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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初阳见三人陷入沉默,也不以为意,对于沈默他是不知道,也没放在心里,充其量是一富家子弟,张启元是什么货色,他心知肚明,他之所以休妻也有张启元在里面推波助澜,这是陆天寿找他时隐约透露的,王家要倒了,他自然不会留王家女儿,以免王家求门借钱。
王秀嘛,他压根没看在眼里,虽说这几个月,王家重新崛起,王秀捣鼓新鲜事物,被很多人谈论,但又能怎样王家重新崛起不假,却仍然无法与葛家相,重新收回他家女儿,是给王家面子,至少在他看来是。
王秀蹙了蹙眉头,实在不想跟这纨绔子弟说话,淡淡地道“张兄,你不会是连葛大官人也请了吧”
张启元一怔,目光扫过沈默,却见沈默脸色很不好看,心咯噔一下,自己极力放下身段,是想讨好沈默,葛初阳这厮的出现,开场把沈默得罪了。
王秀的话蕴含险恶用心,什么叫我请葛初阳,这不是让沈默误会他嘛当即皮笑肉不笑道“葛兄,这是约了朋友来吃酒”
葛初阳一点自觉性也没有,他也不怕张启元,毕竟他三叔在县衙当押司,道“老弟又不请我,我自然自己来吃酒。”
张启元一阵暴汗,暗骂葛初阳混蛋,搞的和他关系挺熟的,这不是在沈默面前添堵嘛。
“好好一顿饭,总是有苍蝇飞来飞去。”王秀叹了口气,端起杯子,道“敬你一杯。”
沈默呵呵一笑,端杯道“有时候,真的很烦啊”
张启元心下一凛,他能在学子脱颖而出,成为商水县少有几个青年俊杰,被称为能取得贡举人身份的人,亦是聪明之辈,又岂能听不出王秀暗自讥讽他,沈默对葛初阳的冒失颇有微词,他不禁大为恼怒,真想一脚踢死葛初阳。
正在这时,酒博士倒是回来了,盘子里拖着两瓶酒,散发着浓郁的酒香,笑嘻嘻地道“三位久候,酒来了。”
葛初阳抽了抽鼻子,眼前一亮,喜道“五十年老酒,张老弟,你也太不地道了,今个请客竟也不叫我。”
张启元一阵恼怒,暗骂葛初阳混蛋,这不是没事找事嘛但葛家也是商水有实力的大族,他还不好遽然翻脸,干笑道“下次,下次一定请。”
人家说的很明白了,葛初阳却没有自觉,五十年窖藏的商水浊酒,可不是说喝酒能喝到的,两瓶子可是要六万钱啊他灿灿笑道“何必下次,正要遇到我这小舅子,咱们凑成一桌算了。”
张启元的脸当即绿了,暗骂他娘地有完没完,给脸不要脸,若不是要维持形象,早一巴掌过去了。
王秀听小舅子三个字,当即火了,霍地站起身,指着葛初阳,厉声道“葛初阳,你与和我家大姐早没有任何干系,注意你的言辞。”
葛初阳见王秀发火,倒是傲然一笑,道“小舅子,不要以为你家又有点钱,要知道我家三叔可是押司,我要我那浑家滚,她得滚,要她回来得乖乖回来。”
面对猖狂的葛初阳,王秀大怒,直接抢一步,在对方没来得及反应前,“啪啪”给了两耳瓜子。
“你你,你敢打我你,我,我三叔你押司。。”葛初阳反应不及,一下子撞到了酒博士。
“啪。”两斤装在瓷壶里,价值六万钱的浊酒报销了,酒博士吓的脸色苍白。
“怎么,老子今天还真要教训你,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人,你都能得罪的。”王秀脸色很难看,目光如利剑一般。
...
第49章打了也白打
“反了,反了,你这窝囊废竟敢打我哎呀,你又”葛初阳是被酒色掏空身子的人,哪里是王秀的对手,嘴硬在关键时候要吃亏的。
王秀心里恨透了葛初阳,又狠狠给了对方几个耳光,才觉得胸闷气散了些。
葛初阳可发疯了,他虽然心里害怕,但嘴却一点也不退让,嚷着跟王秀没完,连张启元也鄙夷不已,暗骂葛初阳是商水第一窝囊废。
沈默是个唯恐天不乱的主,一看打架倒是来了兴趣,兴致勃勃地观看,那几万钱的酒没放在他眼里,他什么好久没见过,在乎几万钱的酒图个新罢了。
张启元心里那个苦啊好容易打听到沈默在吃酒,没有带随从眼巴巴赶过来套近乎,被葛初阳这傻子搅了,他恨不得也去给这厮几巴掌。
葛初阳退出了屏风,但他的呼声,引来一些二楼的食客,纷纷指指点点。
“这不是王家的大郎嘛,近日来风头正盛。”
“他敢打葛初阳,要知道葛三可是户房押司啊”
“狗屁押司,没听说万事兴少东主吗王大郎是有了大靠山,害怕什么狗屁押司。”
“不过,在酒肆殴打人,也说不过去。”
“狗屁,葛初阳还算是人,整日里花天酒地,标准的败家子,王家大姐这么贤惠的女子,说休给休了。”
“我听说葛家又反悔了,马婆子被王家给骂出来了。”
“活该,人家翻身了,王家小娘子掌管了大生意,他这厮和两个老厌物要想好事了。”
听着食客地议论,葛初阳的脸都丢尽了,再怎么说他也是有身份的人,被王秀拽着打脸,今后还怎么去勾栏瓦子,是青哥也会笑他无能的。
“好了,好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张启元不得不出来劝阻,你王秀和沈默交好在商水县不怕,他个可不行,葛初阳要是被打残了,他绝对脱不了麻烦。
“王大郎,你要再敢打我,我与你王家没完。”有了张启元劝阻分开了王秀,葛初阳胆子壮了些。
王秀冷冷一笑,目光如同刀俎,沉声道“你算什么东西,还敢打我家大姐的主意,只要你敢他进我家大门,我把你扔进商水喂鱼。”
“原来,葛初阳真要缠着王家娘子,真不要脸。”
“切,我说对了吧,不是贪图人家的钱。”
“最近王家的白糖,是挺挣钱的,没看到何老道嘴都合不。”
又是一阵议论,却在一声“住手”下,众人停了下来,隔了五个阁间的屏风处,押司葛三和县尉走了出来,那个脸阴的像屎顶了腚门子,两颗牛蛋眼提溜咕噜乱转。
张启元见状,急忙拱手道“在下见过县尉,葛押司。”无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