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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一生无子,回朝夺位(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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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明亮在凌云阁外徘徊了许久,才鼓起勇气进去。

宫人看见皇后驾到,纷纷行礼。她说来看看夫人,宫人警惕地说夫人刚睡着,不便打扰。

如此,她说在外面等会儿,让宫人退下。

趁宫人不注意,她悄悄来到窗台,向殿内望去。水意浓躺在床榻上,睡着了,那小脸苍白得很,是失血过多所致。

望了片刻,墨明亮心中悲痛,痛得屈身蹲下来,泪珠落地。

水意浓腹中的孩子是皇兄的骨血,是墨国墨氏的血脉,她身为墨国公主,竟然害死自己的侄子。

皇嫂,对不起,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皇兄……

难过了一阵,她听见殿里有声响,便凝神细听。

原来是拓跋泓和林太医。

“陛下,方才微臣为夫人把脉,发现……”林太医语声沉重。

“发现什么?”拓跋泓见他面色有异,大为紧张。

“从夫人的脉象看,夫人不止滑胎过一次,而此次滑胎,伤了身子,尤其伤了宫体,只怕……”

“只怕什么?快说!”拓跋泓催促道。

“只怕很难再受孕。”林太医道,“夫人的宫体受损,只怕……一生无子。”

拓跋泓震惊,目瞪口呆。

蹲在窗外的墨明亮听得一清二楚,怎么会这样?是她害得水意浓一生无子?怎么会这样?

他的咽喉好似被人扼住,透不过气,无法相信一次滑胎竟弄得再也无法生育,“如此严重?好好调理身子,也很难受孕?”

林太医回道:“据微臣行医数十年的医术,夫人受孕的机会微乎其微。陛下可派人到民间广寻名医为夫人诊治,或许有擅医妇人的神医也说不定。”

拓跋泓悲痛地点头,“那你便为意浓调理好身子吧。”

墨明亮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泪珠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半晌,她麻木地站起身,神思恍惚地回紫宸殿……

林太医退下,拓跋泓坐在床边,看着熟睡的意浓,悲从中来。

滑胎而已,竟然变成一生无子……老天爷,为什么这么捉弄我?

他只不过不想看着墨君狂的孩子出世,不想墨君狂的孩子妨碍他和意浓,只不过假借墨明亮的手除去那孩子,却没想到,会是如此悲痛的结果。

一行清泪从眼睑滑落,他仰天质问,老天爷,你是不是在惩罚我?是不是……

墨国,皇宫,延庆殿。

大殿灯火辉煌,明影辉彩,如同白昼。宫宴上丝竹缭绕、舞袖翩翩,舞伎跳着柔美的舞,朝中文武一边赏舞一边饮酒交谈,觥筹交错。

右列首席便是水耀华,可见陛下对他的器重。

不少朝臣纷纷前来向他敬酒,说尽恭维、称赞的话,他已然饮了不少,却似无醉意。

他的身后站着两个亲卫,其中一人魁梧、孔武,眉毛粗浓,下巴蓄着络腮胡,左脸有一道浅浅的伤疤。

只要仔细瞧瞧,就会瞧出这亲卫的真面目,但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水耀华身上,没注意到这个亲卫的特别之处,包括墨君睿。

这个亲卫便是墨君狂。

他的目光不时地瞟向墨君睿,如刀似剑。

墨君睿身着明黄色龙袍,玉面俊美,略略含笑,眼底眉梢流露出三分帝王之气。他饮酒不多,甚为节制,时而与臣下同饮,时而赏舞。

舞伎跳完一支舞,徐徐退下,水耀华站起身,语声粗重,“陛下登基之时,臣没能回京恭贺陛下,今夜便以此杯薄酒敬陛下。”

“好。”墨君睿高举纯金酒樽,大声道,“大将军战功赫赫,为大墨国驻守边境多年,令魏国、秦国虎狼之师不敢来犯,如此匡扶社稷的功勋,谁能比肩?来,朕与大将军饮一杯!”

