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岁月不饶人（3/3）

男人模样清俊，即便到了不惑之年，即便他的发妻在一夜间两鬓斑白，可他看起来依旧丰神俊朗。若眉宇间终年凝聚的郁结之气散去，似乎还是那个喜欢折花送美人的风流少年。

岁月不饶人，未必就是在皮相上使人日渐衰老，还有能使两个把彼此当做志同道合朋友的人日渐离心，成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宿敌！

皇帝身边的贴身太监招了几个侍卫进来，护在皇帝身旁。

“莫须有的罪名又如何，皇后不是一直都在用这种罪名滥杀无辜吗？”

皇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在一夜之间两鬓已经斑白的女人，带有未卸惨妆的脸神色凄厉。皇帝看着她，眼神中并没有显露出仇恨，似乎是有些困惑。

当年谁会想到，他和他这个表姐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太子被刺杀一事，思言和温瑜，他们头上莫须有的罪名不是皇后按上的吗。”

思言和温瑜即二皇子和三皇子，他们被关进天牢后便畏罪自杀。真是畏罪自杀，还是被人胁迫至死，皇帝不可能对其一无所知。只不过皇后胁迫人至死的手段与伪造假证的手段一般高明。

皇室亲情淡薄，皇帝脸上似乎并没有悲痛之色。

亦或，皇帝脸上的那点悲痛之色在看向皇后时尽数被讥诮取代。

“皇帝为铲除卫国公府筹谋良久。”皇后看着皇帝，神色上的狠厉似乎因某种情绪收敛了些，但语气仍十分阴寒。她知面前这个男人对自己恨之入骨，而她对面前这个男人的恨也不比其少。

她只是突然觉得皇帝现在和之前不太一样了。自那个贱人死后，皇帝也自那时变得死气沉沉，而此时，她似乎在他身上看到了一种意气。

皇后的这种感觉大概就像是，人看到一颗静静等着枯死的老树突然有一天抽出了新芽。

“不久。”皇帝看着皇后，语气似乎颇有些愉悦，“原本是想缓缓，毕竟在这之前母后还未仙逝，朕不想让母后她老人家再为此事烦忧。”

闻言，皇后冷笑了一声，寒声道：“皇帝生平不是最瞧不上本宫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吗？现在算什么，现学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