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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情真香浓,风情艳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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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是擦碰而过,落空了。

水意浓早已警惕他的一举一动,在他低头之际,迅速闪避,避过他的吻。然后,她疯狂地挣扎,扬声叫道:“来人……来人……”

拓跋泓迫不得已放开她,闪入黑暗的角落,快如闪电。

她心有余悸,吩咐进来的宫人伺候好公主,匆匆离去。

翌日酉时,宴开延庆殿。

大殿放置了五个冰鉴,宫人手持大羽扇扇风,裹挟着凉气的风流动开来,带来些许凉快。

除了墨皇、魏国太子一行、秦国太子一行,便是容惊澜、晋王和五位重臣作陪。

魏国太子、秦国太子的身边皆有一位温柔似水、姿容不俗的江南美人作陪,夹菜、侑酒,服侍得无微不至。而墨君狂的身边也有一位佳人,眼风勾人的冯昭媛。

眼见如此,容惊澜不禁担心起来。

一个身段曼妙、妖娆的女子踏进大殿,徐徐走来。

她姿容美丽,玉脸像一朵富丽的月季,娇艳欲滴;那双含烟若雾的眼眸轻慢地睁着,仿若自恃美貌与舞艺,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此,抵挡得住其魅力的男人,只怕寥寥无几。

她盈盈下拜美貌,抬起眼,妩媚的眼风勾向御案那人,“妾身拜见墨皇陛下、魏国太子、秦国太子。”

“墨皇陛下,这位便是大魏国第一舞伎,香浓。”拓跋泓介绍道。

“果真倾国倾城。”墨君狂赞叹。

“香浓的舞艺,和水姐姐相较,不知谁高谁下?”冯昭媛盛装打扮,亦为一朵艳丽的花。

“那便让她们献舞,一较高下。”慕容焰兴致勃勃地说道,“墨皇陛下,容二夫人呢?为何还不见人?”

“太子稍安勿躁,内子正在准备,想必快到了。”容惊澜温和道。

香浓曼声而语,“香浓误入风尘,虽有魏国第一舞伎的美誉,却远远及不上容二夫人,嫁得一个好夫君。”

墨君睿的语声清润如水,“若香浓姑娘愿意,可留在本王王府,一世衣食无忧。”

她缓声娇柔,“听闻晋王府美姬无数,敢问王爷,王爷视香浓为舞伎,还是侍妾?抑或只是好心收留香浓?”

他风流一笑,反问道:“香浓姑娘想本王视你为什么?”

香浓笑得更灿烂了,“王爷取笑妾身,妾身不依。”

恰时,大殿门口好似一暗,他转眸望去,墨君狂亦同时看过去,其他人纷纷转头——大殿外站着一个女子。

若说香浓是一朵火红的月季,她便是夜色笼罩下神秘的白莲。

众人惊奇,为什么水意浓如此装扮?

一头青丝没有任何华美的装饰,清汤寡水地披着,仅用白丝带束着。水意浓着一袭纯黑薄纱长裙,只有单薄的一层,雪白的娇躯若隐若现,腰肢纤细,双腿修长,效果真真不错。发黑,衣黑,只有脸和手是白的,如此,那张清媚的脸更惹眼,动人心魄。那双乌沉沉的眸子黑白分明,没有勾人的眼风,宁静如平湖,只有潋滟的波光,令人无法抵御那种与世无争、纤尘不染的美。

见她如此装束,墨君狂怒气骤起,无处发泄。

她存心穿成这样,是不是?

水意浓与香浓并肩而站,香浓没想到墨国擅跳舞的女子竟然是不食人间烟火、天仙般的女子,装扮如此简单,却又如此魅力,又妒忌又不甘,那种感觉,像是未曾比试就输了气势。

“妾身水意浓拜见陛下、王爷。”水意浓款款屈身,柔声道,“拜见魏国太子、秦国太子。”

魏国太子、秦国太子皆目不转睛地看他,前者两眼放光,后者神态沉着。

墨君狂阴鸷地盯着她,若无贵宾在此,必定喝令她回去更衣,或是把她扛回去。

冯昭媛轻靠过来,倚着他,拉拉他的明黄广袂,他才回过神,缓了面色。

“貌若天仙,当真美得不得了。本太子看多了美艳女子,如她这般纤尘不染的女子,倒是头一回见。”拓跋浩对身边的拓跋泓笑眯眯道。

“墨皇陛下,不如让她们献舞吧。”拓跋泓提议道,示意皇兄稍安勿躁。

墨君狂点头,克制着怒火。

香浓见两国太子对她兴致高昂,心中憋着一股气,“不如你先。”

水意浓一笑,“不必,琴师会奏一支曲子,你我同时照曲调来跳,想跳什么便跳什么,即兴发挥,只要与曲调相合便可,可好?”

