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颦笑之间,心如刀割(1/2)
深夜死寂,澄心殿好似陷入了黑暗的深渊。
寝殿里宫灯暗迷,使得龙榻的风光更为香艳。
绝望越来越浓,水意浓竭力让自己冷静,“陛下横刀夺爱,晋王……会忌恨陛下。”
墨君狂好似听到了一个无稽的笑话,“朕不在乎,他想恨就恨个够!”他剑眉上扬,宛如锋利无比的剑锋,银光过处,便是见血封喉,“如你这般举世无双的女子,朕怎能拱手让给他人?尤其是皇弟,朕怎能让他抱得美人归?”
她悲哀地想,今夜,他不会罢手,就算是霸王硬上弓,他也会把自己分拆入腹。
没有其他法子了吗?
于墨君狂而言,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浮想联翩。
他从不允许任何一个女子干扰他,可是,偏偏是她——他想利用的女子,占据了他的心,让他不得安生。
他是大墨国皇帝帝,坐拥江山,享有一切。区区一个女子,他就不信她有多大的能耐能影响自己!只要得到了她,就不会再惦记她!
于是,他决定:在收拾了瑞王一党之后,收拾她。
现在,她就在他身下,静静的,应该在想逃脱的法子。他就让她“好好”地想……
水意浓集中精神想法子,一定有法子的……一定有的……一定想得到……
可是,想了这么久,还是想不到。
以死相逼?只怕他不吃软也不吃硬。
不如……
“成为陛下的宠妃,意浓没有异议。”她冷傲道,“不过,意浓曾经发誓,誓不为妾。意浓不做宠妃,只当皇后,陛下给得起吗?”
“朕想给,就给得起。”墨君狂的眼眸疾速闪过一抹赞赏。
“那陛下想不想给?”
“朕想……立即宠幸你!”
水意浓震骇,心跳猛地加快——
他的眸色渐渐暗沉,你来我往……
忽然,舌尖剧烈的痛起来。
一丝血腥味弥漫开来……
她竟敢咬他!
墨君狂勃然大怒,瞪着她,眼中浮现一抹戾气。
“陛下以为晋王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吗?”水意浓冷嘲热讽地笑,“意浓与晋王早有夫妻之实,陛下只不过是拾人牙慧、穿破鞋罢了。”
“你何必自轻自贱?”他的脸膛暗了三分,怒火交织,“纵然如此,朕也不会放过你!”
“陛下……”
与此同时,水意浓惊叫一声,全身僵住,不敢动。
那种痛,和上次一模一样,铺天盖地,直要将自己撕成碎片。
墨君狂知道她还没准备好,却迫不及待。
她的尖叫声,让他短暂的满足。
她从惊愣中回神,被绑住的双手用力地打他、抓他的脸,跟他拼命似的,状若疯妇。
本想用晋王激怒他,让他觉得穿皇弟的破鞋丢面子,从而罢手、放过自己,没想到他铁了心肠,不管她是否清白。
这个恶魔,竟然霸王硬上弓!
她顾不得其他,激烈地反抗,凄厉地叫嚷:“滚……滚啊……滚出去……”
墨君狂扣住她的手,制住她。
热泪涌出,从眼角滑下,水意浓想掀翻他,却力不从心……已成事实……
容惊澜,你无所不知,猜得到你的陛下今夜的心思吗?
泪水长流,渗入薄衾。
前胸后背都是汗,然而,他从未有过如此酣畅淋漓的感觉。
他一次又一次攻城略地,终于征服了她,终于得到了她。这种满足感,和一举歼灭瑞王一党的满足感一模一样,给予他无限的痛快。
水意浓不反抗了,只觉得恶心、绝望。她如死一般,闭上眼,不看他。
浓夜更加深沉。
寝殿的烛影越发昏暗,明黄色帷帐轻轻地晃动。
泪水断断续续地涌出,水意浓脸上布满了泪水与汗水,染湿了鬓发,分外凄楚可怜。
墨君狂低头想要吻她,她却迅速转开头。
如此举动,激怒了他。她的身心没有一处不痛的,就像心头肉一片又一片地割下来,血肉模糊,鲜血淋漓。
水意浓绝望而冰冷地忍受着,等着酷刑的结束,好似等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水意浓真想把他踢下床,可是打不过他。
墨君狂调整好气息,轻轻地拥着她。她用双手抬起他的头,粗声恶气地骂道:“滚!”
他微微一笑,“你发怒的样子,就像一只母老虎。”
“如果我是母老虎,早就扒了你的皮!”她气得忘记了自称“意浓”,或者说,已经不在乎。
“无妨,朕就让你扒光皮。”他的心情相当愉悦。
“放开我!”她怒吼。
“方才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混蛋!无耻!”水意浓真想骂他祖宗十八代。
墨君狂也不生气,只是脸孔绷着,“你已是朕的女人。”
她咬牙切齿道:“我只当被一只猫咬了一口!”
