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家人(2/3)
庞知县顿时笑逐颜开,重重地在大腿上拍了一巴掌,说道:“这就对了!这等shā • rén碎尸的凶贼怎么可能让他逍遥法外?你尽管查,本县会在奏折中写明罪犯可能有同案犯,会继续深挖。如此埋一个伏笔,以后抓到真凶就顺理成章了。”
说到这儿,他又满心欢喜地用肥胖的手指点了点卓然,笑呵呵的说:“我原以为你是个书呆子,并不擅长侦破,没想到你上吊这一回,醒来就突然开窍了,仅仅一天就把真凶抓到,看来你是因祸得福啊。”
说罢,庞知县捧着胖肚子哈哈大笑。
卓然陪着干笑了两声,他的眼睛不经意地落在了眼前庞知县肥胖的手指上。庞知县带着的好几颗镶着珠宝的巨大金戒指,这种又粗又大的金戒指,那是相当有钱的人才带得起,因为上面还镶嵌了花花绿绿的珠宝。看来这位知县大老爷并不差钱,可谓家财万贯。
庞知县笑完,拿起桌上毛笔,对卓然道:“你先回去吧,我要接着将这份奏折写完。”
卓然拱手起身,见庞知县眯着一双眼,费力地写着蝇头小楷,于是问道:“庞大人,眼神不济了?”
“是呀,年纪大了,看字很费劲,花花绿绿的看不清楚了。不过给皇帝写奏折这么重要的事必须本县亲力亲为,还是不要假手师爷的好,虽然费点劲,但更稳妥。不碍事的,你走吧。”
卓然拱手告辞离开,回到自己的签押房脱下官袍,换了便服,便带着小厮郭帅步行回家。
卓然回到家,是大嫂来开的门。后面跟着大嫂的儿子小虎子,正呜呜哭着,小脸冻得跟水萝卜似的。
卓然忙蹲下替他擦眼泪,问大嫂:“小虎子怎么了?”
大嫂勉强一笑,说:“他跟二叔的孩子两个吵架,相互推搡了两下,他觉得吃亏就哭,说些不中听的话。你大哥听说之后很生气,你大哥是个急脾气,给他屁股两巴掌,所以就哭了。”
卓然知道大哥的脾气其实很好的,没有真正让他急眼的事他绝对不会打自己的孩子,于是忙问道:“二狗子究竟说什么了,让大哥这么着急?”
嫂子叹了口气说:“你二叔今天去找玉器作坊的东家结算工钱,想拿会钱补贴过年家用,结果不仅钱没拿到,还被东家踢了一脚,回来就说不舒服,躺在床上直哼哼。刚好小虎子去找二狗子玩,听到二狗子他娘正数落他爹,说他窝囊废,在玉器店做了差不多二十年还是个学徒。结果这话就让小虎子听到了。两人在外面玩的时候因为什么事吵起来了,小虎子就说二狗子的爹是窝囊废,二狗子就是小窝囊废。二狗子就哭着回家了。你是知道的,你大哥这人最狠人家窝里斗,偏偏小虎子还说这种伤人的话,难怪你大哥生气。”
卓然头脑中小县尉的记忆让他知道,二哥是在一家玉器打磨作坊做伙计,从十二岁开始就在这家玉器打磨作坊当学徒,学艺三年。按照规矩,三年期满后为东家免费做工三年就可以出师了,可是二哥一直没有能够出师,作为玉器店的伙计白白打工,每个月按学徒工钱拿,只有两百文。
实际上,他二哥这种熟练玉器打磨工,受雇作坊,一个月至少能赚到两千文,还包吃包住。而二哥性格胆小怕事,知道吃亏也不敢说。而小县尉虽然是官,但为人懦弱,也不敢替哥哥争取应得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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