这个主意够新奇,香浓没有异议。

众人期待着乐曲的奏响,期待着她们与众不同的舞。

四个乐师坐在一个角落,领头的是秦仲。熟悉的乐曲奏响,曲调高扬、悦耳,是《逐梦令》。

水意浓跟他打过招呼,就奏安乐公主跳舞所用的乐曲。

倒不是她想以此将香浓比下去,只是想跳一支独特、糅合古典与现代的风情舞蹈。

她还没开始跳,香浓反应很快,率先跳起来,扭着腰肢,伸展手臂,展现出肢体,舞出最勾人的姿态。

可以说,香浓的舞蹈功底很深,对得起魏国第一舞伎的美誉。

在陌生的乐曲中,她应付自如,抓住曲调的特点,舞姿流畅而柔媚,一举手、一投足皆深具古典舞的美感。而且,她不忘表情的配合,不忘眼波流转,将眼风演绎得恰到好处。

水意浓的舞姿与香浓相差很大,在古香古色的韵律中跳火辣的现代风情舞……扭腰,挺胸,曲腿,各种舞姿无不动人,眼眸微眯,让眼神变得魅惑……她踩着韵律,松开长发,咬着白丝带,低着头,美眸抬起,流波潋滟,魅惑众生……乌黑的长发披散开来,拢着那张小小的脸,使得她更为神秘……

原本,所有目光都汇聚在香浓身上,现在慢慢地就转移到水意浓身上,一眨不眨地赏舞。

墨君狂的面色越来越阴霾,乌云滚动。

香浓惊诧不已,却不甘心输给她,更卖力地跳,使尽浑身解数,赢得众人的目光。

乐曲一变,是《征服》。

水意浓跳到秦国太子宴案前,扭着腰,双手抚头,慢慢往下,嘴唇微张,双眸放空,手抚着脸,滑到身前……

拓跋浩定睛看她,痴呆了似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喉结上下滚动。

拓跋泓亦看她跳舞,早已心潮澎湃。

她的手继续往下……接着,她腿微曲,慢慢跪在宫砖上,富有韵律地摇头晃脑,使得长发乱糟糟的,蒙着脸,更为魅惑……她时而跪着,时而坐着,以各种舞姿跳着充满风情的舞,让两国太子挪不开眼睛……

容惊澜、墨君睿看着她在两国太子面前跳舞,虽然见怪不怪,却担心她跳这支舞的后果。

然后,水意浓转移到御案前,看见冯昭媛软绵绵地挂在墨君狂身上,拿着酒樽喂他饮酒,顿时,血气上涌,气不打一处来。

墨君狂气得全身僵硬,宛如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怒火烧得他行将失去了冷静。所幸冯昭媛不停地安抚他,劝他稍安勿躁,他才没有发作。

她也没想到水意浓竟然跳这种古怪的舞,这不是对观舞的男子说:来吧,来宠幸我吧?

水意浓清冷地笑,跳得更起劲了,以从未有过的力道跳着,在宫砖上滚来滚去,做出各种好看舞姿……

墨君狂,无论如何,我绝不会受你摆布!

最后,她缓缓站起身,正要跳最后一组动作,忽然左胸剧烈地痛起来。这剧痛毫无预兆地侵袭而来,她软倒在地。

墨君狂大惊,立刻站起身,冯昭媛眼疾手快地拽住他,低声道:“陛下不能去。”

是啊,在外人眼里,她是容惊澜的二夫人,他怎能去?

