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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几名骑兵箭,但他们有甲胄保护,呼啸的大风消弱了箭矢的威力,他们几乎没有任何损伤。
“分出五十人,跟我再冲杀一阵。”
解宝也没想到宋军会突然进攻,换成他绝对会以逸待劳,远距离慢慢射杀他们,当宋军骑兵杀到面前,他才反应过来大呼防御,可惜已经晚了。
随着凶悍的宋军骑兵死一地冲击,暴豆般的血溅声接连战起,围在一起的这群梁山泊原从士卒,被战马彻底冲散,随着马槊、长刀、狼牙棒的挥舞,伴随着悲惨的嘶叫,人群溅起一朵朵诡丽的血花。
在人数几乎均等下,重骑兵和轻步兵战斗毫无悬念,那是重骑兵对步跋子的杀戮,已经不成称之为作战了,这群步跋子刚刚燃起的熊熊战意,瞬间被无情地掐灭。
战场是平等的,又是不公平的,它不同情弱者。
当宋军骑兵肆意砍杀冲撞时,有经验的兵油子和菜鸟命运不同了,只有躲过战场第一击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
那些从战火里走出来的兵油子,知道骑兵冲杀一般都是直线,千万不要和手持重械的骑兵硬碰硬,那样步跋子会吃大亏的,要干赶紧转向绕圈子躲开凌厉一击,这样才能生存。
躲过宋军骑兵第一轮射杀,好不容易退出来几十名沂州新兵,他们靠拢大部队希望寻找安全,却哪里想到又要承受剧烈打击,如果是兵油子在败仗被冲散,绝不会再战场找大部队,而是自己先偷偷溜出战场,找大部队等于黑夜一团篝火,极易被敌人攻击。
他们不知道躲避骑兵的冲杀,恐惧地举起兵仗抵抗,等他们被巨大的冲击力打落兵仗,才恐惧地发觉躲无可躲,只能成为对方过路后的死尸。
风很疾,冰冷刺骨;火很大,炙人肌肤;雨点,竟然下雨了,老天相助啊雨、暴风雨来得猛烈些吧
解宝眼睛已经流出了血泪,雨不大却让他昂天大笑,率最后十余名骑兵义无反顾向宋军拦腰扑去,纵然战死也无妨,只要火能灭,等待宋军的只能是撤退或被歼灭。
王秀的脸色很难看,当他挥舞马槊斩杀一名找死的人,侧转战马仰望漆黑的天空,冰冷的雨点打在他的脸,彻骨的寒意传至心腹难道天真的不助我
“给我杀,一个不留,通通杀光。”王秀心底深处的煞气,被雨水彻底地激发,既然天不助他,那杀,用这些盗匪贼寇的鲜血,熄灭他愤怒的火焰。
解宝想到过战死,却没想到想过在欢喜,堂堂的杀将那么憋屈的战死。
当他率十余名骑兵发动最后的截杀,侧面而来的却是锐利的呼啸的箭矢,他冲在最前面,全身五处箭,最致命的一箭射他的面门,让他连呼喊一声的机会也没有,倒栽马下身亡。
百骑全部参战,三下五除二解决了战斗,根本是摧枯拉朽,一个人也没有损失。
“跟我杀进县城。”王秀并不停留,策马向城门飞驰而去。
下雨了,战场的击败宋军骑兵大惊,好不容易取得出其不意的战果,眼看整个大寨都陷入了火海,要真下起瓢泼大雨,还真能把火浇灭,一切努力都等于白费了。战场打了那么久,附近山寨肯定出动了援兵,他们和溃兵会和也是一股强大的战力,湿透的谷米不可能再次点燃了。
他们发疯地寻找那些残兵败将泄愤,手下绝不留情,连投降的资格也没有,把那些精神崩溃的残兵杀的哭爹叫娘。
当他们碰到柴进组织的防御阵地,才碰到了硬钉子,几次凶猛的冲杀白白损失二十余人。
景波杀红了眼,要组织一次更大规模的冲锋,企图一举歼灭这股顽抗者,但冷静的封元阻止了他,厉声道“先生组建这点家底不容易,每一个人都十分珍贵,不能有任何无谓的牺牲,我们尽量去放火,希望老天下小点。”
景波怒气冲冲,但也不敢违逆封元,只好恨恨地吐了口唾液,调转马头狂烈地奔去。
“四哥,寻找油料放火。”邱云灵机一动道。
“对,赶紧搜罗油料,只要泼油,大雨也浇不灭。”封元大喜过望。
柴进是悲催的,他聚集了几百人死守,硬生生遏制住宋军疯狂的攻势,但也无法离开阵地,他的兵力太单薄了
一旦离开防御阵地,将陷入骑兵四面的疯狂打击,为了几百名兄弟的性命,他不能冒险出击,只能仰望漆黑的天空,希望这场冰冷的大雨在下的大一点。
王秀到达城门时,恰巧是城内正开关迎接败兵,当发觉宋军到了眼前,想要拦截却已经晚了,诺大的县城仅有百人守卫,一个城门才有多点人宋军一拥而入见人杀,让这些留守士卒惶恐不安,不是抛弃兵刃躲避是赶紧逃出城,既然这场仗已经败了,没有愿意把命留下。
他怒火冲天的攻击,没想到竟然轻易拿下县城,这样他从愤怒醒了过来,抹了把脸的雨水,冰冷刺骨,怒火随着雨水的浇灌慢慢熄灭,理智再次占据风。
他仰望渐渐过去的大风,逐渐飘走的乌云,蹙眉凝神想了半天,忽然闪过一抹喜色,诺诺地道“风把云都卷走了,看来天还是垂怜我的。”
果然,片刻的雨水降下,风力渐渐减弱,但仍旧十分强劲,天的乌云不断向东南而去,天色渐渐地明朗起来。
雨,还在下,但明显在减弱,营寨的大火依旧熊熊燃烧。
宋军参战吏士发出阵阵欢呼声,一个个面露喜色,好一场大风,好一场急雨,把人给吓了一大跳。
王秀浑身湿透了,冰冷冰冷的,但他却格外的兴奋,观望五里外冲天的火光,浑身下阵阵炙热。要是没有这场大风,他绝不可能这么快取得那么大的战绩,没有这场急雨,他肯定不会对县城发动进攻,轻松地拿下城池。
一切似乎都有注定,一场急促的战斗规模不大,意义却非常深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