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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公豹笑道:“此山名昆仑,听闻有神仙在上居住。”
姜尚答道:“我也是听闻此山本是西王母的瑶池所在,才来看看,这些年四处漂泊,没有丝毫踪迹,心思也有些淡了。”
申公豹却劝道:“既然已经到了,何不上山看看再说。”
姜子牙闻言,也是笑道:“也罢,再看看吧!”却又道:“兄弟也是一人,不如随我上山如何?”申公豹今日也是无事,便笑笑答应,二人一同上山不提。这一上山,却是:孤苦身世本相惜,命运差异化死敌。恩怨纠缠封神后,只叹天道果非凡。
却说殷商自成汤建立已五百年有余,如今的天子却是帝乙。帝乙在位期间,商朝国势已趋于没落。当时,江淮之间的夷族强盛起来,准备大举进攻商朝。
此时截教教主通天却因久不闻代天封神之人的讯息,不免有些急躁,便下了敕令,命截教门下有意红尘之士出山辅佐殷商帝皇。通天本是为了将来提前做好准备,神仙杀戒总是因凡人而起。通天此意虽好,却没想使得截教和殷商气运相连,一损具损,一荣具荣。
有了教主诏令,截教门下自是风云出动。
首先下山的便是金灵圣母的爱徒闻仲,这闻仲天生神异,头生三眼,中间一目神通,白光数寸,可辨奸邪忠肝、人心黑白;自从在截教门下修行之后,已是地仙之流。他本是凡人出身,虽入了仙道,却不甘于此等生活,心想大好男儿自应建功立业,封侯拜相,方不负胸中所学。此次既然有了教主诏令,便去向师傅辞别。
金灵圣母早就明白徒弟不是安心修行之人,却因喜他资质不凡,才收他入门。现在教主有命,自是不好阻止。便将自己用一对雌雄蛟龙炼制的法宝‘禁鞭’赐予徒儿防身,又将一只灵兽墨麒麟送与他代步。
闻仲虽然心中伤感,但也不愿违心留下,便跪下向师傅拜别,金灵圣母担心徒儿安危,费心演算,却也只是有些模糊图像闪过,其中只有一个大大的“绝”字十分清晰,便道:“你此次下山虽可享受人间富贵,但却要南征北战,劳心劳力,你可清楚?”
闻仲点头,道:“徒儿明白。”
金灵圣母又嘱咐道:“你下山之后,要谨记一点,你之一生,不可逢‘绝’字。”
闻仲自是答道:“徒儿必将铭记于心。”金灵圣母见徒弟心意已决,无可挽回,淡淡地道:“你去吧。”闻仲再磕了九个响头,道:“徒儿去了,师傅保重。”
闻仲拜别师尊,手拿禁鞭,坐于墨麒麟之上下山而去。这一去:截教修行逍遥客,功拜太师坐朝堂。南征北讨平天下,镇服群雄乱不生。殷商江山自从得了这员大将之后,却有变得安稳起来。后来陆续有截教门人入朝为官,有那张桂芳,余化等等。这些人的到来,使得殷商江山越发安稳,倒有几分中兴景象。
商帝乙在位三十年而崩,托孤与太师闻仲,寿王即位为天子,名曰纣王,都朝歌。文有太师闻仲,武有镇国武成王黄飞虎;文足以安邦,武足以定国。中宫元配皇后姜氏,西宫妃黄氏,馨庆宫妃杨氏;三宫后妃,皆德性贞静,柔和贤淑。纣王坐享太平,万民乐业,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四夷拱手,八方宾服,八百镇诸侯尽朝于商——有四路大诸侯率领八百小诸侯,东伯侯姜桓楚,居于东鲁,南伯侯鄂崇禹,西伯侯姬昌,北伯侯崇侯虎;每一镇诸侯领二百镇小诸侯,共八百镇诸侯属商。
