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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天空中传来嗡嗡的轰鸣声,天边出现一个黑点,轰鸣声越来越响
“是飞机!”三班长雷龙知道这声音是什么。
“是敌机!小心隐蔽,禁止对空射击!“战场上不断响起传达的命令。
现在可不比当初李卫拿着97式改型狙击步枪和黑穿甲弹地时候,三团仅凭着剩这点人,要是擅自朝飞机开火,引来让鬼子飞机拼死报复,恐怕这造成的伤亡,也使东团堡这场仗也不用打了。
两架带着两个螺旋桨的飞机飞临东团堡上空时,绕着东团堡打着转,飞行高度越来越低,机翼下的膏药旗清晰可见,下面的八路军战士静静的躲在掩体里面,一动不动。
地面上,只有范国文神色不善地找了个有利位置,把马克沁架上,枪口朝天直瞄着鬼子的飞机,只要鬼子敢开火,宁可背个处分也要把飞机干下来,老大李卫可是还在战场上呢,范国文才管你什么鸟纪律,只要敢伤他老大李卫的,先给打下来再说。
马克沁在设计制造的早期,也有用作防空使用,即使直接面对日本鬼子的飞机,也没有丝毫逊色。
李卫紧张着望着天空中盘旋的飞机,他认出,这虽不是战斗机,却是载重量比较大的运输机,但也可以作为投掷航空炸弹使用,希望东团堡的残敌不要想弄个玉石俱焚,让飞机干脆把下面全部炸平。
盘旋了许久,鬼子的飞机上扔出无数个小点,李卫刚想喊“小心炸弹!“却看到空中缩放开无数洁白的伞花。
“空降兵?!”李卫立刻扔开这一想法,往八路军的阵地上空扔空降兵是纯属找死,那还不是给三团的战士们当活靶,空中开出伞花的时候,李卫就知道肯定不是炸弹,还没听说有什么名牌炸弹是带降落伞的,除非是核弹和凝固汽油弹搞同归于尽,但想想日本鬼子这个时候的军力,估计也没这么先进。
随着降落伞离地面越来越近,李卫看清了,降落伞下吊着一个个大箱子。
扑扑扑的,不少降落伞落在了日本鬼子的阵地外面,落入了三团的阵地上。
除了几个点子不准的战士被降落伞下吊地箱子压伤外,基本没有什么意外发生。
李卫摸到了最近的降落伞边,割掉降落伞绳,用格斗刺撬开箱子,一看,他乐了,原来是鬼子空投的给养,里面码得整整齐齐地物资,有子弹,也有食物。
看来被围住的残敌也憋不住劲,给养物资所剩无几,请求空投,没想到大部分却便宜了三团,免费给养空投倒是蛮划得来的生意,日本鬼子总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面对一睁开就碰上的早餐,李卫才不会客气,扔了几个肉罐头给其他战友,自己抱着一个罐头躲到一边,咽了口唾沫,撬开罐头,直接用手抓着里面的食物往嘴里塞,他早就饿坏了,现在又不是相亲,哪管什么吃相不吃相。
二营的阵地上立刻飘起了肉罐头的特殊香味,战场加餐,还是荤腥,这美事儿上哪找去,这回可是便宜了炊事班,不用为战场上送早饭而头痛。
整整一个白天,三团没有发动任何攻击,每一个战士都在养精蓄锐,日本鬼子的阵地上也是死寂一片,敌我双方都比任何时候明白战局的结果,日落之时,就是日寇灭亡之时。
随着太阳一寸寸西斜,战场上的杀气开始逐渐凝聚。
鬼子碉堡方向突然响起几声枪声,一个人影跌跌撞撞地从鬼子阵地上跑了出来,还举着白旗,几乎是同时,一颗信号弹腾空而起,鬼子碉堡四面八方同时爆发出震耳的枪声,最后的战斗开始了。
