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我要装逼了(2/2)
慕容翌提起衣摆,扫了眼石桌底下的双脚,袜子果然滚了圈明黄色的滚边。
“你这丫头,倒是有点意思。”
慕容翌拿了只酒杯放到长安面前,抬手给她倒了杯酒。
“既已知道本宫是太子,你不害怕?”
当然害怕啊!
但是她的害怕绝不能让人看出来,这逼得继续装下去。
长安狡黠一笑,道:“公子既然以寻常人的身份,选在这样一个僻静的亭子见我,想必是不想让人认出,我也只需以常礼相待。”
慕容翌点点头,感叹道:“你这模样,倒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长安闭嘴不说话了。
能让太子回忆感慨的故人,要么是已经死了的,要么就是他求而不得的女人,哪一种都不是她能妄加评论的。
慕容翌为自己满上一杯酒,轻轻嗅了嗅清冽的酒香,闭着眼道:“听说,白姑娘是白太医的女儿?”
“是,家父白祁。”
答话间,长安也在快速分析眼前的形式。
太子知道她是白家的女儿,也知道她爹是白祁。
但似乎却不知道她并非白家亲生,她是顶替了夕瑶的身份鸠占鹊巢,更不知道夕瑶的存在。
看来,封慕白这王八蛋还没把她的底细全盘托出。
慕容翌惋惜道:“白太医当年曾是太医院的院判,有妙手回春之术,当年母后怀着我时,全赖白太医照料,我才得以顺利出生。只是后来不知为何,白太医举家搬迁去了东夏,你可知是何原因?”
“并不知,发生这些事时,我还尚未出生,我是在东夏出生的。这些年,我也一直以为爹只是个普通的乡镇郎中,直到白家被灭门,我才知道原来爹的身份这么复杂。”
既然太子不了解她的身份,她就按照夕瑶的身世讲给他听好了,免得他也和西厂一样像乌眼鸡似的盯上她。
慕容翌哀叹道:“白家一家全被西厂灭门,我也十分惋惜……你可知,西厂灭白家满门,又锲而不舍地追杀你,究竟是为何?”
长安摇摇头。
“你爹临死前,可有将什么交给过你?”
太子是怀疑西厂灭白家满门是为了找什么东西?
可白慎之临死前什么也没说。
只让她快跑……
长安想起那天的情形,白慎之临死前的以命相护,禁不住湿了眼眶。
白家的仇,她是一定要报的。
可她该怎样回复太子呢?
怎么说,才能让***她?
长安决定说一个天衣无缝的谎,道:“爹临死前,曾告诉我,家里的衣柜后面有个夹层,里头藏着一个匣子,让我找到那个匣子带着跑,千万不能落到黑衣人手中。可还没等我找到匣子,白家就被灭了门,一把大火把一切都烧光了……”
这是件死无对证的事,白慎之有没有说过,她家的衣柜里是否有那个匣子,都没人知道。
而且,黑衣人当时是从白家拿走了东西,就是她那支玉色驳杂的泪滴玉钗,只是玉钗最后又阴差阳错的回到了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