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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卫猛然睁大眼睛,充满疲累的血丝的双目放出从所未有地精芒。
风中的刺鼻硝烟,日本兵身上恶心的血腥味,划破空气的子弹,弥留中的战士心脏的渐渐的停止,还有两尺半长格斗刺三棱刃上的冰凉和坚韧,是的,冰凉和坚韧,仿佛就像曾经握在他手中的那样真实。
条件反射似的李卫的手掌一紧,右手猛地向后一扬。
当一声巨响,武士刀在李卫的脖子一公分处撞出几点火星,本来是要一刀两断的,但是被一支格斗刺牢牢地架住了。
日本军官愕然的望着李卫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格斗刺。
李卫手上一用力,重新恢复神智的他,力量好像恢复了不少,一下子把那个鬼子军官连人带刀架开数步,一跤坐倒在地。
右手迅速返转,狠狠的捅入压在他上半身的那个日本兵的心脏,拔出,再捅,直到那个日本兵猛然发出一声只剩下前半截的惨呼,倒在了一边。
李卫像是重新恢复了精力一样,抽腿一脚踹开压住他后腿的那个日本兵,再扑上去格斗刺利索的捅进他的心脏。
晃晃悠悠的重新站起,李卫斜着眼看向那个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日本军官,眼神中透着一丝轻蔑,一步步地走向前去。
“不,不要过来,魔鬼,啊!~”日本军官吓得胆都破了,用日语胡言乱语的嚎着。
刺刀再次亮起,毫不留情的,举起,落下,举起,落下,举起,落下,鲜血在飞溅,鬼子在惨呼。
“八嘎,八嘎你妈个jī • bā!~”李卫状若疯虎,“cāo • nǐ个妈个八嘎,狗日的鬼子,cāo • nǐ狗日的祖宗。”
一只带着几个深深血痕的大手紧紧握住了李卫举着格斗刺的右手,他挣了几挣,没有挣动,眼前的鬼子军官已经是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李卫一脸愤恨地猛然发力挣开,格斗刺反手刺向握住他手的人,此刻阻止他的人,就是他的敌人。
正当格斗刺正在刺到对方时,“好了,结束了,战斗结束了,收队。”班长雷龙的熟悉声音在李卫背后响起。
李卫的手停在半空中,他转过头来,双眼茫然地望着身后,班长和邓风正站在那里,周围躺满了死伤者,张大棒槌无力的倒在地上喘着粗气,肯得积双眼紧闭,捂着肚子,胸口急促起伏着,附近的战友们也是无力的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
不知哪里来的一支己方援军在三团阵地岌岌可危的时候猛然杀了出来,把进攻中的日军冲得措不及防,再次溃退而去。
放眼周围,只有零落的枪声和爆炸声,倒处是日本鬼子尸体和八路军战士的烈士遗体,只有很少一部分幸存者,在勉力的互相搀扶着,或独自拄着枪,向李卫这里汇集过来。
好像三团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如此惨烈的战斗,李卫眼中的不可置信正在扩大,无可改变的事实是老红军老三团被打残了。
但这样的伤亡也不是白白付出,坚持数日以来,dú • lì三团面对着数倍于己的日军援军,一步不退的打退了敌人多次冲锋,大量消耗了敌人的兵力,为歼灭日军第三和第四旅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而回过头来的八路军129师已经开始发动对日军第222联队的进攻冲锋号,日军援军已经来不及支援黄涯洞的222联队,在八路军朱总司令和彭副司令的指挥下,局面正如战前所预期的那样,冈村宁次企图破坏黄涯洞兵工厂和在入冬前消灭八路军有生力量的计划无可挽回的破灭了。
一种无力的孤独和悲伤笼罩在李卫的心头上,手上一松,格斗刺掉落在地,斜斜地插入这块被炮火犁了好几遍的土地上,他像是放开了一切一样,不顾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抱住班长雷龙的肩头,放声嚎哭起来。
虽然这几天面对的日军已经不是两年前平型关战役的日本鬼子,这支曾经参加过红军长征,曾参加过平型关战役,百团大战的八路军第115师dú • lì三团的千余名战士,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战士永远长眠在战场上,而李卫所在二营伤亡过半。
这支有着红军传统的部队再一次遭受到严重的打击。
第五卷第二百二十二节
“敌人退了,兵工厂是保住了。”三团长顾跃从王政委手里接过前方侦察哨回报的消息,同时八路军总部也发来电报,在清完内乱的129师和兵工厂特务团的夹击之下,有着钢铁联队之称的日军第222联队为了自保不得不放弃了原定作战计划,逃离黄涯洞地区,历经一周,付出近四分之一的兵力损失,这支日军联队还是功亏一篑。
“把兵工厂打退日军第222联队的消息也抄一份给小李子送过去吧,这小子估计快急疯了,兵工厂可是他的家底啊。”王政策的心情一下子舒缓了很多,笑着对书记员陈佳瑶说道。
“呵呵,是啊,这一战能活下来的都是百炼成钢的英雄,将来的发展可是前途不可限量。”相信军队是人才最佳的炼钢炉的顾跃团长早已经没有了以前对李卫的成见。
能在这么多的战斗中能够生存下来就已经证明了李卫已是合格的革命战士,哪怕他要提出离开战斗第一线,回到兵工厂去,顾跃也会亲自拍拍李卫的肩,道:“小子,你毕业了,去吧!”
“这个小李子是块好料,是得好好培养培养,不过话说回来,老王啊,将来他不会是你的接班人吧。”顾跃团长眨着眼,调侃着王政委。
不知怎么的,王政委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景象,连忙摆手道:“老顾,不要开什么玩笑了,接我的班?!光凭小李子现在的作风,那还不让他给翻了天去,我要是找人接班找谁也不会找他。”说着又掂起下巴,用有些职业习惯的语气道:“不过,卫子他给人的感觉很奇怪,和普通的战士不一样,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的和其他战士看不出什么区别。但奇思妙想和异想天开的言论不断,不像普通战士那么单纯,看事物的态度有些奇怪,做事地时候有时心很细,也很敏感,说是苦大仇深呢,有点像,但也不完全是。看到敌人就像是要吃了敌人一样,像是在发泄着什么,就是有些让人看不明白,也许是我老了,看不懂年轻人想得什么了。”
像是自嘲似的,王政委笑了笑。
“我也是有差不多的想法,唉,算了,不过听说小李子在这一战里差点就牺牲了,找个机会慰劳慰劳他和那些战士吧。还都是些年轻人。别在心理上留下什么阴影,老王,你是专家。这个任务就给你了。”顾跃团长倒也难得异常关心起战士们的精神状态来。
听到敌人退了的消息,为庆祝胜利,特意做出好饭好菜招待从战场上下来的战士们,炊事班的大师傅挥着大锅勺兴奋准备好了八百多人的饭菜,却看到只有不到三百人来吃饭,等了半晌,还是剩下几百人地饭菜无人问津。
“这,这是咋啦?!人,人呢?!怎么回事儿这是!”炊事班班长的泪水划过被灶火烟熏黑的脸庞,轻轻的滴入汤桶中。炊事班战士握着饭勺,肩头不断的耸动着,泪花从眼睛中涌出,昨天还有许多战士们欢声笑语地打闹着来盛饭,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