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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纸条展开一看,“近日将有人劫狱,届时伺机逃出,父:段贵山。”
段诚楞了楞,啥,最近会有人劫狱,老头子要自己跟着跑。他点点头。这主意不错,如果自己是光明正大的从牢里出来直接回八路军那里,人家一查就不对劲了。不起疑才是怪事呢,如果是有人劫狱正好逃出来,倒是个好理由。
不知道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动狱,而且运气好到小鬼子都会配合着放水,难怪前两天一些重要地政治犯和其他一些囚犯不见了,牢里的囚犯们还以为他们被杀害,却没想到只是被悄悄转移了。
看来日本人也是作了少量损失的准备,不过想想自己很快就能离开这个狭小阴湿的牢房,段诚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太原城里,自打日军占领后。往日熙攘的人群都不见了,脏乱的大街上只有饥饿地野狗在四处乱窜,甚至与人争食。整个城里能算得上有些人气,也就是散落的几个馒头铺,慰安所和军营了,大街上除了巡逻地日军士兵列队整齐地不时穿过大街外,就只有一些日本侨民和浪人肆意放浪的在大街上歪七竖八的乱窜,显然把这座古城当作他们的王道乐土,城内仅剩余原来两成都不到的中国平民不时像过街老鼠一样穿越着弄堂。对他们来说,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是难以割舍的,更何况再往别得地方逃也赶不上日本人的推进速度,在日本人手下打点零工或许也能勉强填饱肚子。
城内一个破旧的院落,粗壮的老槐树伸展着枝丫,茂密地枝叶在树下遮起一片树荫,知了仍有一声没一声发出刺耳地鸣叫。
忽然院门外传然急切的敲门声。
“高老师!~高老师,快开门。”
“谁?!”院内的堂屋里突然一阵响动,一个男人地低沉声音响起。
“是我啊,老罗啊,快开门。”
“来了来了!~”
堂屋内走出一个精瘦的中年汉子,急匆匆的直奔院门猛地一拉开,一看,外面正站着一个车夫模样的人,边上还停着一辆人力黄包车。
“快进院里来!~”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伸头向院门外左右张望了几眼,连忙拉着敲门的车夫进来,顺便把黄包车也拉了进来,迅速关上院门。
两人一起进了堂屋,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连忙给这个车夫端了碗水,还拿了一个小碗。
那个姓罗的车夫用手上的羊白肚汗由抹了一把汗,一气饮尽碗里的水,八月地天气仍是热得要命,当他的目光移向中年汉子手里小碗时,他的眼睛顿时挪不开窝了,金黄的小米面掺杂着橡子面的窝头,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不禁咽了一口口水,姓罗的车夫强力克制着自己肚子里的饥火,一脸实在是不好意思地笑容道:“高老师,这个不太好吧,我知道你家里不宽裕,这个还是给你家的闺女吃。”
日军为了抢占各种资源,以战养战,民间老百姓地余粮也被搜刮所剩无几,难有几个窝头在当时已算是弥足珍贵了。
“都是自家人,还客气啥,吃吧,我家里还剩一些。”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脸上肌肉仍是抽了一抽,其实他心里清楚,眼前这一碗窝头已是家里最后的一点算是正经粮食的食物,而家里只剩下一点点麸皮粗糠。
“那,我就真得不客气了。”姓罗的车夫如狼吞虎咽一般把小碗里的窝头一扫而空,看得出他也是饿的饥肠漉漉,仅从脸上的菜色就说明平日里过着营养不良,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
“老罗,其他同志的消息怎么样,是干还是不干?有多少人愿意跟着干?”叫高老师的中年汉子突然摸出一支黑亮的shǒu • qiāng,轻轻的放在小方桌上。
第二卷第八十二节
“老曹,正刚,阿旺和学校的几个老师都愿意干,就等高老师你一句话,鬼子监狱里也有党组织的同志作内应,只要定好时间,我们就能把同志们给救出来枪?哪儿来的?”姓罗的车夫抹着嘴突然停止了下来,楞住不动,然后忽觉有些不妥,向屋里张望了几眼,随口道:“你闺女燕子呢,平时她总喜欢抱着我的腿喊我四叔,人呢,上哪儿玩去了,可别上外面玩去了,小心被鬼子看到了。”忽然望见正一脸苍白和带着泪痕地高夫人正从内屋出来。
“咋地啦?!”姓罗的车夫扭头看向高老师,但见他虎口紧握,骨节捏地直发白,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着。
姓罗的车夫立时按住高老师的双肩,神情激动的大声道:“到底怎么了,你说啊!怎么回事~你闺女呢?这枪哪儿来的。”
未等高老师说话,内屋门着倚着门的高夫人却放声大哭起来,含含糊糊的冒出什么:“…枪…燕子…卖”
姓罗的车夫一下子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软倒在座位上,他的脸和高老师夫妇一样变的惨白,这下子他全明白了。
高老师把自己的女儿卖了,才从别人手里买了一支枪。
“你!~唉!~又是何苦呢。”姓罗的车夫重重的捶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世道不济,卖儿卖女地过日子越渐多了起来,但高老师却为了参与营救被鬼子抓是监狱的同志们,却把自己的孩子也一样给卖了,还是一句话,都让那狗日的鬼子给害的。
“现在这个世道,燕子在别人家兴许还能有条活路。”高老师抓起shǒu • qiāng,细细地抚摸着,仿佛黑亮的枪身就像是女儿的一头黑发。
“哼。鬼子不让咱们好过,等把同志们救出来,一起参加游击队打这帮狗日的去,太原城里有这群日本狗在,我一天也呆不下去。”姓罗的车夫不忿地说道。
“老罗,你赶紧安排一下,晚上让他们一起到阿旺家集合,我们合计一下行动计划。准备后天就动手。”高老师眼中地悲哀已经被激昂的战意所替代。
姓罗的车夫立马站起拔腿就走,“好!~”话音刚落人已经在院内拉起黄包车,去推院门了。
段诚在牢里提心吊胆地又闷了两天,心中这个恼火啊,心下里直急,劫牢的人咋还不来呢,莫不是胆子小怕了吧,不敢来了吧,要么就是情报有误。
而段贵山更是连个口信也没带一个过来,更别说他来探望了。一是怕打草惊蛇。第二更是怕不凑巧他来的时候,人家就劫狱,把自己这条老命给顺便搭进去了。
像是为了配合随时会有人来的劫狱。鬼子们像是放松了警惕,原本守在牢里的鬼子兵一个不拉的被调到城外搞演习,牢里只剩一个中队地伪军,而且平时的用刑审讯都停了,本来就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伪军,更是懒得来折磨这些本已算是人数不多的牢房,最多有空骂两句,感觉像是都个监狱都在放大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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