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3)
这个认知太可怕了。尤尔倏地站起来。所幸现在军舰就在身边能让人稍微安心一些,他要将这个情况立刻上报,在这里将这群前朝余孽全部剿灭!
在他回到当初与斯凯分手的那个岔路口时,突如其起来的猛烈震颤几乎让人无法保持站立,尤尔当即就明白这是这艘星舰的防护罩被攻破了。这是个好现象,相比起一艘舰船势单力薄,他们人数多,只要攻破了防护罩,那么将他们摧毁就是时间的问题。
他正要加速离开,突然又被一阵强震打断。
这次的震动来自内部,感觉起来像是武器或激烈的战斗造成的。那条路是斯凯选择的,但就尤尔的了解,这个人向来习惯背后作战,放冷枪是可圈可点的战斗力对于正面战场的几乎一点用没有,到这种需要硬碰硬的时候他往往就成了一个能力普通的战士。
他绝对造不出这种动静来。
时间有限,很显然他现在怀揣的秘密比起云悠,斯凯,比起那条路上正在发生的一切都重要得多。这关系着一个王朝的安危,数以万计的平民的幸福,决不允许有一点闪失。联络器在遭遇的第一场战斗时就被损坏了,他无法与军舰上的任何人联络,无法将消息传递,最好的方法就是赶紧回到他和菲欧的船上,向军舰表明身份后将情报和证据交给帝国。他应该尽快回到船上,而不是在这里迟疑。
犹豫中,第三次强震袭来。依然来自内部,比起第二次更加剧烈。也许是云悠,她也是特里尔的公民,生命与生命是无法比较的,也许这是一个将她彻底从漩涡中带离的机会。他打定主意要尽可能的快,决不被任何东西绊住脚,带上她就走。
终于找到了能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将那些来之不易的珍贵证物珍而重之的保存好,朝着那条路上飞快的奔去。
又一次强震中,他看着斯凯被狠狠地掷出来,墙砸陷后瘫软在地上。此时他吐了一口血正艰难的想要爬起来,一头一脸都是血,双枪丢了一只,现在右手上的枪也仅仅是被布条绑在手上不至于脱手。他一眼充血,面目狰狞如同修罗,尤尔依然还没看到他正与之为敌的人,他没有正面领教过斯凯的身手,但单凭□□强度他应该不至于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变成这么一副…凄惨的模样。
他举起了枪,缓缓走出。
“云悠在里面!”他用袖子擦了一把鼻血,连眼神也没有给尤尔,全神贯注的盯着那扇半开的门:“听着上将,单打独斗我们两个都不可能是那个人的对手,你应该比我快,我来拖住他,你抓住机会进去,云悠在里面那个金属盒子里,你来把她带出来。”
随着走近,尤尔终于看见了那个此时正与他们为敌的人。
那是个中年人,他正侧身站在一个立起的金属培养皿前。它上面同样接着许多管道,与之前在那页实验报告中不同的是它仅有大约是面部的位置开了一扇小窗,也仅从这扇小窗能看得见,那里面的正是云悠。
“我应该为你们短暂的结盟感动吗?”他笑意中透着三分嘲讽。
与斯凯的惨相不同,他的身上的无袖制服整整齐齐,除了拳面上沾上斑驳的血迹,垂下的衣摆被抢跑的火焰燎焦了一点,他几乎可以称得上毫发无伤。中年人气定神闲,他终于转过身来正面对着这两个人,脸上一道道疤从额头一直来到下巴,眼眶也一起切开,为原本英武的面容增添了两分狰狞。从上到下,全身的每一个线条都昭示着主人的强大,面对两个持枪的敌人,他赤手空拳,却连肌肉都没有绷紧。
“这艘船就要不行了,你们还是赶紧撤离吧。”他说道,同时伸手轻轻敲打了一下培养皿的金属表面,指节叩击出清脆的哒哒声:“这个你们带不走,带走了也没什么用,还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些。”
是的,他说的没错。从这个人第一次出现在视线内开始尤尔就知道他不是他的对手,他和斯凯加起来也不是,甚至在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萌生了退意,下意识已经找好了撤退的理由——毕竟帝国的利益高于一切,他怀中的东西确实比一两个人的生命更加重要。
只是他并没有那么多的时间犹豫,那个中年人话音未落,斯凯已经冲了上去。他全身浴血,大喝一声:“尤尔趁现在!”
明明几个小时之前还是敌人,现在就算自己转身就走也有充足的理由,不会受到任何煎熬和谴责。但莫名的,他仿佛也被某种癫狂的情绪感染,在斯凯动身的同时,在他的声音发出之前,他也动了。理智被感性完全压制,被不知名的力量和情感催促着,他第一次对斯凯投注信任。
那个刀疤太过强大,斯凯就算不要命也绝对拦不住他——但他依然选择了相信。他没有多余防备浪费之间,在斯凯迎向那个中年人时冲向了培养皿。
胜负在须臾之间就已经分出,斯凯面对林德曼毫无还手之力,他才迎上去就被林德曼轻松躲开攻势,他捏着斯凯的头狠狠地朝地上砸下去,而斯凯的腿缠在他脖颈上,双手绞住他的手臂,整个人如同一株绞杀榕。猛砸的痛感让大脑一片空白,五脏六腑都被移位了,脑袋上痛感都仿佛隔了一层深水,他此时只剩下一个念头了:
拖住他。
只要拖住林德曼,尤尔就能有机会打开培养皿放出云悠。
原本因为疼痛和撞击而放松的肌肉重新绷紧,像石头一样,斯凯第一次在林德曼手下撑过了第一次重击!攻势一瞬逆转,他全身发力,整个人缠倒了林德曼身上,几乎让他向后趔趄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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