于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容惊澜奔过去,扶抱着她。

水意浓虚软地靠着他的手臂,一口鲜血溢出嘴角,面色煞白,与嘴角的血迹相称,分外的惊人。

两国太子皆是震惊,问怎么会这样。

“内子旧疾复发,身子不适,今日献舞实是勉强为之,还望二位太子海涵。”容惊澜致歉道。

“无妨,无妨。”拓跋浩亦有些担忧,“快传太医来瞧瞧。”

墨君狂眼神滚热,对宋云道:“传徐太医。”

水意浓捂着左胸,轻声道:“不必了,谢陛下……我没事……扫了二位太子的兴致,是妾身的错。”

他见她捂着左胸口,隐隐猜到,她之所以剧痛、吐血,想必是那日那一脚伤了她,没有及时诊治。今日跳舞,动作太大,牵动了左胸的隐伤,以致吐血。

拓跋浩大袖一挥,“千万别这么说。美人抱恙在身,还为本太子献舞,本太子万分荣幸。”

慕容焰笑道:“二夫人这支舞,本太子大开眼界。本太子喜欢!容大人,你好福气。”

容惊澜淡淡一笑,扶她回到宴案,吩咐宫人斟一杯茶来。

水意浓看向香浓,香浓站在一侧,备受冷落,面色冷冷。

“二人同时跳舞,各有千秋。二位太子更喜欢谁的舞?”墨君睿闲淡地问。

“香浓的舞,本太子看得多了,容二夫人的舞虽然古怪,但非常有趣,本太子喜欢。”拓跋浩别有深意的目光射向水意浓。

“英雄所见略有,本太子也喜欢。”慕容焰的微笑也别有意味。

“那可否说,二夫人技高一筹?”墨君睿一笑,如夏夜碧湖里的水月,波光粼粼,月影溶溶。

两国太子不约而同地颔首,香浓眼见如此,美眸中的冷意与不甘更分明。

容惊澜清润道:“容某倒觉得香浓姑娘舞艺不俗,不以古怪取胜,稳中见真功夫。”

墨君睿清朗道:“本王的想法与容大人不谋而合,不知皇兄有何高见?”

墨君狂正与冯昭媛耳鬓纠缠,听到这话,便举眸看向香浓,似笑非笑道:“依朕看,香浓技高一筹。”

“陛下,为何?”冯昭媛柔声问道。

“香浓第一次听这乐曲,跳得如此出色,着实不易。”他揽着她,将一小块瓜果放入她口中。

水意浓的心头落满了雪,倒不是因为他的“高见”,而是因为他与冯昭媛当众卿卿我我。

墨君睿让五个重臣说出各自的看法,最后,水意浓比香浓多出两票。

水意浓并不想要这虚名,只想以这种方式气墨君狂——既然他要她献舞,那么,她就遵从圣旨,跳给别国太子看。

墨君睿朗声道:“秦国太子说过,只要容惊澜二夫人献舞,太子就献上一份重礼,不知这份重礼有何惊喜之处?”

慕容焰深深地笑,“本太子不是言而无信之人。”

他身边的侍从退出大殿,很快就回来,却带着一个女子进来。这女子大约三四十岁,面容憔悴,却依稀可见年轻时候姣好的姿容;她身穿浅蓝锦衣,畏畏缩缩,惊恐地看着四处。

墨君狂黑眸微睁,眼中闪过一抹讶异,随即消失无踪。

墨君睿亦是惊诧,没想到此生此世还会见到她。

“墨皇陛下应当认得她吧。”慕容焰略含笑意。

“她是……庆阳公主?”墨君狂犹疑道。

“正是墨国庆阳公主。”慕容焰对那女子道,“庆阳公主,这位是墨皇陛下,也是你皇弟,还不拜见?”

“墨皇陛下?”庆阳公主怔怔地望着御案那人,好像在回忆,又像在研究,手捂着额角,认真地想着什么。

“庆阳公主是先皇的女儿?”水意浓轻声问,看这个庆阳公主的神色,貌似脑子不太清楚。

容惊澜低声说,庆阳公主原为庆阳郡主,名为墨云曦,乃宗室女,父母早逝,只剩下她一人。大约二十年前,秦国有挥军南犯之意,先皇念及国库空虚,不愿迎战,决定以和亲之计令秦国打消南犯的念头。当时,庆阳郡主年方二八,出落得端柔毓敏、天姿国色,被选定她为和亲人选。她父母早亡,无依无靠,无力抗争,只能任凭先皇摆布。于此,先皇认她为女儿,封她为庆阳公主,许嫁秦皇。

秦皇已过不惑之年,见了庆阳公主,便被她的美色迷住,打消了南伐的念头,墨国得以顺利过了这一关。

水意浓明白了,古来公主和亲再平常不过。女子的命运便是如此,被父兄操纵,无法自主。可是,时隔多年,秦国太子为什么送庆阳公主回来?

