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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一章 血玉鸳鸯,红枫似火(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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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意浓想去看看娘亲,想去邀月楼散散心,却出不去。

大门、侧门的侍卫不放行,说大人有令,二夫人身子弱,不宜外出。

她知道,这是墨君狂的命令。为了防止自己再次逃跑,他未雨绸缪,将自己软禁在别馆。

事已至此,便安心调养吧,哪里也不去。

阿紫不知就里,对铁面无情的侍卫吼了好几回,却无济于事。

日复一日,秋光老尽,草木凋零,整个别馆一片肃杀,风大的时候,满目凄迷。

距离舞蹈才艺大赛决赛只有两日,水意浓想着估计不能参加这场盛事了。

这日,午膳后,周姑姑忽然到访,说两日后的舞蹈才艺大赛将在霓裳阁举行,还说太后让她来传话,那日务必进宫主持大局。

水意浓暂且应着,也不知道那日能否出得了大门。

聊了几句,周姑姑就告辞了。

黄昏,又有一位不速之客到访。

残阳如血,暮色渐浓,西天仅余一带红艳的晚霞,仿若广袤的灰暗天宇被人划开一道伤口,血水溢出,染就一抹凄艳而苍凉的红。

他就在这样凄艳的晚霞中踏入小苑,身着一袭玄袍,肩笼最后一抹霞光,面带一丝冷沉。

水意浓从未想过这二十几日里他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今日忽然驾到,也许,他心血来潮就来了。她正在用膳,他径自坐下,吩咐下人上一壶酒,再上两个热菜。

阿紫震惊得合不拢嘴,定在当地,想破脑袋也想不通陛下怎么会来别馆,怎么会和二夫人一起用膳。

小公公从提盒中端出两碟精致可口的糕点,墨君狂挥退阿紫,笑道:“这是芙蓉糕、红豆糕,这是马蹄羹,朕让御膳房现做的,还热着,你尝尝。”

“陛下有心了,不过我不会吃,因为这些都不是我的菜。”水意浓语气冷淡。

“你的菜?”他眉头一皱,又听不懂她的话了,心中闷闷的。

“不仅不合我的口味,而且我不喜欢。”她凝视他,微微一笑,似有深意。

他直觉她话中有话,却猜不到她究竟想说什么。

她揭开谜底,“膳食和人一样,不合口味,不喜欢,就不会吃,不会勉强自己接受。”

他总算明白她的意思,怒气从脚底升起,却只能压住。

下人端上酒水,他自斟自饮,连饮三杯,还是浇不灭胸中的怒火。

忍了近一月才来看她,没想到还没进膳就被她气饱了。这些日子,他特意不来看她,多给她一些时日调养、疗伤,让她慢慢淡忘丧子之痛,没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更加恶劣。他能不气吗?

然而,墨君狂还是压下怒火,从怀中取出一枚剔透、莹润的血玉雕镂鸳鸯扣,“这枚鸳鸯扣,朕特意命人雕的,喜欢吗?”

水意浓瞥了一眼,莞尔冷笑,“血玉珍贵,不过像有血光之灾,不是我的菜。”

转念一想,鸳鸯扣?

这个就是能够开启时空之门的鸳鸯扣?

“玉质上佳,雕工精致,看来价值不菲。”她拿过血玉雕镂鸳鸯扣仔细瞧着,“陛下有心了。”

“那晚你说乡下有什么鸳鸯扣的习俗,朕忽然想起,就让宫人雕了一枚。”听她这么说,刚刚上升的怒火就降下去了,他的唇角不自觉地溜出一抹笑意,“喜欢便好。”

他记得,那晚她说,新嫁娘找到鸳鸯扣,便能和夫君举案齐眉、恩爱一世。既然她这么说,无论真假,他便弄来鸳鸯扣,哄她开心。

她把玩着鸳鸯扣,忽然想起那晚在仓促之间撒的谎,这才明白他送她鸳鸯扣的深意。

然而,他不是她想要执手一生、共度一世的那个男子。

不多时,下人端上两碟热炒小菜,他默默吃着,水意浓凉声道:“陛下慢慢享用,恕不奉陪。”

在她起身之前,墨君狂按住她的手,“不要得寸进尺。”

他以为她明白他的心意,哪想到她还是拒人于千里之外,还是这般放肆。

“对着不合口味的人,食不落,咽不下。”她目光如冰,掰他的手,“陛下自便。”

“放肆!”他使力一拽,将她拽到怀中,紧搂着她,“朕已经低声下气,你还想怎样?”

“我要——”她寒目瞪他,“陛下在这里消失!”

他气得掐住她的双颊,“你再放肆,休怪朕不知怜香惜玉!”

她忽而一笑,“那陛下想要怎样?要我侍奉陛下饮酒?”

