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2/2）

长安：？？？

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大写的尴尬！

封慕白更是羞耻得连脖子都红透了。

“呵呵呵，天气真是燥热啊！”为了缓解尴尬，长安顾左右而言他，“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重要的事呢，你早点睡吧！”

说完，她从床上抱了床被褥，铺在床前的地面，哧溜一下钻进被窝里。

“我也睡了哈！”

封慕白：“……”

夜色宁静如水，偶尔有蛙声虫鸣从窗外传来。

封慕白躺了许久，都没能把身上的燥热平静下来，欲望和羞耻一起鞭策着他的心，这种感觉汹涌澎湃如潮水，在心头慢慢发酵，涨得他胸口闷闷的酸疼难过，可又隐隐有一丝喜悦流动其中，让他又难受，又欢喜。

这种情绪，是什么？

是喜欢吗？

可是以前和林红鸾在一起的时候，明明不是这样的。那时他孤独又落魄，林红鸾安静又温柔的陪伴在他身边，照顾他，安慰他，令他感到温暖又满足。

他以为那就是爱情。

可是，现在这股陌生汹涌的情绪，又是什么？

他喜欢上她了？

怎么可能呢？这样一个丑陋又疯疯癫癫的丫头，他喜欢她什么？喜欢他总惹自己生气跳脚，还是喜欢她给自己拖后腿？

不，不可能的。

一定是因为太寂寞了，或许，他该给自己找个女人了。

他躺在床上想着，耳边忽然又想起巴嘎巴嘎的果壳碎裂声，有只小老鼠又在偷吃东西了，这让他觉得好笑。

“睡不着吗？”他问。

“吵到你了？我刚刚摇床耗了太多力气，有点饿了。”长安剥了粒桂圆，放进嘴里慢慢含着，“我在想，昨天我出门买根糖葫芦就走丢了，他们一定要急死了。冥夜还特别嘱咐我这几天不许出门，我不听他的话，又乱搞事，他一定又要生气了。”

冥夜？

封慕白想起那个狂妄桀骜的男人，忍不住眯了眯眼。

或许人都有天生的直觉，对于自己的敌人有种敏锐的警觉，从他们俩第一眼相见，彼此之间就隐含锋利的敌意。

封慕白随口道：“你觉得冥夜是什么样的人？”

长安：“我觉得冥夜……是我的人。”

封慕白：“………”

为什么每次她一开口，十次里面，他有十一次都有想掐死她的冲动？

冥夜是什么样的人呢？

长安翻了个身，窝在被窝里静静地想着。

初见他时，他冷酷又桀骜，慵懒地坐在空旷幽清的殿宇中，如同高高在上的神祇。他武功高强，却冷酷无情，暴戾恣睢，对待背叛他的手下凶残狠毒，她一开始简直怕他怕得要命，生怕一言不合，他就把她剁了喂狗。

后来怎么就变了呢？

她不再怕他，在他面前言行无忌，甚至敢乱开他玩笑。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变得依赖他，思念他，似乎无论做任何事，心里都笃定他会包容自己，嘴上嫌弃她是惹祸精，却心甘情愿地在后面给她收拾烂摊子。事实上，他也如她所想，一直在照顾她，保护她。

生命中能遇到这样一个人，是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