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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灵犀公主,身世之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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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前绞死李昭仪、杖毙十个宫人,不少宫人亲眼目睹,很快,这件事传遍了宫内宫外,、朝野上下。当夜,便有几个大臣入宫求见,奏请陛下莫被美色迷惑、做出有损圣德之事。

墨君狂早就猜到这件事会有如此反响,对几个大臣的谏言,根本不放在心上,聊聊几句就打发了他们。容惊澜告退,却听陛下冷声道:“明日你对外宣告,二夫人染了急病,不幸过世。”

“臣明白,臣会打点好一切。”容惊澜俊眸一暗,从此以后,水意浓便不是自己名义上的二夫人,与自己再无任何关系。

“朕在想,听风阁一事,皇弟当真与李昭仪合谋?”墨君狂下了御案,眉宇微凝。

“陛下是否觉得,那日晋王不可能这么巧去听风阁?”

“朕总觉得,近来皇弟变了,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容惊澜几乎脱口而出,又立即压下在喉咙口翻腾的话,“无论晋王有何打算,只要陛下与皇贵妃情比金坚,坦诚相待,彼此信任,旁人便无可趁之机。”

墨君狂颔首,“你早些回府,朕回寝殿。”

二人一起走出御书房,容惊澜望着陛下坐上御辇、唇角噙着微笑,不由得也笑出来。

只要水意浓得到陛下的真心、真情,只要她觉得开心、幸福,那么,他会祝福她。

这夜,水意浓被墨君狂折腾得又困又乏,很快进入梦乡。

然而,不知为何,殿外传来隐隐的哭声,她从梦中惊醒,凝神细听,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

三更半夜的,谁在哭?还让不让人睡了?

她起身往外走,出了大殿,站在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殿廊下,分辨着哭声的来处。哭声大了一些,可是,举目都是黑暗,根本看不见四周,那哭声好像就在耳边,犹如女鬼悲伤的哭泣,呜呜咽咽,凄凄惨惨,令人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水意浓想返回大殿,可是,她动弹不了,双腿被人拽住了似的,怎么用力也走不动……她越来越害怕,惊骇地大叫,可是,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不让她叫……为什么会这样……

忽然,左前方有了一抹暗绿的亮光,她定睛一看,吓得魂飞魄散——那是一张惨白的脸,鲜红的血水从眼睛流下来,嘴唇亦被鲜血染红,骇人得紧。

这个女子直勾勾地瞪她,水意浓认出来了,女鬼是李昭仪。

“拿命来……”李昭仪张开红唇,用空灵的声音说道。

“啊……不要过来……”水意浓惊叫。

突然,右前方又出现了一个人,昏红的亮光照得那宫人的脸分外可怖。

宫人和李昭仪慢慢走过来,目光阴森,好似要吃了她,“我们死得好惨……拿命来……”

“不要……不要过来……”

水意浓凄厉地叫,拼命地推开这两只女鬼,可是,怎么也推不开。她们抓住她的手,企图制住她,她疯了似地反抗……

一道沉而有力的声音渐渐传进她的耳中,“朕在这里,不要怕……意浓,醒醒……意浓……”

她睁开眼睛,看见了墨君狂,没有女鬼,没有黑暗,这才知道是做噩梦。

“只是噩梦,不是真的。”他安慰道,痛惜地拭去她脸上的汗珠。

“好可怕……她们冤魂索命……”她紧紧抓着他的手,心有余悸,神色慌乱。

“若有冤魂索命,也是冲着朕来。”他低声耳语,搂着她,掌心缓缓摩挲她的肩背,给予她力量,“有朕挡着,你不会有事。”

水意浓靠在他胸前,情绪渐渐稳定下来,不再那么怕了。

这厚实的胸膛,给予她心理暗示,一切有他。

墨君狂心想,如她这般善良,看了今日那些人惨死的一幕,自然心生梦魇。

“朕倒一杯茶给你喝?”

“不用。”

“那躺下来睡吧,时辰还早。”他温柔得不像平日里铁面无情、冷酷暴戾的君王。

“会不会再做噩梦?”她惊惶道,分外柔弱可怜。

“朕抱着你,就不会做噩梦了。”

墨君狂扶她躺下来,让她枕着自己的手臂,搂着她。她缩在他怀中,搂着他的腰身,顿觉安心,闭上眼……

他毫无睡意,怜爱地看她,她小脸煞白,眉心微蹙,必然还没睡着。

这一生,有她相伴,有她为自己生儿育女,有她陪自己走到人生的尽头,有她陪自己站在宫阙之巅俯瞰大墨山河、享万民敬仰,他心满意足。

不多时,她睡着了,鼻息匀缓,眉心舒展,他轻轻地吻她的雪腮,然后闭上眼。

右相容惊澜二夫人得急病过世的消息一传开,知道内情的朝臣都猜到了他如此宣告是奉命行事。因此,这些朝臣纷纷递上折子,劝谏陛下以国事为重,莫被美色迷惑。一时之间,御书房络绎不绝,每日皆有两三个大臣来劝谏。

这日,容惊澜至御书房求见。朝野上下流言蜚语满天飞,陛下却安之若素,两耳不闻窗外事。

“陛下,是否想想法子杜绝流言蜚语?”

