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竞争（2/2）

张玉怎么对这个年龄地张辅，王友不能确定，但王友知道张玉是如何对待同是稚童的张軏。

见张玉以同样的标准，来要求顾兴祖，令王友确定张玉已将顾兴祖收入了门下。

“是”。应诺后，王友并领着顾兴祖走出帐外。

在寒风下，让自己一半亲兵去给自己与仍在帐中的赛哈智扎营后，被提着另一半提着油灯的亲兵簇拥的王友，便一边手把手教着，一边监督着顾兴祖扎营。

在这个不长的过程中，王友很快就发现顾兴祖，是一点就通的可教之才。

“想想也是，左丞怎么可能会收一个蠢货，在将来败坏他的名声呢？”见顾兴祖扎营将近完成之时，王友暗道。

顾兴祖将帐篷扎好后，对王友的第一句话就是：“叔，我扎营的速度比起张四来，怎么样”？

王友笑道：“我没见过张軏扎过营，但你小子，是我见过扎营学得最快的人”。

让一脸自豪的顾兴祖，去他自己搭得帐篷睡觉后，并没等多久，王友便看到藉着扭着脖子来缓解疲劳的赛哈智，从自己之前的大帐出来。

见王友在等他，赛哈智一点也不意外，王友显然是有事要问他。而赛哈智自然也知道什么可以告诉王友，什么不能跟王友讲。

王友也没问赛哈智多少事情。王友倒是想知道的大军下一步作战计划，但王友十分清楚作战计划，此时仍在左丞的酝酿当中。

王友问的是，朱能现在在哪……

当初与朱能意见不合，王友回到开平后，就一直注意收集朱能的消息。若之后朱能所立战功比自己大，军中这些以胜败论英雄的将领，就会认为当初是自己在瞎胡闹。不过，反之亦然……

得知朱能果然与主上去救永平，王友顿时就有些急了。若朱能再立战功，被人说成不懂事之人，就显然会是自己。王友决定这次剿匪后，该是认真琢磨立战功了，不然有可能将自己活成一个笑话。

回到新的帐篷，王友便继续酝酿着如何去剿靠近永平地界的悍匪。但想到主上带着朱能正在永平，王友就开始打岔了。他此时正在思考左丞，为什么令他去永平附近剿匪……

作为一个极为好胜之人，王友恨不得立即赶赴永平。可是左丞向来说一不二，既然左丞已说让自己后天出发这话，就断断没有更改的可能。再说自己已在研究剿匪，若中途放弃，等于做事没个交代。

这么想后，王友便强制自己继续去根据已有情报来制定剿匪计划的轮廓，但王友一直无法聚精会神。

无法静下心，让王友渐渐烦躁起来。当听到帐外有军士喊道：“下雪了”，王友便放弃了继续思考。

走出帐外，王友看到天色已亮的军营，正飘着鹅毛大雪。

看着渐渐被白色掩盖的世界，王友决定在路上，或在实地再去制定详细的作战计划。

这天，张玉并没有走出大帐一步。王友知道左丞应该是根据今天不断而来的谍报，来调整他的作战计划。

不用问，王友就能明白左丞的事情不仅比自己大，而且也比自己多。

王友之前很难理解左丞为什么能做到在重压之下、在吵闹的环境中，去聚精会神。直到有一次，他问了同样能如此的张辅。

张辅的回答出于王友的意料之外，张辅先是说为什么心中有事，却做不到聚精会神去思索？然后张辅才说，其实没有什么诀窍。每当思考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他与父亲只是一直强逼着自己想出一个去想。

王友不是不知道人都是逼出来，但他真是做不到在心烦意乱之下，还能逼着自己去聚精会神。

所以张玉、张辅两父子这种能人所不能，也被王友归纳为：这对父子让旁人难以企及的天赋之一。

1399年阴历9月25日，燕王率马步两军，赶至永平。

得知吴高知道自己将至，已尽弃辎重，正逃往山海关后，燕王看向了朱能。

燕王言道：“王友已率骑兵五千，早就赶至永平附近。我军刚刚赶至，我准备让王友去追袭”。

朱能闻此，立即请令：“儿郎们并不疲惫，臣愿立军令状：若不能做到斩首一千，生俘一千，臣甘受军法惩治”。

斩首一千，起码能造成敌方五倍以上的死亡，因为敌方不可能让己方轻易拿走可兑换军功的头颅。对此心中有数的燕王，对朱能许诺的追袭效果，基本满意。

于是燕王准了，再一次不肯给王友机会的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