这次,他被她的话激怒了,水意浓要后悔已来不及。只能默默承受第二次的凌辱与伤害,绝望铺天盖地,笼罩了她……
也许是太累了,她很困、很累,待他发现时,她已经睡着了。于是,他搂着她,安然入睡。
睡到半夜,她猛地惊醒,可能是不习惯被人抱着。
想起不久前失身于他,她满腔怒火,真想掐死他。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无法压下去。她盯着他,心头的恨意越来越盛,目光越来越寒……对,掐死他,不管会有什么后果,只要他死了,就大仇得报了……
她不再犹豫,轻轻地拿开他的手,坐起来,扼住他的咽喉,用力!再用力!
墨君狂慢慢睁开眼,目光冷厉,水意浓吓了一跳,立刻使上所有力,掐死他。
他没有任何不适,也不挣扎,缓缓支起身子,她的手也跟着抬起来;他握住她的手腕,只用了五成力道,就让她痛得松开他的脖子。
“下次杀朕,记得用利器!”他告诫道。
“我一定会!”她冰冷道。
他拽住她的乌发,迫使她抬起脸。
水意浓感觉头皮快被他揪下来了,痛死了。
“还从来没有人胆敢杀朕!你是第一个!”语声如冰,目光狠戾。
“总有第一次!”她的语声饱含怒火,如冰如火。
她的怒火遇上墨君狂的狂霸,全无作用。
水意浓很想死,这个念头钉在她的脑中、心中,经久不散。
如果,就这么被他弄死了,那该多好。
从二十一世纪来到异世,她必须完成两个神圣的使命,可是,为什么要她承受这样的凌辱与伤害?为什么……
身痛,心死,灵魂已远,灰飞烟灭。
……
翌日醒来时,墨君狂已经不在。
水意浓蜷缩在龙榻上,如死一般,双眸微肿。
那呆滞的目光,空洞,散乱,没有任何生机,很可怕。
怎么办?
可以选择一死了之吗?
很想,很想……可是,命运注定她死不了的吧,上苍不会让她死。
那么,她必须活着!
现在所受的凌辱与伤害,有朝一日,她必将一一讨回来,十倍偿还!不,百倍!千倍!
等着她的,是墨国宠妃的身份吗?
两个宫娥服侍她沐浴更衣,穿好薄衫罗裙,坐在妆台前,她们为她梳发。
模糊的铜镜中映出一张苍白的脸,虽然容色清媚,却像一朵饱受摧残的花,失了光彩。
蓦然,水意浓瞪大眼睛,只是一瞬间,眸色就暗淡了。
宫娥视若无睹。她让她们找来一条粉紫丝巾,围在脖子上,虽然热,但必须遮掩。
她们轻声说,午时将至,这会儿陛下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水意浓心神一跳,这么晚了!
晋王说一早进宫接她,找不到她,是不是急死了?孙太后是否知道她在澄心殿?
奇怪,为什么外面风平浪静?难道消息还没传出去?
如果晋王知道她变成了皇嫂,不知道有怎样的反应。
她不敢想下去,匆忙收拾好自己前往慈宁殿。可是,宫娥拦住她,说陛下已经吩咐了,她用膳后就去御书房。
她莫名其妙,去御书房干什么?难道是册封?
完了,她真的不想身陷刀光剑影的后宫。
有几次,水意浓寻机溜走,都被宫娥察觉,走不掉。吃了午膳,宫娥带领她前往御书房。
没想到,晋王和容惊澜都在这里。
坐在御案后面的男子,着一袭帝王常袍,戴一顶熠熠金冠,虽然气色不太好,却志得意满、神采飞扬,心情正好。
她跟着小公公进了御书房,微低着头,想着待会儿他们听到册封一事会是什么反应。
行礼后,她抬起眼,迎上晋王欣喜的目光。
墨君涵走到她身侧,压低声音道:“本王一早就进宫找你,不过皇兄传本王来御书房商议要事,一直到现在,稍后我们一起出宫。”
水意浓没有应他,替他和自己感到悲哀。
忽然,他发现她今日很不同。她的眼眸有血丝,气色不好,难道昨晚没睡好?天这么热,为什么她用丝巾围着脖子?难道她染了风寒?
心中渐起疑惑,他关心地问:“住在宫中不惯吗?身子不适吗?”
她摇头,什么都不想说。
“皇弟,你和容大人务必办好这件事,莫要辜负朕的期望。”墨君狂冠冕堂皇地说道。
“臣弟遵旨。”墨君涵闻言,转过身恭敬道。
“朕登基十年,江山稳固,社稷安定,朝野清明,国库充盈,国泰民安,与容大人的辅佐密不可分。我大墨人人皆知,容相乃安邦定国之栋梁。因此,今日朕要犒赏劳苦功劳的容大人。”墨君狂朗声道,眉宇间点缀着些许笑意。
水意浓渐生不详之感,赏给容惊澜什么?难道是……
容惊澜微微屈首,淡淡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乃微臣的本分,陛下无须赏微臣什么。”
墨君狂不容反驳地说道:“一定要,否则会有人说朕对臣下刻薄寡恩。朕保证,这份御赐的珍宝,你一定喜欢。”
墨君涵好奇地问:“不知皇兄赏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给他?”
“容大人年已三十,十余年来只有容夫人陪伴左右,长夜漫漫,难免寂寞。朕就将才貌双全、举世无双的水意浓赐给你当二夫人。”墨君狂笑得明朗,“从今往后,便有绝色佳人陪你秉烛夜读,为你容家开枝散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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