“谣言止于智者,他们喜欢说,就让他们说个够。”墨君狂勾唇冷笑,“对了,朕想选个黄道吉日册封意浓为后,你帮朕参详惨详。”

“陛下,如今正是风头火势,陛下册封皇贵妃为后,那帮人必定极力反对。臣以为,册后一事延后较为妥当。”容惊澜郑重其事地说道。

墨君狂知道朝中必定有人反对,可是,他想尽快给意浓一个留在自己身边、名正言顺的理由,那便是册后。如此一来,她的身份、位分定了,那些妃嫔就不至于那么猖狂。

容惊澜见陛下不悦,眼眸一转,道:“不如先册为皇贵妃,再从皇贵妃册为皇后,便水到渠成。”

墨君狂黯然道:“朕再想想。”

“陛下,王统领回来了。”宋云进来禀奏。

“传!”墨君狂激动地下了御案。

容惊澜惊讶,王统领回来,为什么陛下这般欣喜?

王统领踏入大殿,按剑行礼。

容惊澜见他风尘仆仆、颇为憔悴,好像几日几夜没睡过觉,更觉奇怪。

墨君狂兴奋道:“从金陵到金城,来回短短六日,辛苦了。”

王统领从怀中取出一幅卷着的画轴,双手呈给陛下,“此乃卑职份内之事,卑职不辛苦。陛下,这是秦国先皇华皇后的画轴。”

墨君狂立即接过来,匆忙展开,脸膛渐冷,目光凝滞。

容惊澜惊异不已,凑过来看向画轴,震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怎么会这样?

“陛下,这是秦国先皇的华皇后?”他不可思议地说道,“皇贵妃的容貌与画中人有八分相像。”

“朕也觉得不可思议。”墨君狂眼中的那抹深黑转动起来,越来越亮。

“陛下,卑职打听到秦宫一个老宫人幸免于难,就找到他在乡下的住处,问了他一些事。”王统领禀奏道,“秦国先皇第一任皇后早逝,数年后又娶华皇后。二人情深甚笃,育有一男一女。二十年前,庆阳公主嫁入秦宫,秦国先皇见庆阳公主貌美,册封公主为贵妃,对公主颇为宠爱。如此,华皇后的恩宠大不如前。然而,华皇后贤良大度,并没有为难庆阳公主,不过公主仗着秦国先皇的宠爱,多次对华皇后不敬,还设计陷害过华皇后,秦国先皇误会了华皇后,便冷落了华皇后。”

“这么说,华皇后心地善良,一直让着庆阳公主?”容惊澜问。

“可以这么说。”王统领有条不紊地说道,“可惜,好景不长,庆阳公主独宠短短三年,当今秦皇,也就是秦国先皇的胞弟,发动宫变,弑兄夺位,血洗皇宫,杀了所有后妃和宫人。那个老宫人回乡看望病重的父亲才逃过一劫。陛下,卑职打听到的,便是这些。”

墨君狂眉心轻蹙,“你先回去歇着,明日不必进宫。”

王统领离开后,容惊澜锁眉寻思道:“天底下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宋云猜测道:“难道皇贵妃是华皇后的近亲?”

容惊澜摆手,“不可能,皇贵妃是水将军的女儿。”

墨君狂目光锐利,“天下之事,无奇不有。谁又能保证意浓是水将军的亲生女儿?”

“那不如修书一封问问水将军?”宋云提议。

“舍近求远,不如问问水将军的二夫人。”容惊澜笑道。

“倘若意浓不是水将军的亲生女儿,又有着怎样的身世?”墨君狂的心中浮现一个大胆的假设,“莫非,意浓是华皇后的女儿,是秦国公主?”

“皇贵妃是秦国公主?”容惊澜骇然,掐指算着,“皇贵妃年十九,十七年前,便是两岁。据臣所知,水将军接水二夫人进府就是十七年前,而水二夫人进将军府时便带着两岁的女儿。因为这件事,信阳公主才愤愤不平,怨怪水将军在外养了侍妾和女儿,才这般恨她们母女俩。”

“如此算来,倒是符合。”宋云道。

墨君狂深以为然,想着意浓极有可能是秦国公主,又惊又喜,却又有些忧虑,“你秘密接水二夫人进宫,朕要亲自问她。”

容惊澜领旨,立即出宫接水二夫人进宫。

皇室御用画纸上,华皇后身穿祭天时所穿的深青宫装,头戴珍珠凤冠,貌若琼雪,雍容华贵。

墨君狂盯着画中人,假若画中人真的是意浓的娘亲,那么,意浓怎么会流落到墨国金陵?