“陛下过誉,敬陛下!”水耀华举起酒樽,一饮而尽,无比豪爽。

饮毕,他并不落座,继续道:“臣有一事不明,还请陛下为臣解惑。”

墨君睿摆手,“大将军请讲。”

水耀华道:“去年,臣收到朝廷发来的公函,谓先皇不幸遇难、驾崩。虽然陛下登基多月,但臣想知道,先皇如何遇难、如何驾崩。”

“大将军,此宴乃陛下为你接风洗尘所设,不说前事,只谈今事。”一老臣道,“饮酒!”

“陛下,臣愚钝,臣想知道先皇如何驾崩。”水耀华并不罢休,“还请陛下告知臣。”

墨君睿心中有气,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但见他心意坚决,只好道:“先皇所住的澄心殿意外走水,烧死了几个宫人,当时,先皇正在寝殿午憩,便丧生于这场大火。”

水耀华虎目生威,道:“原来如此。不过,臣听闻,澄心殿走水并非意外,而是有人纵火,图谋不轨。”

群臣变色,窃窃私语。

墨君睿面色剧沉,沉声问道:“大将军从何处听来?”

“从何处听来,无关紧要,紧要的是,当时陛下为何不彻查?”

“朕自然彻查过,不过没查到什么,澄心殿走水的确是意外。”

“是吗?”水耀华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凛然的正气,“那么,臣远在边境,为何听闻澄心殿走水不是意外,而是人为?”

一大臣愤愤道:“大将军这么说是何意思?责怪陛下彻查不力,还是什么?陛下器重你,将你奉若上宾,你为人臣子,就该有臣子的样子,而不是就那些无关紧要的前事责问陛下!”

接着有几个朝臣附和,纷纷怒斥水大将军拥兵自重、嚣张跋扈、以下犯上。

墨君睿摆手阻止众人争执,好似并不在意水大将军的责问,“大将军心存疑惑,自然要问个明白。今晚是酒宴,就不谈这些事了。不如这样吧,明日你到御书房,朕详细与你说。”

“陛下,臣并非以下犯上,只是想问清楚。”水耀华誓不罢休的样子不是胡搅蛮缠,而是正义所在,“事无不可对人言,陛下便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解了臣的疑惑。”

“那大将军还有何疑惑?”墨君睿忍着怒火,断定他今夜故意找茬。

“敢问陛下,先皇是否真的驾崩?是否真的已不再人世?”

“满朝文武皆可见证。”墨君睿心尖一跳,他为何这样问?

水耀华方正的黝黑脸孔紧紧绷着,虎目流露出一股沙场上将帅的霸气,“臣在回京途中,遇到一个与先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

群臣再次变色,与先皇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怎么可能?

墨君睿亦神色大变,双手微颤,不由得心想,难道他遇到的人是皇兄?

水耀华道:“陛下,虽然臣并没有与先皇朝夕相对,但臣绝不会将旁人认作先皇。于是,臣将那人带回金陵,让陛下与满朝文武见一见。”

有人问:“那人现下何处?”

墨君睿心惊胆战,皇兄回来了?真的是皇兄?

不必怕……纵然皇兄回来,他也不必怕……他已是墨国皇帝,朝野归心,纵然皇兄有意夺回帝位,满朝文武也不容许!

满朝文武忽然都注意到那个络腮胡男子,所有目光都转向他,墨君睿也看向他,心慌慌的。

墨君狂撕了络腮胡、浓黑得夸张的眉毛和脸上的假伤疤,变回了原先的模样,往前数步,让所有人看看,昔日的墨皇活生生地站在大殿之上。

群臣惊呼,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墨君睿惊得瞠目结舌,绷紧的身躯顿时松懈,颓软下来。

此人果真与皇兄长得一模一样。

他真的是皇兄?

墨君狂冰寒的目光扫向群臣,扫向当今墨皇,“皇弟,别来无恙。没想到朕还活着吧。”

嗓音、语气、语调一模一样,这还有假吗?