墨云曦的面色苍白如纸,似有病色,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她指着御案那人,歪着头,狐疑道:“他是墨皇陛下?”

“他就是墨皇陛下,此处是你故土,金陵。”慕容焰的语气颇有引导性,“你不是日夜想着回故土吗?本太子带你回来了。”

“太子,庆阳公主嫁往贵国,贵国先皇册封她为贵妃,宠爱有加。三年后,贵国遣使来报,庆阳公主病逝,这又是怎么回事?”容惊澜扬声问道。

“容大人有所不知。”慕容焰缓缓道来,“十七年前,先皇病逝,膝下三子,皆非帝王之才。我父皇乃先皇胞弟,英明神武,先皇便传位于父皇,以保我大秦国之长治久安。先皇病逝后,庆阳公主伤心欲绝,誓要为先皇殉情,父皇数次苦劝、多番相救,才留得她一命。不过,经过此番折腾,庆阳公主气弱体虚、落下病根,神智还有点不清。先皇可怜她孤苦无依、又落得如此下场,便对外宣称病逝,葬入先皇妃陵,实则命可靠的宫人照顾她,希望她慢慢好起来。庆阳公主乃情深之人,对先皇追思太过,以至于病情没有好转,十几年来一直如此,神智不清,很怕生人。”

此番言辞,饱含对庆阳公主的同情、怜悯,让人感动。

水意浓心想,这么说,庆阳公主神智不清,疯了?可是,即便再怎么思念夫君,也不至于神智不清呀。这太奇怪了。

“原来如此。”容惊澜感激道,“这十几年,多亏秦皇与太子照料庆阳公主,否则今日庆阳公主也见不到亲人。”

“庆阳乃我大墨国公主,得以回归故土,乃太子功劳。朕敬太子一杯。”

墨君狂举起酒樽,慕容焰亦含笑高举酒樽,一饮而尽。

庆阳公主忽然笑嘻嘻地指着御案那人,“本宫想起来了,他是大皇子……嘿嘿……”

他吩咐宋云,“带庆阳公主到慈宁殿,想来母后会很高兴。”

宋云恭声道:“是,奴才这就去。”

他走下来,扶着庆阳公主,“公主随奴才来,奴才带您去逛逛御花园。”

“御花园,好哦……有鲜艳的花,还有蜜蜂、蝴蝶……好呀好呀……”庆阳公主拍手欢笑,兴高采烈地去了。

“这份重礼,的确惊喜。太子有心了,本王也敬太子一杯。”墨君睿笑得潇洒。

“王爷客气了。”慕容焰笑得豪迈。

水意浓有些感伤,不由得思忖,如果秦国没有送庆阳公主回来,墨国绝不会知道她在秦国的状况,不知她是生是死,也不理她的生死。即便她在异国他乡没有死,墨国也不会关心她的死活,因为,嫁出去的女儿,便如泼出去的水。再说,她根本不是先皇的女儿,只是宗室女。先皇早已驾崩,墨君狂怎么会想起二十年前曾有一个公主远嫁他国?

从来女子皆如此,身似浮萍,命如漂泊。

拓跋浩站起身,道:“墨皇陛下,香浓乃大魏国第一舞伎,本太子将她献给墨国。无论是陛下要了她,还是在场诸位对她心生怜惜,本太子皆无异议。还望陛下笑纳。”

此言一出,墨国君臣颇为惊讶。

“太子客气了。”墨君狂扬眉一笑,不显喜怒,“朕一向不喜美色,后宫妃嫔寥寥。皇弟,诸位爱卿,若你们对香浓有怜惜之心,便领了太子的美意。”

“皇兄,臣弟府中舞伎如云、佳丽无数,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如若香浓愿意,晋王府的大门敞着,随时可来,府里的管家会悉心安排她的起居。”墨君睿不羁地笑。

此言再明显不过,看香浓的意愿,他没有领受魏国太子美意的意思。

容惊澜和几位重臣不是说不喜美色、就是说府中侍妾已多,魏国太子的美意,只能心领。

因为,陛下不领,他们怎敢领?

拓跋浩以散漫的语气道:“皇兄,看来墨国君臣见惯了美人,香浓如此美人,他们看不上。”

拓跋浩面有不悦,道:“看不上也罢,不必强人所难。”

香浓孤零零地站着,面容冷肃,美眸微垂,像是被人丢弃的一袭华美的旧衣袍,无人问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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