他一怔,松开她,她便坐在他怀中,斟酒,侑酒,甜言曼语,娇媚可人,温柔得能让男人的铮铮铁骨化为绕指柔,与刚才的模样判若两人。

墨君狂弄不明白,片刻之间,她为什么变化这么大?

水意浓持续地斟酒,他不停地饮酒,酒酣耳热,喝了两壶酒才摆手说不喝了。

“陛下难得出来一趟,何不尽兴?”她语声缓缓,故意流露出些许娇态。

“朕酒量浅,再喝就回不去了。”他的脸膛并无多少酒色,只有眼角染了一点薄红。

“陛下……陛下……”她见他用手撑着额头,估摸着他差不多醉了,不由得欣喜起来。

“朕……去歇会儿……”

他黑眸紧眯,口齿不清地说着,却知道床榻的方向,往床榻走去,步履虚浮,差点儿跌倒。

水意浓扶他上榻,为他盖好锦衾。

他闭着眼,因为饮酒过多,鼻息粗重,声响特别大,好像鼻子里有什么东西堵着了。

她伸手取下发髻上的银簪,银簪的尖对着他脖子的血管,眸凝一线,杀气迸出。

丧子之痛不足以让她杀他,他的强占、纠缠却让她恨之入骨!她发誓,要将他千刀万剐,要让他受凌迟之痛,现在,她就要杀他!

刺下去,她就能为自己报仇!

她握紧银簪,抬起手,狠狠地刺下!

银簪的尖抵着他的皮肉,却刺不进去——墨君狂扣住她的皓腕,黑眸圆睁,血色与戾气交织在一起,分外可怖。

“你恨不得杀朕而后快?”他慢慢直起身子,扣着她皓腕的手不自觉地用了十成力道。

“是!”她痛得骨头快断了,腕骨好像碎了。

“朕低声下气地哄你、陪你,你不知感动吗?你就这么铁石心肠?”他厉声质问。

“我不稀罕!”她怒叫,悲愤充满了心,“此仇不共戴天!”

他抽出她手中的银簪,随手扔出去,眼中窜起熊熊的怒火,“你以为朕酒量很浅,以为朕醉得不省人事,便可杀朕?你错了,朕千杯不醉,即便醉了,你也杀不了朕!”

水意浓不认命,但今日功败垂成,只怪自己太轻敌。

墨君狂陡然翻转手腕,顿时,她感到右腕痛起来,那种剧烈的痛令人难以承受,头冒冷汗。

手好似断了!腕骨好像碎了!

下一秒,他裹挟着她倒下,撕扯她的衣袍,粗暴,疯狂,丧失了理智……

是的,她知道,自己激怒了他,他丧失了理智。

右手痛入骨髓,使不上力,左手的反抗微乎其微,她的挣扎起不了多少作用。

“这么不知好歹,朕就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不要……”水意浓震骇出声,惊惶地摇头。

他冷邪地笑,食指探入那温热的mì • xué。

她全身僵住,须臾后便疯狂地扭动,惊恐大吼。

她激烈地挣扎,骂他混蛋无耻下流,骂遍他祖宗十八代,他无动于衷。

容惊澜错了,女人不能哄。他低声下气地哄她开心,她非但不知好歹,还得寸进尺,将他的天子之尊踩在脚下,肆意地践踏。男人一低头,女人就恃宠生骄、无法无天,很难管束,因此,男人必须以强硬的手段让女人知道男人的厉害,令女人臣服。

泪水从眼角滑落,没有比这种更屈辱的屈辱了。

“朕的意浓可真厉害。”墨君狂邪戾道,语气灼热而又冰寒。

“wǒ • cāo你妈!”水意浓怒骂。

虽然他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也知道是骂人的话,“朕的意浓总有一些新鲜的说辞让朕大开眼界。”

她娇弱,他狠悍;

她泪流满面,他满目冷戾;

她仇恨满心,他一心征服。

……

生生死死,沉沉浮浮……水意浓只觉屈辱如钢刀割下她一片片的血肉,刺穿了她的身躯,惨不忍睹,痛入骨髓……

朦胧中,她仿佛觉得身子被掏空了,只剩躯壳,空空荡荡,就连血肉也是死的,毫无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身上不那么重了,也不那么痛了,她恍惚地睁眼,看见那张令人厌憎的脸就在上方,不由得怒火焚心。

“朕告诉你,此生此世,你永远是朕的人!”墨君狂掐着她的嘴巴,凶狠道,“不要妄想逃出朕的掌心!也不要妄想杀朕!”

“你放心,我一定会求老天爷收了你!”水意浓回以狠戾的语气。

他坐起身,“乖乖地侍奉朕,就不会吃苦头。倘若还是这般不知好歹,还有你受的。自个儿想想吧。”

说完,他下床穿衣。

她别过脸,恨不得一剑刺死他!