这一年是纣王七年,春二月,忽有报到朝歌,北海七十二路诸侯袁福通等突然造反,纣王大怒,本欲领兵亲征北海,却被群臣相阻,只好敕命太师闻仲征北不提。
殷商自闻仲出兵,朝内倒也无事。一日,纣王早朝登殿,会聚文武。但见:瑞霭纷纭,金銮殿上坐君王;祥光缭绕,白玉阶前列文武。沉檀八百喷金炉,则见那珠帘高卷;兰麝氤氲笼宝扇,且看他雉尾低回。如此景象,纣王自是十分满意,自觉已是功追尧舜,超过祖宗成汤。也是天命因果,合该有事。纣王问当驾官:“有奏章出班,无事朝散。”言未毕,只见右班中一人出班,俯伏金阶,高擎牙笏,山呼称臣:“臣商容待罪宰相,执掌朝纲,有事不敢不奏。明日乃三月十五日,女娲娘娘圣诞之辰,请陛下驾临女娲宫降香。”此话一出,是非便生。纣王却是淡淡地问道:“女娲有何功德,朕轻万乘而往降香?”商容奏道:“女娲娘娘乃上古神女,生有圣德。那时共工氏头触不周山,天倾西北,地陷东南;女娲乃采五色石,炼之以补青天,故有功于百姓。黎庶立禋祀以报之。今朝歌祀此福神,则四时康泰,国祚绵长,风调雨顺,灾害潜消。此福国庇民之正神,陛下当往行香。”纣王近日也是无事,便道:“准卿奏章。”次日天子乘辇,随带两班文武,往女娲宫进香。驾出朝歌南门,家家焚香设火,户户结彩铺氈。三千铁骑,八百御林,武成王黄飞虎保驾,满朝文武随行,前至女娲宫。这女娲宫当然不是在三十三天外,只是地界人族修建的祭祀场所。纣王离辇,上大殿,香焚炉中;文武随班拜贺毕。纣王观看殿中华丽。怎见得:殿前华丽,五彩金妆。金童对对执幡幢;玉女双双捧如意。玉钩斜挂,半轮新月悬空;宝帐婆娑,万对彩鸾朝斗。碧落床边,俱是舞鹤翔鸾;沉香宝座,造就走龙飞凤。飘飘奇彩异寻常,金炉瑞霭;袅袅祯祥腾紫雾,银烛辉煌。纣王正看此宫殿宇齐整,楼阁丰隆,忽一阵狂风,卷起幔帐,现出女娲圣像,容貌端丽,瑞彩翩跹,国色天姿,婉然如生;真是蕊宫仙子临凡,月殿嫦娥下世。纣王一见,神魂飘荡,陡起淫心。自思:朕贵为天子,富有四海,纵有六院三宫,并无有此艳色。便对近侍道:“取文房四宝。”侍驾官忙取将来,献与纣王。天子深润紫毫,在行宫粉壁之上作诗一首:“凤鸾宝帐景非常,尽是泥金巧样妆。曲曲远山飞翠色;翩翩舞袖映霞裳。梨花带雨争娇艳;芍药笼烟骋媚妆。但得妖娆能举动,取回长乐侍君王。”纣王吟罢一诗,随即运力于指,刻在雕像基座上,旁边臣子见了,虽觉着多有不妥,却不敢出声,只有商荣上前说道:“陛下切勿误国误民,女娲大神虽因为诸般秘辛,不为人族尊崇,然终究为那混元圣人,岂能轻易亵渎!还望天子沐浴更衣,虔诚擦去所刻此等不雅之诗,否则怕是要惹了神明罪责。”纣王却道:“朕看女娲之容有绝世之姿,因作诗以赞美之,岂有他意?卿毋多言。况孤乃万乘之尊,留与万姓观之,可见娘娘美貌绝世,亦见孤之遗笔耳。”言罢回朝。文武百官默默点首,太师闻仲不在,谁敢多言,随驾回朝歌不提。
