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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长老,死了就算了,快点开始吧!”华服少年不耐烦说道。
“谁说我死了?”
这时,一道颇为戏谑的声音响起,众人举目望去,却见一道血红的身影,大步行了过来。那是一名少年,身高七尺,身形挺拔,浑身血迹,眸子黝黑而深邃,宛如一个黑洞,能把人的心神摄了进去。
“天儿!”龙山霍然起身,浑浊的眸子,终于泛出一丝色彩。
“爷爷!”无天快步跑到龙山身前,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望着面容憔悴的老人,心如刀割般疼痛,豆大的眼泪,滴落而下。
“爷爷,天儿回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这么多天,天儿不孝,天儿混蛋,天儿不是人……”无天一边说着,一边狠狠的扇着脸庞。
“住手!”
龙山急忙阻止,伸出颤抖的手,将他搀扶起来,慈爱道:“能安全回来,爷爷已经非常开心,别再伤害自己,爷爷这把骨头,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爷爷,对不起,是天儿的错,让你担心了。”
龙山道:“傻孩子,你何错之有,要怪只能怪那该死的妖兽,将你逼下悬崖,你受苦了。”
“妖兽?”无天一愣,旋即恍悟,看了眼龙河,正欲开口,便被打断。
“小天啊,你终于回来了,怎么样,没受伤吧!”龙河关心道,大步上前,非常热情,而临近之后,却低声道:“我警告你,若是敢把事情泄露出去,我杀了你爷爷。”
“你……”无天怒目相视。
“我说到做到。”
龙河眸中寒光一闪即逝,伸手拍向无天肩膀,却缩了回来,惊恐的看了看其肩上的黑色小兽,微笑道:“不错,不仅安全回来,身体也强壮不少,以后有机会开启体魄。”
无天身躯一僵,龙河的狠话他绝不怀疑。
原本他是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揭穿龙河的真面目,但现在他不得不深层考虑,如今他开启了体魄,进入火云宗已是铁定的事实,若是真将一个月前发生的事情说出来,恐怕在场的也没有几人会相信,如此反而量下大祸。
“臭小子,没看见我老人家在这?几年没见,还是这副德行,一点尊老爱幼的品德都没。”林山上前,敲了敲无天额头,笑骂道。
无天吃疼,暂时搁下揭发龙河的想法,憨笑道:“林叔,好多年没见,天儿以为终生不得相见呢!”
“臭小子,几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林山颇为的感概,双手在无天肩上,猛力拍下。
“砰”的一声,脚下一个趔趄,无天毫无形象的被拍倒在地。
林山错愕,捎了捎脑袋,尴尬道:“小天,林叔忘记你没有修炼,不好意思哈!下次下手轻点。”
“一次就受不了,还有下次,不要了小爷的小命才怪。”无天狼狈的爬起来,直翻白眼,也不想下你什么修为,就算如今开启了体魄,也受不了你那一掌。
“哼,等小爷强大后,镇压你一百遍。”
无天也只是想想,眼前此人是爷爷的朋友,他再了解不过,性格直爽,没有其他俢者的狂傲,待人和善,对爷孙两照顾有加,不时送来食物,供两人生活。
有时候无天都会怀疑,靠算命为生的爷爷,怎么会认识火云宗的执事长老。
火云宗位于赤炎山脉火云山,距龙村千里左右,是青龙洲为数不多的大宗,里面高手如云,人才辈出,能成为这样大宗的长老,可想而知此人颇为不凡。
林山皱眉道:“臭小子,都几年过去了,怎么还没开启体魄,你在搞什么。”
“没开启就没开启,有什么大不了,我还想终生伴在爷爷身旁,以算命为生,平淡而过。”无天不在意,淡淡道。
无天此话确属真心,现在他真不想离去,龙河虎视眈眈,指不定什么时候会为难爷爷。而且如今有了吞元蛙,不缺精元,不去宗门照样能修炼,说不定比宗门弟子成长还要迅速,唯一的缺点,没有秘典习修。
“无天,这次回来,你倒是知趣了,看来没有白坠崖。”
“懂得放弃是好事,以后好好习练算命之术,也好为村子分担一点。”
“白吃白喝,我们可不答应,村里可养不起废人。”
一些村民一点都没因无天安全归来而高兴,反而像是见到瘟神般,你言我语,冷嘲热讽。
“都给我闭嘴!”林山冷怒,气势外放,众人顿觉如千斤巨石压下,难以呼吸,声音戛然而止。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可龙老头他不会答应,事在人为,只要努力,没有做不到的事情,龙老头,你说是吧!”林山话音洪亮,苦心教训,却换来两人的无视。
“你们叙旧叙够了吧!”这时,火烈鸟上的男子开口,脸上明显可见怒气。
林山一惊,神色一正,扫了扫几个孩子,喝道:“开始测试!”
话语间,一只锦盒闪现,古木所制,刻有纹路,林山大袖一挥,盒盖掀开,呈现出几颗黄豆大,青色的果实。
元果,一种比较特殊的果实,具有预测体魄之效用,服下此果,若有体魄,身体会绽放白光。
“老规矩,参加测试的站出来!”林山道。
六名少年相继走出,小脸充满了紧张,忐忑不安,这次测试对于他们来说,是人生的一个转折点,成功鱼跃龙门,飞黄腾达,失败虎落平川,日暮途穷。
林山看了过来,微笑点头,给予鼓励,可无天有些犯难,余光扫向龙河,犹豫不绝,最后在龙山的吩咐下,缓步走出。
眸光如电,扫视一圈,林山大手一抖,锦盒内几枚果实飞出,落入几名孩子手中。
看着手中果实,几个孩子都怀揣不安,不敢吞食,怕会失望。
无天静静观望,没有急于吞食,而今他体魄已经开启,测试只是一个过程。
不久后,一个孩子终于忍不住,将元果塞进嘴中,但过了片刻,都没有一丝光芒绽出,众人摇了摇头,心里被失望充盈,毕竟一个俢者对于村庄来说,意义非凡,不可缺少。
“呜呜,失败了,不能成为俢者,不能成为强者,和无天一样,成为村子的累赘了。”孩子才十一二岁,受不了这个打击,忍不住蹲在地上哭泣。
“孩子,不急,今年不成,明年再试,一定能成功。”少年的父亲安慰。
“唉!”林山暗叹,目光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