要是羞辱人是很丢份的。
粘罕越看越满意,充满智慧的女人,尤其是烛光下的美色,更是精致三分,他捻须大笑道“节烈之妇倒是不少,却无人敢面对我三人敢矜持,死有很多种,我倒是听听你想如何死法”
秦献容来时看到寨前两名被害的宫人,也明白女真人手段歹毒,心下有些踹踹,她首先堵被的路子,但死有很多种。当然,粘罕威胁她的时候,反倒不觉得多么可怕,一双秀眸冷冰冰地望着粘罕,不屑说道“小女子生死但凭郎君处置,有何名目,不妨一试。”
“那先让刑具侍候你几天,再在你小脸划几刀子,最后再慢慢地暴晒。”斡离不心生恶念,他没有提让士卒秦献容。
秦献容冷笑道“皮肉之苦,你试试。”
“你一小小女子,倒是有几分豪气敢问小娘子芳名”粘罕对秦献容大感兴趣,杀她之心减了几分。却见秦献容那国色天香的容颜,那份淡定从容的姿态,心一动,升起把她纳入寨的想法。
兀术一脸淡疼地看了眼粘罕,却见这厮满面地欣赏,明白怎么回事,不由地忧虑起来,他真的不想让秦献容身陷营寨,不单单为了高升。
“将死之人,何须留下姓名,再说郎君是明知故问,当真可笑至极。”秦献容云淡风轻地一笑。
粘罕毫不介意,反倒是越发地欣赏,面带笑容地道“好个妇人,好有味道。”
正说话时,外面又进来一名卫士,道“三位郎君,郓国夫人不服分派,在外叫骂不停。”
此时,斡离不正在火头,闻言大怒,怎么破事都发生在他的营寨,让粘罕和兀术看笑话,真是太没面子了。
粘罕放声大笑,瞥了眼斡离不,调侃道“你的大寨,倒是出了不少节烈妇人,怎么我那没有”
“带来,将这妇人暂押一旁,待会再与她计较。”斡离不非常恼火地道,里子面子都没了。
不多时,几名金军军卫士,押来一名盛装贵妇与一名侍女,正是郓王的妃子徐氏,却见她粉面含煞,怒气冲冲。
斡离不很不高兴,一个妇人也敢跟他瞪眼,沉声说道“你是郓国夫人,你既是千锭金买来,为何在外叫骂,不从押解官分派营寨”
徐氏何等的身份,岂能受得了羞辱,怒气匆匆地道“一派胡言,谁所卖,又是谁得金”
斡离不一愣神,不由地大笑道“你家太有手敕,官家也有圣旨,准许用你等贵妇,抵押犒军金银,你的身份是一千锭。”
“谁须犒军,那用谁做抵,为何用我等妇人做抵,我堂堂亲王妃子,身子岂能受辱。”徐氏恼羞成怒。
“赵家宫女数千,取自诸民间,也是给钱的。今即失国,他不是天子,你身为皇族即沦为民妇,循例入贡,也是本分使然,不取你等抵金,还取何人做抵。”粘罕放声大笑,感觉非常有趣。
兀术在一旁,淡淡地笑着,粘罕的回答是很无赖,但他们是胜利者,规则是有胜利者制定的。
徐氏被气的真是有口难辨,气结与心,一张美艳地脸蛋涨的通红,颤巍巍地道“你们、你们简直是一帮强盗,你们不得好死。”
斡离不正想拿人出气,徐氏的叫骂让他杀机大起,恶狠狠地吼道“把这妇人拿下,推到外面斩了。”
“慢。”粘罕忽然出言制止,刚想前的卫士闻言住手。
斡离不一怔,诧异地望着粘罕,怪他为何出言阻止。
“这等恶妇,杀了岂不是太便宜了,把她放到军任由军卒取乐,再公开叫价,岂不是更好。”粘罕冷冷一笑道。
“原来如此,哈哈,将这恶妇拖下去。”斡离不爽的不行,这些美艳的原女子,让他心理有些变态。
两名卫士眼冒绿光,把挣扎叫骂的徐氏拉下去,既然郎君发话了,他们要先品尝贵妇滋味。虽说赵家用妇人抵押金银,但贵妇都被将帅霸占,他们那有机会。
“看到了吗,你愿意做她”粘罕看了眼毫无表情的秦献容,语气充满了威胁。秦献容心暗暗惊颤,但依然非常镇定,冷笑道“蛮夷之人对待弱女子,真是好本事,懦夫行径。”“好个灵牙利口。”兀术很欣赏秦献容的性格,他稍加迟疑,又道“他是王秀的女人,还要等等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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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零章人之情
第四一零章人之情
粘罕本已看秦献容,只是顾忌秦献容伤到真珠,斡离不正在气头,他才一直没有开口索要,兀术用王秀为借口,让他有了些犹豫。匕匕Ыqi陈州像一根针,不,是一头凶猛的群狼。虎视眈眈,一有机会会狠狠地扑来。
他非常瞧不宋军,但多年征战的经验,还是让他处于不在意却不敢大意的状态。
“王秀在陈州有十余万人,不可不防。”兀术又来了句,脸色非常郑重。
斡离不恨秦献容伤到儿子,决不能放过这个女人,尤其看粘罕那副模样,他更不能容忍,一个绝色美人从他这被带走,宁可毁了她也不行,恨恨地道“一群土鸡瓦狗,不值一提,要羞辱他的女人。”
兀术很不满意,淡淡地道“王秀用兵,我不多说了,还是留下人质妥当,我负责南线安危,断不可激怒王秀。”
“有什么可怕的,我们有八万铁骑,只要敢来,让他没命走。”斡离不很不在意。
粘罕看了眼兀术,神色变了几变,慢悠悠地道“此女刚烈,恐难驯服,又牵扯王秀,留下终究是个祸害。”
兀术一惊,抬头惊讶的看着粘罕,他万没有想到粘罕刚才还要秦献容,转眼要赐死,他不知道粘罕心思,但绝不想刺激王秀,平添一些变数。
“迟早要和王秀打一仗,他不北我还要南下。”斡离不在王秀手里屡屡吃瘪,又被对方女人伤了儿子,新仇旧恨交加,早打定主意灭了王秀。
王秀很能打不是,在平原和马军作战试试,他还真不信邪,对方能用步跋子对抗骑兵简直是笑话。
既然粘罕和斡离不决定了,兀术也无力回天,不由地暗自叹息,如此美貌刚烈的女子,实在太可惜了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眼秦献容,却意外从那双秀眸看到一丝笑意,心又是一颤,不受尽屈辱地死去,对秦献容她而言,或许真是一种解脱。
粘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