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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子榜第三秦书……”
路凌正一一看着两个榜单上的名字,前面传来了两个人的讨论,“范进先生寒窗苦读两甲子,参加过四届科举,如今年逾古稀还前来参考,这等精神令我等后辈仰叹,今科范老先生必定可以得偿所愿,高中状元。”
“李兄此话差矣,范老先生精神固然可敬可佩,但毕竟垂垂老矣,比不得那两位刚过而立之年的才子和星与秦书。我看今科状元定时在这两人之一。”
“哎,范老确是有些年纪太大了,不过那和星、秦书二人想得到状元之位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别忘了冯翰林的公子冯文轩,欧阳尚书的公子欧阳颂也是才子榜上第四、第五的人物,未必就比不得前面那两位。”
……
路凌听着那二人的谈论的都是那新科才子榜上的人物,暗道:这新科才子榜的影响果然惊人,几乎就可以当作是一个预备状元榜了。不知道这榜上的又都是一些何等人物。
☆、第四章谪仙一出天下惊
路凌信步走进状元楼,进来一看,果然是另一番天地。几十张红木桌子绕成一圈,中间有一个三尺高的圆台,圆台约有五丈方圆,上面备好了极佳的笔墨纸砚,独角银狼的颈毛,百年紫竹做成的紫月银狼笔;数十年年份的御轩斋沉香墨;最上等的映星纸;千年留香端砚。
这些东西路凌也只在书上看到过介绍和图片,都是极其珍贵的至宝,普通文人能得一件恐怕连睡觉都会笑醒了,能将四件都聚齐,恐怕还没从睡觉中醒来。
台上正站着两名男子,以对对子的方式比试着。台下几乎坐满了人,大家都津津有味的看着台上二人的斗才,偶尔还能听到一声叫好声。二楼的雅间也不时有人把头探出来,或点头赞叹或摇头不语。像极了戏园子里看大戏的情景。
争斗一时,二人也为分出高下。右边那人有些气急败坏,气呼呼的盯着另外一人,“我这里再出最后一联,你若是还能对出来,我何必莱就甘拜下风。”何必莱沿着圆台走了几步,状若思索,边走边吟,“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另一人听得头上冷汗直冒,完全对不出来。何必莱见到那人窘态,得意忘形的大笑,“怎么样,对不出来了吧,别说是你了,我这副上联是绝对,连那和星、秦书之流也不可能对的出来的。”
“是吗,这是你的上联吗?我怎么记得在《云岚笔录》第十五页,第四段见过这么一段话,“云随大儒鸿冥上师研学五年,学识大进,自以为天下可比着寥寥。鸿冥上师知其尤善对联,一日问云曰:“吾今日观路过一铁匠铺,偶得一联,却未能做出下联,实感遗憾,不知尔可否解为师之惑。”云信心满满的应道。鸿冥上师道出上联:“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云苦思半日,心力交瘁,终不得其解。
一道宏朗的声音从二楼传来,众人皆顺着声音望去,见是一二十几岁,面容白皙俊俏的男子。这是下面传来了不少惊呼,“欧阳颂!”“才子榜第五的欧阳颂”“欧阳尚书的二公子!”……
路凌也一起看去,这欧阳颂面带笑容,头上系着一束发青色丝带,手持一画满了山水的玉坠扇,气质儒雅,活脱脱一书香门第的贵公子。果然风度超凡,不愧是才子榜上的人物。
刚才的话明显就是欧阳颂所说的,书名、页数、段落、原文,将一出处说的是清清楚楚,详细至极。
“听闻欧阳公子聪敏过人,记忆超凡,有过目不忘之能,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我看将欧阳公子排在才子榜第五太委屈他了,应该将他排到第二、第三才对。”下面立刻有人对欧阳颂惊为天人。
“你看那何必莱这次是惨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将古籍中的联据为己有,还以为没人可以识穿,不想碰上了欧阳公子,这下可要颜面扫地了。”那人的话立刻将众人的目光引向了台上何必莱。
从欧阳颂说出第一句话时,他的心里便升起强烈的悔恨:不该为了一时意气窃用别人的东西,这可是文人圈子里最大的忌讳。
当欧阳颂的话说完后,他整张脸都变了色,恨不得可以钻个洞离开。此时,众人对着何必莱一顿语言猛轰,“何必莱,你简直就是我们新科学子中的耻辱,我要是你,回家找根绳子归天算了。”
“何必莱,何必来,你说你好好的躲在家里就是了,何必到这里来丢人现眼。我真替你父母感到羞辱。“
“姓何的,赶快滚回家吧,和你在一间屋子里我都觉得憋得慌。”
……
台上的另外一人也解了窘境,很快加入到“语言炮轰”大军中,恨不得说的何必莱粉身碎骨一样。
“够了,是,我何必莱是无耻,窃用别人的东西,可你们也是一群无能之辈,刚才那个上联你们谁能够对出来。”何必莱气急败坏的嚷着。
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众人闻后一怔,都陷入了苦思中,连二楼的欧阳颂也出奇的沉默了,整个酒楼霎时弥漫着沉重的寂静。
“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路凌的声音划破了沉重的寂静,惊醒了所有的人。
“谁?”“谁对的!”“对仗工整,立意贴和,好对子啊!”一番寻找,众人很快将目光汇集到了门口的路凌身上。
“是他对的?”“好俏的小郎君!”“真是仪表不凡,才华横溢啊!”“才子榜上好像没有这人,来了个过江猛龙,这下可有的好看了”……众人的赞叹与惊讶声不绝于耳。楼上的人也都探出头来品论着路凌,欧阳颂思索着路凌的下联,脸上惊讶、欣赏之意越加浓烈。
另一边的何必莱则是又一番境地了,原本震住了在场的人还让他感到几分暗喜,可路凌的一则下联将他的那份暗喜立刻记得粉碎,也不敢在多说什么,他机灵的走下圆台,窜进人堆里,向后门溜去。
待众人想要找何必莱算账时,哪里还看得见他的身影。只好骂上两句便作罢。
“兄台对子让在下叹服,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