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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谢氏一阵无奈,摇了摇头。
王卿嫣然一笑,轻声道“娘,看秀哥儿那样没有事,您放心吧。”
谢氏白了眼王卿,担忧地道“但愿吧”
待王卿去后,谢氏进屋看夫君,王成犹豫再三,轻声道“娘子,家里还有多少银钱”
谢氏脸色一暗,低声道“还有几贯钱,能够撑起一两个月的用度。”
王成不免脸色灰白,摇了摇头。
谢氏慢慢走到面前,目光柔和地望着丈夫,柔声道“官人莫要沮丧,车到山前必有路。”
“早知答应张山算了,也好过今天。”王成苦笑不已。
谢氏眉头轻蹙,决然道“官人何必说丧气话,他张家欺人太甚,咱们不能保全铺子,官人却是尽了力。”
王成不免有几分惊愕,妻子平素里知书达理,温柔婉约,却不想竟说出此等刚烈之言,绝不逊于须眉男儿。
想起王秀和何老道谈论财货,种种惊艳言论,令他悔恨不已,一拳砸到腿,狠狠地道“只怪我没本事又刚愎自用,要能早听大哥一天,也不会沦落道今天。”
“官人。”
“别闹了,小宝你要是再闹,下次我不给你带果子吃了。”有琴莫言瞪着眼睛,双手掐腰,气鼓鼓地瞪着一个小胖孩。
小胖孩眨了眨眼,似乎不舍却又很留恋,一双小眼睛闪烁着莹莹泪光。
“好了,小宝,乖乖回去,过几天我再来看你们。”有琴莫言脸色不忍,总是展开迷人地笑容,蹲下身子拍了拍小胖孩的头,柔声道“要乖乖听话啊”
小胖孩撅了撅嘴,细声细气地道“大姐,说话算话啊”
“拉钩。”有琴莫言的笑非常灿烂,两个小酒窝尤其迷人。
“拉钩吊,一百年不变,谁变谁是小狗。”
“不许耍赖啊”
“莫言姐,我先回去了。”小胖孩喜笑颜开,转身蹦蹦跳跳进了门。
居养院大门口,王秀久久凝视有琴莫言那最美的侧面,嘴角挂着淡淡地微笑,感受小胖孩回去前对他狠狠地眼神,似乎自己不该和他们美丽的大姐在一起,好像把他们的大姐夺走一般,让他有些冤枉。
“有琴家的大姐,真是万里挑一的好人。”老苍头若有所思地看了看王秀。
已经第三次陪有琴莫言来了,他和老苍头渐渐熟悉,对有琴莫言了解更多,心的悸动逐渐增加频率,目光也越加柔和起来,老苍头暧昧的眼神,让他一阵心虚。
我擦,你说说呗,用这色眯眯地眼神盯我干嘛
回去的路,他们沉寂了半路,王秀才没话找话地道“看来居养院也不错,至少这些孩子能吃饭。”
有琴莫言似乎有些忧伤,偷看眼王秀,却发觉王秀正歪头看她,顿时俏脸一动,低声道“哥哥,家怎样了”
“什么怎么样了,那样呗。”王秀嘿嘿一笑,他不太想谈论家窘迫。
“会好起来的,我相信哥哥。”有琴莫言掩唇轻轻一笑,秀眸余光扫过王秀脸颊,神色有些玩味。
王秀陷入对前景的焦虑,却未曾注意有琴莫言娇态,随口说道“这几天很忙。”
“忙,哥哥在忙什么”
“制。”王秀话到嘴边,却笑了笑,摇头道“好了,赶紧回去吧,再晚了大娘可会骂人了。”
“呸,我娘才不会呢。”有琴莫言剜了眼王秀,脸蛋却泛起红霞。
“已经地二十五次了”小屋里,王秀神色疲倦地看着漏斗,目光却充满挑战。
他不可能大批量购买黑糖,无法进行奢侈地实验,一切都要凭借模糊地记忆,每次用少量地黑糖,一次次地失败,再一点点地摸索。开始的时候,他用一口安放一个瓦溜地缸,用稻草堵塞瓦溜的漏口,黄泥水淋下漏斗的黑砂糖,结果每次都失败,糖并不是特别洁白,与霜糖无异。
这次,他索性把黑糖黑熬化了,倒入用稻草堵塞的瓦溜,等黑糖结定,除去稻草,再黄泥水淋下漏斗的黑砂糖,黑渣从漏斗流入下面缸,漏斗留下白霜,最一层约三寸多,非常非常的洁白。
“白糖。”第二十五次的实验,凝视结成晶块的糖,王秀眼渐渐流出惊喜的若狂,他几乎压抑不住内心深处的喜悦,险些跳了起来,以至于激动地浑身颤抖。
成功了,我终于成功了绝对是白糖,和市面的霜糖相,无论是纯度还是白度,都不在一个档次。
欣喜若狂之后,是闭目沉思,他想了很多,第一步终于跨出去了,还在并不晚,但他考虑最多的是后世经典理论,怎样才能把利益最大化,挽救已坠入万丈深渊的家。
半响,他才从沉思醒过来,神经质地一笑,道“妈的,原来白糖是这么搞的,不是用泥巴,也不是堵住瓦溜。”
他把结晶的白糖嗑了出来,形成一整块的糖,不禁眉头微蹙,自言自语道“不行啊能不能直接把黑糖。。”
他没有再说话,当即坐在地,紧紧盯着无限接近透明的白糖,眉头紧锁,一坐是大半个时辰,连动也不动。
正当王卿悄悄进来,王秀忽然一拍大腿,高声道“对啊我真是猪脑子,怎么没有想过。”随即给了脑袋一拳,腾地跳起来,哈哈大笑道“用粗制的棉布,用针子扎细眼不成了。”
王卿被弟弟举动吓坏了,小心翼翼地问道“秀哥儿,你怎么了,是不是。”
王秀似乎没有听到姐姐说话,仍在考虑着细节问题,整个人如痴呆般,站在当处一动不动。
“秀哥儿。”这可把王卿吓坏了,到底是妇人家,一时间着急,伸手去摸王秀的额头。
其实,王秀的问题很简单,当王卿的手伸出来,他已经想妥细节,有些无奈地看着姐姐,道“大姐,你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