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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他最为担心的是三弟赵楷,赵佶加赵楷太傅,提领皇城司,按照惯例皇子不兼师傅官,以子不可为父师,英宗治平年间早已改正,但赵佶仍然一意孤行现在又高榜眼,明显的要把他取而代之。
自己身边的力量太小了,唐格算是亲近他的大臣,耿南仲只是东宫官,平时帮不了大忙,朝廷两府重臣只有李邦彦。算在明面维护他一二。
朱琏脸色缓和下来,委婉地道“官人。或许王直阁能成为助力。”
赵桓瞥了眼朱琏,淡淡地道“娘子,我承认王秀有才能,但这个人无论是蔡京还是林灵素,都和他有瓜葛,墙头草的性子,你看他诗词太多了。”
朱琏噗嗤一笑,柔声道“难道,让人和官家说民间疾苦那他早被打发偏僻小县了。”
话有些大不敬,但有几分道理,赵桓一怔,似乎有点明白,疑惑地道“难道是”
“官人太本分了”朱琏正色道“词风无拘,风格百变”,可见王直阁善于变通,只知道风骨又怜惜羽毛的酸儒,能有什么用,历代贤能,哪个不是精于权谋、善于蛰伏。”
“国朝善待士大夫,每次殿对哪个不是慷慨激昂,却又为何民生困苦”
“这。娘子不会为一曲双双燕,为王秀说话吧”
赵桓无法反驳朱琏,这都是明面的事。
朱琏美眸闪过一抹不屑,轻声道“此人侍庸主则是权佞,侍资之主则为能臣,侍贤主则是千古楷模。”“言重了”“官人自处,妾不该说外朝大臣。”朱琏柳眉微杵,幽幽地望着阁外的花径,视若无人地轻轻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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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liù • sì章政治斗争的漩涡1
第一liù • sì章政治斗争的漩涡1
王秀总算能轻松一点,他虽然感觉圣眷日衰,但自己该做的差不多做了。人在外面混这样,你想按照自己意愿走,哪怕是努力适应环境,也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他和沈默两人商量,在广备桥南由他盘下沈家一处不大的店面,作为王记百货的第一家分店。
在那天晚,他一个人来到樊楼,当着秦献容地面,对李婆子道“李干娘,我打算给细君赎身,让她管个店面,不知道李干娘愿不愿意割爱。”
李婆子没想到王秀给细君赎身,那些风流才子哪个不是始乱终弃,把歌姬们当成玩物,还真没有花大价钱赎身的。要说赎身也不对,歌姬与那些营妓不一样,歌姬有相对**的身份,卖艺不卖身,不需要定期去军营为军汉服务,她们的价值远远高于名籍,甚至自己的私房钱都能买回官籍。
之所以留在各大酒楼,不外乎赚取养老钱,寻求一个如意的郎君,这些酒楼掌柜还真没多少手段留住她们。
“官人说哪里话,老婆子不是棒打鸳鸯的人。”
“这好。”王秀看了眼秦献容道。
秦献容脸无悲无喜、无缘无痕,淡淡地道“十三姐还不知道,官人要自己去说才是。”
王秀心一动,又荡起淡淡的失落,秦献容太平静了,平静的让他心神不定。
李婆子哪顾得这些,她正在算计着怎样获取最大利益,细君虽然知名,但那也是近期唱了王词,也给他赚了不少钱,又不像秦献容这样的顶级歌姬,可以说王秀一首造了许多歌姬的名头,按照常理说应该给王秀个面子。
但是,生意人还分三六九等,要是换成王秀肯定大手一挥,甚至还置办丰厚的嫁妆。李婆子毕竟是小气很多,眼光也很局限,犹豫地道“大官人,十三姐是老身自小养大的,看着亲儿还要亲,真是万般不舍。”
秦献容紧咬银牙,脸色一阵绯红,神态那个羞愧啊
王秀毫不在意,李婆子要不说这些屁话,那她不是干这行的了,笑眯眯地道“还请李干娘出个赎身价。”
李婆子大喜,但他还是故作不舍地道“哎,按说也不该要那几个赎身钱,但行里的规矩却不能破了,看在大官人的面,两千贯算了。”
“两千贯”秦献容吃了一惊,哪有这样狮子大开口的,当人家是肥羊啊
“好,两千贯。”王秀没有犹豫,他也不能有任何的迟疑,反而落了下乘。
“官人。”秦献容想劝王秀别当冤大头。
话还没说出口,李婆子横了眼秦献容,笑着一张菊花脸,细声细气地道“还是大官人爽快,老婆子这去拿官籍。”
李婆子出去,秦献容才幽怨地道“官人真愿意被讹诈,还是不想多说”
王秀不敢和秦献容对视,尴尬地笑道“两千贯而已。”
“两千贯”秦献容注视着王秀,淡淡地笑了。
王秀被秦献容的眸光逼视,有点受不了了,慢慢地说道“我欠她的。”
“找个掌柜子吧”秦献容毫不客气,一点也不给王秀面子。
王秀愣了愣,一直以来温柔似水的秦献容,竟然也有犀利的一面,一眼看穿了他几个方面的打算,他的确有让细君经营分店的打算,也有补偿的心理,但这些都被他深深藏在心,没有给任何人说过。
“虚伪。”秦献容白了眼王秀,轻轻转身出去。
王秀没有开口,他很冷静地站在屋里在想,回味秦献容的话,他的确很虚伪,为了摆脱皇家的婚姻,他不惜流连美人丛,游戏人间。
可以说秦献容、细君等歌姬都成了他的道具,甚至连蔡易也被他利用了,最后他不仅达到目的,还落下一些未来投资的隐形好处。
遽然间,他感觉心很失落,一直以来,秦献容默默地在他身边,静静地弹着琵琶,默默地关注着他。人非草木,他又岂能感觉不出来,在秦献容转身离开那一刻,他的心自从知道朱琏嫁入皇家的一痛,现在又是一痛。
难道我真的那么虚伪,难道我变了
事情办的很顺利,沈默很大方地借给王秀两千贯,全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