容惊澜带着一个人进来,那风韵犹存的女子盈盈下拜,谨守礼数。

她仅着清素的锦衣,发饰也简单,那张脸却更显得容色姝丽,与画中的华皇后有五分相像。

墨君狂对照一番,忽然想通了,也许,水二夫人是华皇后的姊妹,意浓是华皇后的女儿,因此,意浓才与水二夫人有三分相像,这才没有人疑心。

云兮跪在地上,悄悄地望向御座上的陛下。

他面庞冷肃,不怒自威,一袭明黄色帝王常袍彰显了他手握的权柄与掌控的江山。

“平身。”

“谢陛下。”

她轻声慢语,猜不透陛下为何召见自己。

容惊澜对她说,意浓在宫中,思念娘亲,陛下恩准她进宫与意浓见面。她不疑有他,就进宫了。却没想到,最先见到的是陛下。

墨君狂淡漠道:“你可知,你的女儿已经不在人世。”

云兮惊愕地愣住,意浓不在人世?

虽然容惊澜宣称意浓染了急病过世,可是,她知道意浓在宫中、实是陛下的妃嫔。

陛下所说,是真是假?

“二夫人,陛下意思是,水将军长女水意浓、容某二夫人已经过世。不过,宫中将会多一个妃嫔,陛下有意册封她为皇贵妃。”容惊澜含笑解释。

“封意浓为皇贵妃?”她并不笨,听出了话外之音。

“只要你如实相告。”墨君狂步下御案,站在她面前,“朕问你,意浓当真是水将军的女儿?”

“这怎会有假?”云兮抬眼直视他,面不改色地说道,“意浓自然是将军与妾身的女儿。”

“当真如此?”他拖长了声调,怫然不悦。

“二夫人还是说实话罢。”容惊澜劝道。

“妾身不知陛下为何这样问,但意浓的的确确是将军与妾身所生的女儿。”她再一次强调。

墨君狂拿起那幅画轴,在她面前展开,“二夫人看清楚了,这画中女子,是否极为熟悉?”

云兮举目望向那幅画,面容僵住,眸色立变,眼中盈满了震惊。

他收起画轴,搁在御案上,朗朗道:“画中女子是秦国先皇华皇后,意浓与华皇后容貌酷似,不知二夫人有何解释?”

她从震惊中回神,粉黛薄施的脸失了血色一般,尤显苍白,“妾身不知,这只是巧合罢了。”

容惊澜温笑道:“二夫人与华皇后也有五分相似,年纪相仿,想必是姊妹。”

她苦笑,“妾身与华皇后怎会是姊妹?华皇后母仪天下,出身显赫,妾身出身寒微,如何及得上她?”

墨君狂一笑,“你不必妄自菲薄。如若意浓和华皇后长相酷似是巧合,那么你与华皇后五分相像,又如何解释?也是巧合?”

云兮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无言以对。

“朕不勉强你。不过,意浓与秦国先皇的华皇后如此酷似,当中必有内情,说不准意浓是秦国派来的奸细,迷惑朕,扰乱朝纲。”他严肃道,看向容惊澜,“你觉得秦皇用意何在?”

“秦皇弑兄夺位,一向心狠手辣。派个奸细潜入大墨,迷惑陛下,扰乱朝纲,必是颠覆大墨,以便日后出兵大墨。”容惊澜沉朗道。

“不是的……意浓不是奸细……意浓自出娘胎便在金陵,怎会是奸细?”云兮焦急地辩解。

“陛下说是便是,即便是指鹿为马,也无人胆敢质疑。”容惊澜再次相劝,“二夫人还是如实禀奏陛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她眉心蹙紧,犹豫不决。

墨君狂好整以暇地说道:“意浓是奸细,容惊澜,奸细是何下场?”

容惊澜肃然道:“削耳,割鼻,拔舌,暴尸示众。”

云兮吓得剧烈一震,骇然道:“陛下,意浓真的不是奸细……意浓……不是将军与妾身所生的女儿……”

墨君狂喝问:“是秦国先皇与华皇后的女儿,是秦国公主?”

她轻轻颔首,着急地解释:“陛下,虽然意浓是秦国灵犀公主慕容翾,但绝非奸细。”

容惊澜不解地问:“当年秦皇宫变、弑君,不是血洗皇城、杀光秦国先皇所有子嗣吗?灵犀公主如何逃出皇宫、逃出金城?”