此时此刻,墨君睿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觉了,震惊,不可思议,有点怕……

“澄心殿走水是不是意外,真相如何,还请陛下道出,让满朝文武清楚个中内情。”水耀华恭敬地对墨君狂说道。

“皇弟本无夺位的野心,却因一个女子起了弑兄夺位的歹心。”墨君狂眼中那抹深黑宛如一簇黑色的火焰,直欲燃烧所有人,“皇弟筹谋多时,在万事俱备之际,趁朕在寝殿歇息,纵火烧死朕。容惊澜心怀悲悯,暗中救出朕,将朕送到扬州,阻止朕回京。不几日,皇弟终于知道朕没有死,便派人追杀朕。朕与那些黑衣人交手多次,身上多处受伤。上苍怜悯,朕命不该绝,流落魏国,所幸得贵人相助,得以回到墨国,遇到大将军。”

满朝文武听了这番话,将信将疑,低声交谈。

墨君狂冷冽的目光扫过群臣的脸,似是他的手掌掴他们的脸,“皇弟知道容惊澜暗中救了朕,一怒之下,杀了容惊澜。”

群臣哗然。

“他不是先皇!他乔装的功夫当真厉害,诸位爱卿莫被他骗了。”墨君睿猛地回神,站起身,俊眸睁大,厉声道,“皇兄驾崩多月,怎么可能还在世?他只是酷似先皇,便来冒认先皇,危害我大墨国。”

“皇弟,你十岁那年,朕十八岁。”墨君狂直视他,目光如箭,射入他的脑门,“母后赏给朕一柄白玉簪,你很喜欢,求母后赏给你。母后念在你年幼,便让朕把白玉簪让给你。朕没有异议,把白玉簪让给你,可是,你戴了两日便将白玉簪丢在地上。”

墨君睿后退一步,惊震的神色已告诉群臣,此人真的是去年“驾崩”的先皇,墨君狂。

墨君狂走过去,揪住他的龙袍衣襟,黑眸怒睁,“你敢做,还不敢认吗?你敢烧死朕,却不敢认,你是墨氏子孙吗?”

文武大臣心惊胆战,担心他对如今的陛下下手。

“纵然陛下做过这些事,然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如今陛下是墨国皇帝,不好更改……”一老臣道。

“为何不好更改?”水耀华怒道,“此次水某回京,便是拨乱反正,陛下已回朝,理该重掌我大墨国江山社稷!晋王心术不正,弑兄夺位,大逆不道,人神共愤,该依律惩处。”

又有老臣道:“陛下掌国,勤政爱民,是仁厚明君,不似先皇滥杀无辜、满手血腥。臣等只奉陛下为墨国皇帝。”

半数大臣附和,只认墨君睿为陛下。

墨君睿推开皇兄,呼出一口恶气,眸光凌厉,“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朕弑兄夺位?皇兄,你恋栈权位,不惜诬陷朕。可是,诸位爱卿的眼睛是雪亮的,他们知道谁忠谁奸。”

墨君狂寒凛一笑,“既是如此,朕便不客气!”

水耀华对那些拥护墨君睿的大臣道:“水某的部属已擒住你们的妻儿,若你们坚持助纣为虐,你们的妻儿便身首异处!水某的精兵已包围延庆殿,殿中所有人休想逃出去!”

话音方落,殿外便传来金戈之声、惨叫声。

片刻后,数十个黑衣人闯入大殿,宝刀相向,刀锋逼人,银芒闪闪。

所有朝臣不敢妄动,慌张,害怕,着急。

“宫里有数千禁军,容不得你们胡来!”一武将道。

“水某的两万精兵驻守城外,只要水某发出烟弹,他们便会大举攻城!”水耀华道。

闻言,群臣骇然,没想到水大将军为了帮墨君狂夺回帝位,不惜大动干戈。

金陵城的守军和宫里的禁军比水耀华麾下的两万精兵多,作战力却远远不如驻守边境多年、骁勇善战的战场精兵。

墨君狂面如寒铁,眸光似刀锋,“皇弟,今日你若坚持与朕拼个你死我活,满朝文武的妻儿便因你而丧命,宫中便会血流成河,金陵城便会尸骨如山!”

墨君睿面如死灰,仿佛再无力气争了。

大势已去,还能怎样垂死挣扎?