从鬼子阵地跑出来的人在战斗打响后,迅速被几个战士连拉带拖的带回八路军的阵地,四周喊杀声再次响起。
“报告!太君只剩下27个了,他们把机枪、掷弹筒浇上汽油,准备跳到火里,通通死啦死啦的。”那个刚从鬼子阵地跑出来的鬼子翻译官一见到三团长,像遇到自己原来的鬼子上级一样,习惯性的做了一个日式军礼,面色惨白地说道。
第三卷第一百二十八节
风中充满着刺鼻的硝烟气息,碉堡上只有零散的几个射击口向外吐着火焰,回应着四周已成包围之势的密集弹雨,就像是少女被qiáng • bào前的无畏挣扎,近日的战斗三团从敌人那里缴获了无数武器dàn • yào,在结束最后的战斗中,几乎是所有缴获的轻重力火全数集中,以头一次与日本鬼子的战斗中以完全压制的火力占尽上风。
被攻陷,是迟早的事,哪怕天照大神亲临也不能扭转这一定局。
碉堡的楼顶,迷漫着沉闷至极的气氛,满身包扎着纱布,伤口仍向外沁着血丝的甲田大队长,砸开所有的清酒酒瓶,塞进每一个士兵手中,往日只有大队长才能享用的清酒,却毫吝啬地人手一瓶。
昨日的战斗中若不是手下士兵眼急手快把他救了回来,恐怕他也早已当场阵亡,在下午原来准备近接替他的士官教导大队井出大队长,不幸被一颗手榴弹炸中,片刻后即为天皇尽了忠。
碉堡内几乎是所有武器dàn • yào都被堆在楼下,在甲田大队长发放着清酒的时候,楼下dàn • yào堆上被士兵浇了上汽油,空气中酒精和汽油的刺鼻气味翻涌着。
“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耀!干!”甲田大队长挥着酒瓶,头一个狂饮起来了,随后扯着嗓子放声大唱。
这已是最后的时刻,甲田心里很明白,看看眼前这二十六个士兵,个个带着伤,也只有玉碎这唯一一条路。
随着甲田大队长粗豪歌声,其他士兵也挣扎着坐起声附和起来,所有人都很清楚以平日对中国老百姓的恶行,可以想像外面的中国军民几乎以什么样的心情想愤怒地撕碎他们,绝对幸免的机会。
火被点了起来,为了发泄临死前的疯狂,大量酒精刺激着神经。扯着嗓子带着绝望的表情唱着《君之代》,毫无忌惮的疯狂之舞,剩余的士兵身躯颤抖着跳入一片火海,随后在一阵极度痛楚地惨嚎中结束罪恶的一生。
也许是在越来越稀少的极度压抑和绝望的歌声中,甲田大队长却听到了一丝不和协的声音,闪着凶芒的眼神掠去,一个仍坚守楼顶凹口向上射击的士兵,颤抖着身躯。发出时有时无的抽泣声,机枪也是有一响没一响地开火。
“谁?!~不许哭帝国的战士没有眼泪!”甲田大队长暴怒地握着武士刀,一脚踹开那个士兵,一个年青的面孔进入他的眼帘。
这个士兵来自于扎晃,甲田在东团堡任大队长多年,自然认识和熟悉每一个士兵,是一个比较内向的年轻人,而现在却战意全无,如同一个没有任何军事素质的平民一样在抱头痛哭,也许是为生命最后的留恋和不舍。
“我。我不想死。我想回家,我还有弟弟,还有母亲。我不能死,啊,我死了,他们可怎么过啊。”那名士兵全无士兵形象悲嚎出声。
“混蛋儒夫!就跟那个怕死的高丽狗一样,你!振作点!~”甲田大队长暴吼,眼神却转为凌厉,一把拖起那名士兵,手中的武士刀同时深深的扎入这名士兵地小腹中。
哭声立止,士兵不可置信地望着甲田大队长,口中嗬嗬作声,慢慢的软倒在地上。只余下临死前急促的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