娲皇宫,女娲此时却是一脸震怒。刚才纣王拜祭时写淫诗戏弄于她的那一幕,可是被众多圣人看在了眼里,圣人面皮真个大损。
女娲从陆压手中接过招妖帆,然后摇了三下。顿时,洪荒妖族朝女娲宫而来。女娲命火舞让众妖退下,只留下轩辕坟三妖。
轩辕坟三妖见到女娲立刻伏地叩拜,恭敬的说道:“拜见女娲娘娘,娘娘圣寿无疆。”
女娲道:“轩辕坟三妖听令,成汤气数已尽,当失天下;凤鸣岐山,西周已生圣主。天意已定,气数使然。你三妖可隐其妖形,托身宫院,惑乱君心;事成之后,使你等亦成正果。”娘娘吩咐已毕,三妖叩头谢恩,化清风而去。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却说纣王回宫之后,色心不改,自有那奸佞宠臣费仲,尤浑二人进言选美,纣王大喜,于朝堂之上下诏,又被群臣阻难,纣王心中愤怒,却也无济于事。费仲尤浑为纣王宠臣,太师闻仲不在朝中,二人顿时兴风作浪,勒索大臣。有冀州侯苏护生得性如烈火,刚方正直,哪里知道奔竞夤缘;平昔见稍有不公不法之事,便执法处分,不少假借,故并未向二人送礼,也是合当有事,那日二人查天下诸侯俱送有礼物,独苏护并无礼单,心中大怒,怀恨于心。
二人心中计较,便进宫向纣王言及苏护有女名妲己如何美貌动人艳色天姿,幽闲淑性,若选进宫帏,随侍左右,堪任役使。况选一人之女,又不惊扰天下百姓,自不动人耳目。纣王听言,不觉大悦,“卿言极善!”即命随侍官传旨:“宣苏护。”使命来至馆驿传旨:“宣冀州侯苏护商议国政。”苏护即随使命至龙德殿朝见,礼毕,俯伏听命。纣王道:“朕闻卿有一女,德性幽闲,举止中度。朕欲选侍后宫。卿为国戚,食其天禄,受其显位,永镇冀州,坐享安康,名扬四海,天下莫不欣羡。卿意下如何?”苏护听言,正色道:“陛下宫中,上有后妃,下至嫔御,不啻数千。妖冶妩媚,何不足以悦王之耳目?乃听左右谄谀之言,陷陛下于不义。况臣女蒲柳陋质,素不谙礼度,德色俱无足取。乞陛下留心邦本,速斩此进谗言之小人,使天下后世知陛下正心修身,纳言听谏,非好色之君,岂不美哉!”纣王却是大笑道:“卿言甚不谙大体。自古乃今,谁不愿女作门楣。况女为后妃,贵敌天子;卿为皇亲国戚,赫奕显荣,孰过于此!卿毋迷惑,当自裁审。”苏护闻言,不觉厉声言道:“臣闻人君修德勤政,则万民悦服,四海景从,天禄永终。昔日有夏失政,淫荒酒色;惟我祖宗不迩声色,不殖货财,德懋懋官,功懋懋赏,克宽克仁,方能割正有夏,彰信兆民,邦乃其昌,永保天命。今陛下不取法祖宗,而效彼夏王,是取败之道也。况人君爱色,必颠覆社稷;卿大夫爱色,必绝灭宗庙;士庶人爱色,必戕贼其身。且君为臣之标率,君不向道,臣下将化之,而朋比作奸,天下事尚忍言哉!臣恐商家六百余年基业,必自陛下紊乱之矣。”纣王听苏护之言,勃然大怒道:“君命召,不俟驾;君赐死,不敢违;况选汝一女为后妃乎!敢以戆言忤旨,面折朕躬,以亡国之君匹朕,大不敬孰过于此!着随侍官,拿出午门,送法司勘问正法!”