墨君狂披上外袍,想给她松绑,想安慰她两句,却见她一脸的仇恨,终究转身离去。

水意浓终于松了一口气,蜷缩着身子,泪落如雨。

阿紫奔进来,眼见如此场景,吓得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陛下怎么会这么对待二夫人?

她被吓得慌了手脚,呆了片刻,她连忙为二夫人松绑。

“二夫人,怎么会这样?”阿紫快哭了,同情她的遭遇。

“我要沐浴,去准备热水。”水意浓抹去泪水,眸光越来越冷寒。

……

马车停在侧门,墨君狂坐上车,车夫便挥鞭驾驶。

其实时辰还早,只是他不知如何面对她的仇恨与愤怒,只好回宫。

也许,经过这次之后,她就会想明白,与其吃尽苦头,不如顺着他的意,取悦他。

忽然,行驶中的马车急急地停住,骏马嘶叫,在这寂静的深夜显得分外凄厉。

他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坐在外面的小公公便着慌道:“陛下,有刺客!”

就在这时,他察觉到右侧有人,迅速斜身——所幸反应迅速,不然刺进来的长剑就刺入他的身子。当即,他操起放在一边的宝剑,“嘶”的一声,宝剑出鞘,光寒九州。

恰时,“嘭”的一声巨响,马车好似被强力拽开,四分五裂。

墨君狂看见,共有五个蒙面黑衣人持剑刺杀。

小公公跳下来,想上前护驾,却苦于没有武艺,唯有干着急。

眨眼之间,五个刺客围攻而来,剑锋直刺,墨君狂心神一震,持剑迎战。

这次出宫没有侍卫跟随,当真失策。

这五个刺客都是绝顶高手,而且武功、招式各有特色,变幻莫测。若是单打独斗,他有十足的把握取胜,但以一敌五,实无胜算。然而,他从来不会认输,从来只有别人认输、俯首称臣。

纵然是地府阎罗来捉他,他也不会束手就擒。

刺客的招数每每致命,或出招迅猛,或力重千钧,或反应灵敏,或阴毒如蛇,合力围歼他。起初,他还能应付,百招过后,他就觉得捉襟见肘、疲于应付,往往从剑锋险险地避过,与死亡仅有微末的距离,惊险万分。

银剑相击,激烈的铮铮声惊散了浓夜与月色;银芒飞溅,映白了他穿梭在剑丛中的轩昂身影。

小公公眼见刺客凶狠、杀招迭出,连忙跑回别馆找人护驾。

墨君狂的武艺可谓精深,招式沉稳,重若磐石,招招攻击要害,只是稍欠敏捷。倘若他与晋王相较,不知谁高谁下?

又过了一百多招,他渐感吃力,被刺客的剑锋逼得步步后退。

刺客的力道好似排山倒海而来,绵绵不绝,而且一招比一招毒辣,组合出击,组成一张置人于死地的网,配合得天衣无缝。他渐感不妙,忽然,后背袭来一股冰寒的杀气,他感觉到了,却被前面两个刺客逼死了,无法闪避……

左肩剧痛!

剑锋刺入血肉之躯的声响,清晰可闻。

墨君狂忍着剧痛,继续迎战。

前面的剑锋斜劈而下,划破了他前胸的衣袍,一道长长的血口令人震惊。

所幸小公公及时赶回来,别馆十余个侍卫疾奔而来,阻止了五个刺客致命的杀招。

他捡回一条命,小公公扶着他逃命,奔回别馆。

而那五个刺客被身手亦高强的侍卫缠住,分身乏术。

最终,蒙面刺客没有恋战,抽身离去。

回到别馆,小公公派人去传王太医,扶着墨君狂来到水意浓的寝房。

她刚沐浴过,正想就寝,听到外面传来纷乱的嘈杂声、脚步声,还有着急的敲门声。

阿紫打开门,震惊地睁大眼,愣愣地叫了一声“二夫人”。

水意浓转身望去,但见墨君狂靠着小公公,低着头,衣袍上血迹斑斑,吓人得很。

“快,陛下遇刺,受伤了……”小公公嚷道,惶急地走进来。

“陛下遇刺?”阿紫帮手扶陛下上榻。

水意浓也呆了片刻,回神后将锦衾推向里侧,站在一旁。

小公公颇为冷静,处变不惊地吩咐阿紫,“王太医稍后就来,你速去吩咐下人烧水。”

她看向二夫人,得到允许,便去了。

不久前,这张床榻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狠戾的欢爱,如今,墨君狂坐在床沿,身受重伤。

水意浓冷冷地看他,他甚为清醒,眯着眼,棱角分明的唇没有血色,蹙着眉头,正忍受着伤痛。

身上的痛犹在,她没有恻隐之心,在心中骂他活该,为什么那些刺客不杀了他。

眼见如此,小公公道:“二夫人,先为陛下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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