“妾身名为华倩心,华皇后是妾身长姐。当年,意浓,也就是灵犀公主,年仅两岁。秦皇宫变那晚,妾身接意浓到华府玩,不久,父亲听闻宫里出了大事,吩咐妾身立即带着意浓逃出金城、前往墨国避难。妾身不敢耽搁,带着意浓逃出金城,一路南下,来到金陵。不几日,妾身听闻当今秦皇登基,陛下和姐姐、华家所有人都被秦皇杀尽。妾身痛不欲生,但为了姐姐仅剩的一点血脉,唯有振作起来,隐姓埋名,在邀月楼落脚。”云兮缓缓道来,十几年前的往事仿佛仍然历历在目,锥心之痛从生命的深处翻涌出来,再次折磨她。

“你偶遇水将军,水将军一见倾心,便纳你为妾?”容惊澜问。

“不是。”她神色如水,语含悲伤,“华家是秦国名门望族,姐姐是华家的掌上明珠。姐姐年方二八,天姿国色,貌若琼雪,上门提亲的人踏破了华家的门槛。姐姐不愿嫁给金城的公子哥儿,因为姐姐想嫁给顶天立地、文武双全的大英雄。于是,姐姐离家出走、云游四海,去了魏国洛阳,还去了墨国扬州,游遍天下,一年后才回金城。姐姐一回来,父亲就把她关在寝房,严禁任何人看望姐姐。一月后,父亲将姐姐送入皇宫,嫁给陛下。一年后,陛下册封姐姐为皇后。”

“此事与你入将军府有关?”墨君狂还是不明白。

云兮莞尔道:“姐姐游遍天下,在扬州偶遇水将军。水将军对姐姐一见倾心,但姐姐心高气傲,觉得他一介武夫、并非自己想嫁的夫君,便不告而别。”

容惊澜笑道:“数年后,水将军在金陵街头遇到你,错将你认作你姐姐。”

她点点头,“第一眼,将军错将妾身认作姐姐,不过将军很快就认出妾身并非姐姐。妾身在邀月楼卖艺,也算能糊口,可是意浓金枝玉水,怎能在烟花之地长大?将军听闻了秦国宫变之事,知道姐姐已被秦皇杀害,悔恨不已,对姐姐的女儿、意浓尤其怜爱。”

墨君狂问:“你是秦国华家二小姐,甘心为人妾室?”

她轻声叹气,“世上再无华家,妾身算得了什么?妾身只愿意浓好好的,别无所求……那年,将军怜惜妾身二人流落青楼,便置了一户小宅让妾身安身,还时常来看望妾身……妾身庆幸遇到将军这么好的男子,不敢流落出半分心意……或许将军爱屋及乌,或许是将军太爱姐姐、太思念姐姐,有一晚,他多喝了几杯,便……将军不忍心妾身无名无分,便在三月之后接妾身进府。”

容惊澜道:“这十几年,将军甚少回京,但每次回来,对二夫人都很好,以至于信阳公主妒忌得咬牙切齿。”

“将军的确对妾身很好,或许,在将军心中,此生此世娶不到姐姐,有妾身相伴,也算解了不少相思之苦。”云兮苦涩地笑,“将军疼爱意浓,比对亲生女儿还好,因此,媚儿从小就恨意浓。”

“意浓不知自己的身世?”墨君狂问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不知。若非陛下逼问,妾身怎么也不会说。”

“你担心,一旦秦皇知道其兄长的女儿、灵犀公主还在世,会赶尽杀绝?”

“宫变那夜,秦皇在皇宫大开杀戒,意浓不在宫中,他必定知道。妾身猜想,这些年秦皇必定派人暗中追查意浓的下落。”她颇为担忧,“妾身不告诉意浓她的身世,是不想她活在痛苦、仇恨之中,只要她开心、快乐,妾身心满意足。”

容惊澜眸心一跳,“陛下,秦国太子慕容焰年二十五,十七年前,他八岁,自当见过华皇后,应该记得华皇后的容貌。可是,他见了皇贵妃,为何没有任何反应?”

墨君狂剑眉轻蹙,“朕也想到这一点,难道慕容焰伪装的功夫炉火纯青?难道他猜到了意浓是灵犀公主,故意不揭穿,日后有所图谋?”

云兮忧心忡忡道:“那如何是好?秦国太子回国后必定向秦国禀奏,秦皇会不会派人来刺杀意浓?意浓会不会有事?”

容惊澜宽慰道:“二夫人无须担心,皇贵妃人在宫中,纵然秦皇派人来刺杀,陛下也会做好万全准备,不会让皇贵妃有事。”

闻言,她才不再那么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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