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3/4)
面朝床内侧散开中衣和里衣前襟,松解抹胸的带子,检查自个儿的身子┅┅昨夜她果然不是作梦!只见自个儿胸前和小腹,依稀烙着两道手印子的瘀痕!奇怪的是两道手印的中间有两枚殷红如血的小圆点。
瞧着那两道手印覆盖的面积,她连耳根子也烧红了。原来失身」便是这麽回事事吗?那麽往後每回都要这麽疼了?
思及此,她立刻轻斥自己;但她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因为她昨夜晕过去,一时惹恼了他,所以他也不唤醒她便离去┅┅兀自发着呆,忽听得喜棠、喜菊两个丫头的说话声由远至近,一路朝她房里来,慌得她乱手乱脚的胡乱拉拢衣装,闭紧了眼,假做酣睡。
「小姐,该醒啦!快生起来梳洗、用早膳,还得同老爷请安去呢!」喜菊走近床榻来唤她,喜棠则忙着推开小阁的窗子。
湘柔应声睁开眼,小伸一下懒腰,徐徐自床上坐起,正要下床,忽听得喜棠「噫」了一声。「怪了,我明明记得昨儿个这窗是我给虚掩上的,怎地今早却掩得实了?」
湘柔的心「怦」地跳了一下,连忙道:「是昨儿个夜里我给冷醒了,便起来把窗户掩实。」
喜棠哦了声,不疑有它。湘柔暗暗吁了口气。
想来昨夜他定是自这窗子进出了。
往忆梅轩的路上,须经过明心阁,湘柔知道邵风是家里的上宾,定是安排住在明心阁内,是以经过时不免瞧上两眼:全头扑跳得厉害,脸儿已先红了。不知他昨晚是否当真恼她晕过去?他气自个儿是不要紧的,可别因此後悔同地做了这笔「买卖」,误了爹爹的痛┅┅湘柔正胡思乱想,不觉已到了忆梅轩,自椰子尉房里传出极浓的煎药味。
「爹爹,今儿个觉得怎样?」进了柳子尉房里,湘柔接过冬梅手里的药汤,坐在塌下亲手喂服。柳子尉今日气色不错,因病而给折腾得焦黄憔悴的脸甚至露出一丝笑容。
「昨日那位新来的邵大夫果然高明,不同以往那帮庸医,昨儿个也不过在我身上扎了几针,夜里这病发作时的阚痛竟减了大半。」
「真是如此?」湘柔好生安慰,自己总算不是白白牺牲。「若爹爹再让邵大夫施几回针,病体便要全好了!」
柳子尉呵呵笑,甚是慰怀。邵大夫真是神医,爹这病若当真全好,咱们可得好好答谢他,邵大夫有何要求,即便是难如登天,老夫也得给他排妥!」
这话说中湘柔的心病,她脸上又是一红,垂下了脸,嗯了一扛,却答不上话。
柳子尉病况稍有起色,忽然想到一事。「柔儿,你今年也已有十七、八岁了吧?」
湘柔抬起脸,不明白爹爹此间是何用意。「柔儿今年二十了。」
「二十了?」柳子尉一某,脸上一片茫然。
湘柔无语,知道爹爹已病得糊涂了!心里不禁有些哀伤。
「你已经二十了!」柳子尉仍是满脸震惊。「你二娘想必替你许了人家了。」
「二娘,她┅┅她自爹爹病後一肩挑起家里的生意,多亏二娘把爹爹的生意经营得好生兴旺。可二娘终归是女子,成日打理商号已是分身乏术,自是┅┅自是无暇顾及柔儿的婚嫁。「这番话说得再婉转不过,尽将自己的委屈都掩藏不提,反倒夸薛宝宝的好处。湘柔的用意是希望柳子尉宽心。
「原来是这样┅┅」柳子尉自是相信了。沈吟片刻道:「等我这病再好些,便亲自作主,替你挑一门亲事。只怕到时登门来求亲的人要挤坏咱们柳家大门了!」
湘柔闻言不语,只是浅笑,可心里却是忧虑的。她自然希望爹爹的痛早日康复,但今生她却是不能嫁入了。
就算不提,她已将自己「卖」给邵风的事,经过了昨夜她已非清白之身,如何还能嫁入?况且如今在她心里,再也容不下另一名男子,即便是让其他男人瞧自己一眼都觉得不净。
思及此,湘柔愈是忧挹了。
他已在自个儿心底有了这般影响力了吗?如此一来,就算自己不能嫁他,也要如此为他牵挂羁绊一生吗?
莫怪菀姨要她不可理睬,下可信任,甚至终生也别见男子;或者菀姨此言确是有道理的┅┅离开忆梅轩,一路上湘柔眉轻颦。有了「惦念」,已然不能再同以往一般心如止水。这,是因何而生的呢?
想起自己与邵风之间的「交易」┅┅清楚他对自己并无怜爱,待他厌腻了,她的命运又将如何?
「小姐,方才你在爷房里真不该替夫人掩饰的!幸而老爷舟应要替你作主挑二门亲事,否则你的终身大专又要被耽误了。」喜菊随湘柔回往咏菊小阁的路上,嘀嘀咕咕的抱怨。
湘柔淡淡微笑,不置一言地任喜菊喳呼个没完没了,只管想着自己的心事。
「柔表妹┅┅」
一名模样儿斯文,身着宝蓝色缎袍的男子立在小径旁唤住湘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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