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为奴隶而死的蠢货（3/4）

我不愿意！

让我死吧，按照电视剧里的套路，我死了好像就能穿越回去了。

吴聊在心里怒吼着，他想发出声音告诉这名战士关于自己的决定，为了他这么一条咸鱼，你牺牲掉自己，这不值得，不值得，真的不值得啊！

可他的怒吼声，在密室里渐渐传开后，却成了哭声。

“哇……哇……哇……”

尖锐却又干净的哭声在这般凄凄惨惨的气氛中，更显可怜，这无疑是一把柔弱的剑，刺中战士的心弦，漫漫长夜里，那一张又一张疲倦黝黑的脸，仿佛手捧着血，再来与他叙旧。

那一刻，战士不再犹豫。

他跪下，将襁褓中的婴儿轻轻放在中年男人脚跟子前，行一磕头大礼。

“我走之后，我希望他的名字简单一些，生在乱世，若能一世吃穿无忧，没有大志，也当能死得轻松些，感谢大人先前栽培，恕属下无能，看不惯这世道冷漠，我无力反抗，又不肯做个懦夫，那便只好像那些举起屠刀，身披勇气之甲的奴隶死去，起码，我的死，可换来他们的血脉得一保存。”

中年男人自知再劝解什么，也是无用。

战士是他先前最得意的弟子，却也是最不能当大周臣子的人，他曾犹豫过，也曾迷茫过，亦曾在一生的信仰前执着过对错，他犹豫了一生，都无法做下那个决定，可此刻，某个心结自行开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因为明白，所以不再问对错。

他微微点头，神情依旧那般冷漠，严肃的眼神里，仿佛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