“你——”墨君睿目眦欲裂,眼中戾气滚滚。

“王爷素来仁厚,无数人的性命,便在你一念之间。”水耀华道。

墨君睿俊眸晶亮,蓄满了悲屈的泪水……

上苍让他轻而易举地夺得了帝位、江山,却让他得不到心爱的女子,又让他轻而易举地失去了已经得到的帝位、江山……老天爷,你在玩我吗?

罢了罢了,既然得到了帝位、江山也得不到意浓,那所有的权势、富贵皆可抛却。

他屈身拜服,“臣弟,愿禅位,只求皇兄饶过所有人。”

群臣震动,想不到陛下轻易地放弃了帝位。

陛下太儿戏了。

“晋王大逆不道、心术不正,朕念其诚心悔改,即日起关押地牢,无朕口谕,任何人不得探视!”墨君狂语声冷厉。

“谢皇兄饶臣弟不死。”墨君睿心灰意冷道。

“押下!”

当即,两个侍卫进殿,押着晋王离开了延庆殿。

兔死狐悲,群臣看着陛下变成阶下囚,唏嘘之后开始担心自己的身家性命。

墨君狂目光冷酷,睥睨众臣,“尔等忠于朝廷、一心一意辅佐朕,朕既往不咎,但若往后有丝毫异心,朕绝不轻饶!”

群臣齐声道:“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水耀华满意地点头,陛下没有杀任何一人,此次夺回帝位没有血溅当场,是他心中期盼的。

倘若手足相残、宫变内乱,他便是助纣为虐。

这夜,墨君狂歇在睿思殿。

翌日一早,宫人服侍他起身。再度穿上那袭象征着权势的明黄色龙袍,他感慨万千。

短短数月,失去帝位、江山,流落魏国,成为囚徒,如今又得到帝位、江山,如此变故,当真精彩、传奇。

意浓,快了,很快就能接你回来,我们就能厮守终身。

朝上,还是那些熟悉的老面孔,有事启奏,无事闲聊。昨晚仍然拥护墨君睿的老臣,亦无可奈何,安分守己才能保住自身与家人。

放眼金殿,墨君狂忽然觉得失落。

这里,少了一个人,一个曾经倚重、如今思念的臣子。

容惊澜。

想不到绝顶聪明的容惊澜,会死在墨君睿手中。

下朝后来到御书房,他更换了近身伺候的宫人,挑了几个看得顺眼的宫人。

临近午时,水耀华求见。

墨君狂离开御案,上前迎接。

水耀华并不自恃昨晚的大功而失了分寸,依然毕恭毕敬地行礼,“臣参见陛下。”

“大将军免礼。”墨君狂亲自扶起他,吩咐宫人上茶。

“陛下,眼下大局已定,想必晋王和那帮老臣不会动歪心思。”

“但愿如此。”

“过两日,臣便离京回扬州。”水耀华浓黑的眉宇之间似有遗憾。

“大将军难得回京一次,不如多留两日,陪陪家人。”墨君狂笑道。

“谢陛下隆恩。”水耀华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陛下,昨晚内子提起意浓……”

终究提到了意浓,墨君狂目光一暗,“朕视意浓为妻,大将军放心,朕会好好待她。不过,现今她不在墨国。”

水耀华大惊,“意浓在何处?”

墨君狂黑眸微睁,语声坚决如铁,“大将军放心,朕自当竭尽全力接回意浓!”

如此,水耀华不再多问。因为,他相信陛下。

墨君狂想起一事,“大将军有一亲卫名为莫七,朕见他武艺高超、轻功了得,大将军可否割爱?”

水耀华豪爽地笑,“陛下看中莫七,是他的造化。”

不多时,一个昂藏七尺、面无表情、三十来岁的汉子踏入大殿,恭敬地行礼。

“莫七,陛下赏识你,许以重任,还不快快谢恩?”水耀华笑道。

“卑职谢陛下隆恩。”莫七抬起头,直视天颜,“陛下恩典,卑职不敢不受,不过卑职丑话说在前头,卑职不喜约束,不喜宫中的繁文缛节,卑职想饮酒就饮酒,想睡觉就睡觉,脾性古怪,任性妄为,只怕陛下受不了卑职的臭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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