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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于过去一年,在天下会十多场大小战役中,此子竟然占了十场,每场俱是身为前锋一员。
须知道,前锋每每是一场战斗中最重要的一环,目的是为先行攻撼敌人军心,故每名成员均须骁勇善战,步惊云这小子年仅十三,且投效天下会只是三年,却已可屡次出征,且尽管其余前锋门下非死即伤。但他却如常无事,显见定有过人之处!
雄霸续问∶
“此子是何来历?”
文丑丑摇了摇头,答∶
“不知道!据负责训练门下徒众的总教秦宁道,这孩子性情孤僻,不喜言语,而且深谙一套掌法,可说是带技入门。”
掌法?步惊云不是只懂剑法么?怎么又会懂得掌法?
雄霸奇道∶
“他使的是什么掌法?”
文丑丑又再摇头,道∶
“无法得知!秦宁说,这孩子每当被问及师承何人,出身何处时,总是茫然摇首,像是所有前尘往事,全都记不起来似的。”
雄霸道∶
“也许他并非记不起来,而是不想说。”
文丑丑陪笑道∶
“帮主说得也是!”
面对雄霸,文丑丑老是不知所措地笑,强笑、干笑、谄笑、陪笑、甚至强颜欢笑!
瞧真一点,他的嘴原来不小,而且嘴角上翘,天生便是一张仰月笑嘴,不过,他的眼睛却是不笑的!笑,只是他本能的掩饰!
雄霸突然道∶
“既然秦宁说得这孩子如此特别,老夫倒想见一见他!”
此语倒是雄霸由衷之言,这个经历多场战役而不伤不死的步惊云,竟然仅得十三岁!这样一个谜一般的孩子,谁都希望见识一下。
文丑丑哪会不明帮主心意,道∶
“这个属下定当办妥!”
雄霸“唔”的沉吟一声,问∶
“除了战绩,还有什么呈报?”文丑丑道∶
“秦霜少爷率众攻打千峰寨已经报捷,预计将于十日后返回总坛。”
这个秦霜,本是雄霸早年所收的入室弟子,也是唯一入室弟子,雄霸因无子嗣,故命下属均称呼其徒作少爷。
雄霸听得文丑丑所言,嘴角泛起一丝引徒为傲的笑意,道∶
“好!霜儿干得好!丑丑,你先给我滚出去!”
伴君如伴虎,文丑丑也不想过于久留,于是一面躬身作揖,一面笑道∶
“既然帮主没甚吩咐,那……属下这就告退了。”
言罢立即转身,正想步出天下第一楼溜之大吉,岂料突又闻雄霸从后叫住自己∶
“丑丑!”
文丑丑吓了一跳,随即回身低首,嗫嚅道∶
“帮主,可还有吩咐?”
雄霸沉着脸道∶
“适才我好像命你滚出去,并非要你站着走出去!”
文丑丑当下恍然大悟,化忧为笑,忙不迭点头道∶
“属下知罪!属下知罪!我立即滚出去!”
说着即时俯身在地上翻滚出去,刚刚滚出第一楼,文丑丑便听见楼内传来雄霸那宏亮而得意的笑意,心中更寒,慌张夹尾鼠窜而逃!
这就是权力!
它最骇人的地方,也是最迷人之处!
只要有权,若要他滚,他不能站着走!
若要他死,他就绝不能再━━生!
三分教场,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
这地方位于天下会内,壮阔无比,说它奇怪,只因它虽名为教场,却并非用作调教天下会门众之用,反之,所有门众仅可在教场外侧的楼舍中接受训练!
三分教场,其实只为供帮主雄霸检阅部下及观看门徒比武而设,一切的堂煌建筑,都只为一个“万人之上”的人。
因为他是雄霸,他便拥有绝对无上的权威可以享用一切!
试问谁敢不服?
今日,三分教场上又聚集了一批过千徒众,岁数大多在十二至十六之间,可说是正当旭日初升之年。
可惜,这些本应向上求进的少年们并没有胸怀造福社稷之心,却一心只求功利,故这么小的年纪,便已开始浸淫于江湖仇杀之中。
是谁令他们变成如此?
如果他们全是大户的儿子们,早便该享尽荣华富贵,谁希罕加入天下会以身犯险,以血汗急夺那片刻浮华?
一切一切,只因为穷。
苍茫大地,满目皆是贫土。神州万里,尽是充斥着为生计而愁眉不展的老百姓!
历朝时出庸君,大地有主等如无主,到处怨场载道,苦待浮沉!
整个神州都在shen • yin,满布百姓们的shen • yin!
江湖人乘时而兴,大家都不脚踏实地地去为民建设,只一心侵夺地盘,满足私欲。
正如雄霸这样的武林人物,也可独霸一方,其威势比诸当今天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否则今日这过千少年也不用在三分教场聚集!
雄霸早已坐在三分教场当中一张龙椅之上,纹丝不动。龙椅之后站着百多名神色剽悍的精英弟子,形如半月般在后把其团团拱护,而且还有文丑丑侍候在侧,守卫森严。
天下会向来家法严厉,若一经帮主传令集合,所有弟子无论身处总论哪座建筑,都必须尽速于一个时辰内全部齐集,否则格杀勿论!
故这些少年徒众虽然人数逾千,但早已络绎不绝地鱼贯入场。此刻众少年几近到齐,并分排作十行面朝雄霸而立!
其实雄霸自创会以来,由于忙于筹谋如何可以更为向外拓展,故一直都疏于检阅一般徒众,更遑论这些未成气候的初生之犊,故这些少年徒众虽曾在天下会呆了数年,雄霸还是首次检阅他们。
这些少年虽看来神色凛凛,但因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