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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乾隆御驾回京所举行的典礼。86
在9月30日那天,这些英国人在凌晨4点钟就起床,并且大约6点钟左右就到他们下榻处的庭院内集合,以便加入在圆明园北边迎接乾隆回京的数千人行列之中。乾隆坐在八人大轿里面,后面跟着一辆马车。身着盛装的军队每隔50码(约46米)就站着一个士兵,当号角吹起,乾隆的队伍在整洁如新的道路上缓缓前进。巴隆观察到,一阵号角声宣示皇帝即将到来,接着伴随着轻快的音乐。就在这个时候,所有人都会听到喇叭、笛声、琴音、长号、弦乐和各类型的音乐。乾隆经过骑在马背上向队伍敬礼的巴隆,可是马戛尔尼并没有机会跟乾隆说话。他跟权臣和于10月2日在圆明园内有一个短暂的会面后,筋疲力尽地返回北京。87原定在圆明园招待英国宾客的宴会,也被改在紫禁城里举行,作为饯行的晚宴。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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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使马戛尔尼来访(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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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设定10月7日(根据中国历法是九月的第五天)也就是饯行晚宴后的第五天,为英国人离开中国的最后期限,因为被视为一般朝贡队伍的英国使节团任务已经完成。在献上全部贡物及收取天朝回赠礼物之后,按中国人的看法,英国人已经没有留在中国的理由。89
军机处档案收藏了一首乾隆就马戛尔尼觐见所作的诗。诗的内容反映了一个不需要怀疑的事实,就是乾隆决意要把英国同样置于以中国为中心的世界秩序规范当中:
博都雅昔修职贡,
英咭今效荩诚;
竖亥横章输近步,
祖功宗德逮遥瀛。
视如常却心嘉笃,
不贵异听物诩精;
怀远薄来而厚往,
衷深保泰以持盈。90
对于乾隆来说,他并不是要采取闭关政策,而是要捍卫他自己的世界秩序,这对他庞大帝国的安全与和平至关重要。在他的思维里,让英国在北京长驻使节或把民族国家体系强加到中国,是完全不可能的。不过,乾隆同时关切军机处奏报,当得知英国人被要求离开时表现不悦,他敕谕沿岸的总督要多加注意和提防,以防不满的英国人可能借故扰乱沿岸的安宁。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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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使节团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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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1795年,也就是马戛尔尼爵士离华后不到两年,荷兰的使节团就在蒂进(IsaacTitsingh,1745—1811)和范巴澜(AndreasEverardusvanBraamHouckgeest,1739—1801)的带领之下来到中国。范巴澜于1790年开始在广州管理一家荷兰工厂,他对中国有强烈的兴趣,并希望能代表荷兰出使北京。他趁着1795年至1796年之间是乾隆登基六十年大典的机会,在巴达维亚(即今天的印尼雅加达)自我推荐派出祝贺团。巴达维亚的总督接受了这个建议之后,却任命曾经在日本长崎港内的出岛掌管一家荷兰工厂的蒂进为大使,范巴澜只成为他的副使。92
蒂进于1794年8月15日从巴达维亚起航,两天后与范巴澜会合,并登上他的船。然后荷兰使节团在严冬季节从广东出发前往北京,一路上饱受恶劣的居住环境和食物之苦,对他们来说这趟旅程“跟强行军没有什么两样”93。他们的窘境引起了清廷的注意,乾隆皇帝特别于1794年12月22日敕谕,在荷兰使节团回程的时候,要给予他们跟英国人同等的礼遇。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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