左右随将苏护拿下,转出费仲、尤浑二人,上殿俯伏奏曰:“苏护忤旨,本该勘问;但陛下因选侍其女,以致得罪;使天下闻之,道陛下轻贤重色,阻塞言路。不若赦之归国,彼感皇上不杀之恩,自然将此女进贡宫闱,以侍皇上。庶百姓知陛下宽仁大度,纳谏容流,而保护有功之臣。是一举两得之意。愿陛下准臣施行。”纣王闻言,天颜少霁,“依卿所奏。即降赦,令彼还国,不得久羁朝歌。”待得圣旨一下,迅如烽火,即催逼苏护出城,不容停止。那苏护辞朝回至驿亭,众家将接见慰问:“圣上召将军进朝,有何商议?”苏护大怒,骂道:“无道昏君,不思量祖宗德业,宠信谗臣谄媚之言,欲选吾女进宫为妃。此必是费仲、尤恽以酒色迷惑君心,欲专朝政。我听旨不觉直言谏诤;昏君道我忤旨,拿送法司。二贼子又奏昏君,赦我归国,谅我感昏君不杀之恩,必将吾女送进朝歌,以遂二贼奸计。我想闻太师远征,二贼弄权,眼见昏君必荒淫酒色,紊乱朝政,天下荒荒,黎民倒悬,可怜成汤社稷化为乌有。我自思:若不将此女进贡,昏君必兴问罪之师;若要送此女进宫,以后昏君失德,使天下人耻笑我不智。诸将必有良策教我。”众将闻言,齐声说道:“吾闻‘君不正则臣投外国’,今主上轻贤重色,眼见昏乱,不若反出朝歌,自守一国,上可以保宗社,下可保一家。”此时苏护正在盛怒之下,一闻此言,不觉性起,竟不思维,便道:“大丈夫不可做不明白事。”叫左右:“取文房四宝来,题诗在午门墙上,以表我永不朝商之意。”诗曰:“君坏臣纲,有败五常。冀州苏护,永不朝商!”苏护题了诗,领家将迳出朝歌,奔本国而去。
正文第二十七章
更新时间:2008-8-2312:49:58本章字数:4355
且说苏护写了反诗,带领家将回了冀州。纣王闻听此事,心中大怒,马上下诏,命北伯侯崇候虎领兵讨伐,臣下有名鲁雄在侧自思:“崇侯虎乃贪鄙暴横之夫,提兵远征,所经地方,必遭残害,黎庶何以得安。见有西伯姬昌,仁德四布,信义素著。何不保举此人,庶几两全。”纣王方命传旨,鲁雄忙道:“侯虎虽镇北地,恩信尚未孚于人,恐此行未能伸朝廷威德;不如西伯姬昌,仁义素闻,陛下若假以节钺,自不劳矢石,可擒苏护,以正其罪。”纣王思想良久,俱准奏。特旨令二侯秉节钺,得专征伐。姬昌和崇侯虎闻听敕命,自是领命起兵讨伐。冀州在崇侯虎辖下,他先回了封地整兵出征。那苏护回到家中知道昏君必点诸侯前来问罪,故已命手下将人马训练,城垣多多准备滚木砲石,以防攻打之虞
奈何此时冀州不过一尔小邦,人丁尚且稀少,遑论兵将。虽然冀州侯苏护之子苏全忠也算一骁勇善战,有勇有谋之辈,但是在十万北伯侯大军面前不过土鸡瓦狗一般,最后还被崇黑虎擒住了。
苏护无奈,只好高挂“免战牌”。
姬昌天生仁义,不愿苏护遭此劫难,便道:“兵者凶器也,人君不得已而用之。今因小事,劳民伤财,惊慌万户,所过州府县道,调用一应钱粮,路途跋涉,百姓有征租榷税之扰,军将有披坚执锐之苦,因此我主公先使卑职下一纸之书,以息烽烟,使苏护进女王廷,各罢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