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备战(1/2)
库房里,李信擦拭一面新打造的盾牌,这是一面甲字盾,表面蒙一层生牛皮,内部是桐油浸泡的竹篾编织,以钢条叠加固定,镶嵌铜钉将生牛皮、钢条、桐油竹篾牢牢固定,是典型的复合材料盾牌。
防护性能虽然比不上纯钢皮的的盾牌,但胜在轻便,全重不过八斤。
战阵塔盾、等肩立牌是两种大盾,能防护全身,这种甲字盾防护面积仅次于以上两种,高于圆盾、格斗手盾。
前汉时军中流行钩镶,这是手盾与钩结合的一种兼具攻防的武器,也就欺负匈奴人没有强弓硬弩。
现在弓弩制造技术流传广泛,军中的钩镶就被淘汰,盾牌回归单一的防护作用。
除了双手剑法、双手刀法外,其他一切单手剑法、刀法,都是残缺的,是由完整的刀盾、剑盾技艺剥离出来的。
人骑在马上作战时,所谓的枪法、戟法、刀法都是扯淡,来回攻击姿势就那么几种,拼的依旧是身体素质、反应速度和心理素质。
只有步战时,依托步法运转,才有各种剑法、刀法、枪法的使用技巧。
骑战时,双方的马速、位置变化,决定了最佳的攻击、格挡招式;步战时,步法为先,步法决定了决定了攻防招式。
骑战胜在机动强,马力衰竭前,一击不中大不了绕一圈再打;步战时胜在灵活,一击不中可以贴着连打。
李信回忆当日与与三名羌人步战时,自己被三人包围,步法失去腾挪的余地,只能以伤换命。那日若有一面盾牌,兴许就是另一种战斗过程。
即将进入南山林场与人搏杀,能信的除了身边伙伴外,就剩下手中剑盾。
脚步声越来越近,李信抬头就见韩细君走在前面对后面人招手,是庞季这些骑从,或抱着弩具,或抱着木箱。
韩细君一手叉腰,一手挽袖轻抹额头虚汗:“信哥哥,七具蹶张弩都给你拉来了,有两具是小舅家的。”
“有劳了,镇里可有变化?”
“镇里……高正盛来了,姑父家请三老说媒,张家用大小牛群一百二十头为聘礼,高正盛送一匹西极马给张承做回礼,还送了价值三千的嫁妆。”
韩细君扳着指头计算:“张家的牛市价约在七千,西极马是没阉割的公马,价值约在五千,这么算的话张承赚了,张开亏了全部的牛,听说一直黑着脸。姑父虽然病了,可未免太偏爱张承。”
李信打开庞季抱来的木箱里面是弩机的备用零件、弩矢,口吻随意:“喜爱幼子是人之常情,大舅还在世,是一家之主,家里物件都是大舅的,他愿多给张承一些,张开有什么资格阻止?”
韩细君见李信检查弩具后,用脚踩着上弦,上弦后才扣放弩矢,并左手持盾护在身前,右手握弩搭在盾牌顶端,瞄着隔断木墙扣动扳机,弩机脆响与弩矢钉在木墙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她见李信伤势似乎真的痊愈,略有感慨声音说:“镇里许多人都在讨论这事儿,许多人也觉得姑父没做好,这么做会让张开、张承兄弟反目。信哥哥,你以后怎么分配家产?是不是像我祖父一样?”
她祖父是真的心狠,全部家产都留给长子,次子韩忠被早早一脚踹出门自谋生路,一头羊都不给,更别说资助婚姻。
“我的产业?”
李信将弩具递给庞季,略略考虑说:“人比产业重要,就如白虎桥曲家,人在就有产业,若他家宗亲离散,再多的产业也守不住。我家又人丁稀薄,李亮这一脉也就两三个儿子,我怎么也要比他多两倍、三倍才行。”
儿子多、兄弟多,意味着姻亲多,那影响力就广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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